“我怎麽可能會愚蠢到那種地步,相信一個這種人說出來的話。”
陸琛對林藝非常放心,這段時間以來,知道林藝也是能當大任的,并不是那種隻會躲在男人身後的菟絲花。
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林藝的頭發。
“這段時間,出門小心一點多帶點人,和海龍盡量不要多接觸,他若是想利用你,一定得小心謹慎。”
林藝笑道,“那是當然,我怎麽可能随随便便被他利用了,就算要被他利用,也得讨點彩頭回來。”
話雖這麽說,林藝卻心中暗暗下決定,要和海龍多多接觸。
這人突然給她抛來了橄榄枝,究竟意欲何爲?
還有,海龍居然知道那些人手中掌握着有關于陸琛的證據,那是否說明……
她可以利用海龍将那些證據弄到手?
林藝思緒百轉,卻并沒有讓陸琛看看出端倪,她知道,如果陸琛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不會同意。
不過,林藝也在猜測,或許,海龍這次約她見面,隻是想單獨見面,并沒有想讓陸琛也過來。
隻是爲了不讓她懷疑,也便勉強同意讓陸琛過去。
所以,他才能在陸琛打電話的時候對她說這麽多話。
正在這時,林藝的手機忽然響起,是短信的提示音。
她拿出手機一看,發消息的是海龍。
海龍一如他的性格,發的消息非常簡短:路上小心。
短短四個字卻讓陸琛眉頭一皺,林藝讪讪一笑,将手機随手扔進包裏。
“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倆就互換了手機号碼,現在還一直保留着沒換。”
陸琛臉色更加陰沉,“你和這個男人認識的挺早。”
“不早,不早,隻不過偶然間在一次展覽會上見過一次而已,他的作品和我的作品安排的距離相差不遠。”
“剛好,我在國外也沒什麽朋友,然後我們倆就很偶然的認識了,僅此而已,其餘時間并沒有什麽交流。”
陸琛輕哼一聲,“這次暫且饒了你,以後不要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來往。”
林藝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海龍的确非常奇怪,景禾說他是個精神病人,我非常好奇,海龍那消失的十年時間裏面究竟去了哪裏?”
“那些資料上的東西一點都不可信,一點參照價值都沒有。”
陸琛眉頭微皺,“十年時間可以培養出一個頂級殺手。”
聞言,林藝心頭一震,“殺手?你的意思是……海龍是個殺手?”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看他的行爲習慣,大概也差不了多遠。
海龍所接受的教育都是經過别人精心培養的,這一點,若不是專業的殺手學校恐怕還難以做到。
而那些一般的高級貴族學校,恐怕還不會教給學生們那麽強的反偵查能力。
況且,陸琛懷疑這海龍會一些高深的僞裝技術。
據林藝所言,這還能能夠一眼認出那人臉上的僞裝,恐怕不是簡簡單單的‘感覺’就可以解釋。
這次過後,海龍又約了幾次林藝,不過林藝每次都以工作忙碌爲由而拒絕。
既然陸琛不想她和海龍多接觸那麽多,那隻能暫時吊着海龍。
這段時間,林藝察覺,海龍的變化非常大。
她知道,他原本隻是一個害羞腼腆的設計師而已,現在居然三番五次的主動聯系她,約她出去吃飯。
這一點都不正常,一點完全不符合海龍的人設。
讓林藝不解的是,這海龍是不是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
終于在第五次海龍打來電話的時候,林藝同意和他一起出去吃飯了,不過這次林藝帶上了景禾。
景禾對海龍,非常感興趣,尤其是知道海龍年幼時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之後,更是恨不得拿個放大鏡,将海龍切片研究。
坐在車上,景禾精神奕奕的問林藝,“你說,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精神病?“
“你不是說他之前很内向嗎?爲什麽居然主動約你出去?難不成他喜歡上你了?”
林藝額頭一排黑線劃過,“怎麽可能?你覺得他是一個如此感性的人嗎?海龍這種人大概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
“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麽?“
景禾暧昧的笑了笑,“他能從你身上能得到什麽?”
“我也不知道。”林藝搖了搖頭翻了個大白眼。
“你可别想歪,正經一點,這人如此神秘,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景禾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懂我懂的,你放心吧。”
來到了目的地之後,林藝一眼便看見那身穿西裝衣冠楚楚的海龍。
她愣在了原地,還是第一次見到海龍如此正兒八經的裝束。
第一次見到海龍的時候是在一個展覽會上。
那時海龍身上穿着休閑服飾,那帶着濃濃中國風特色的長袍,讓他在那些西方人中尤爲突出。
他隻要站在原地,便會迎來無數人的圍觀。
那個時候的海龍,就像是一個超脫世俗的修士,眼光平淡無波,似乎這個世界上并沒有留戀的東西。
而此刻的海龍,脫掉了那身長袍,剪掉了頭發,身穿西裝,一闆一眼,活脫脫一個社會精英。
“我的天呐!這就是海龍嗎?他怎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得不說,以前的海龍非常适合那中國特色的長袍,穿在身上便奪人眼球。
而此刻的海龍,則更像是一個在社會上經過長時間打磨之後的社會精英。
沒有了那奪人眼球的能力,他那張清秀的臉也顯得更爲平庸。
景禾感歎一口氣,“這幅裝扮不适合她,他穿上之後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泯然衆人。”
林藝點了點頭,“的确,現在的海龍,如果誰扔在人群中,恐怕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景禾搖頭晃腦的有些感慨,“我還是想念以前的海龍,穿的那些衣服非常有氣質。”
林藝小姐,景禾小姐你們終于來了,我已經等了十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