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有些怅然若失的點點頭。
離開KTV之後,林藝拉着景禾去了一趟遊樂場,雖然她們不是小孩子,卻也童心未泯,林藝想讓景禾輕松一些。
一直玩到了晚上兩人才分别,景禾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眼底的陰郁之色徹底消失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好多了嗎?”
景禾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很好,我沒想到遊樂場這麽好玩。”
“對了。”
景禾忽然道,“我感覺那個海龍可能真的有精神病,比如說……精神分裂,第二人格之類的,當然,我也說不準。”
“隻因爲他小時候的事情嗎?”林藝臉上笑意微斂。
“是啊,這種性格的男人,怎麽會在那個餐廳說出那種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說到這裏,景禾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這些東西全都是我找人調查出來的,資料絕對準确,你回去之後和陸琛分析一下。”
景禾将資料發到了林藝的郵箱。
“你調查人的角度還真是刁鑽啊,說不定恰好鑽了那僞造身份的空子。”
景禾得意洋洋的笑着,“我給你說啊,以我對信息的敏感程度,在拿到海龍生平資料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有百分之五十是假的。”
“而我所追求的是實事求是,怎麽可能容忍有這種虛假的資料在我手中,所以,我可以派人去調查了一下海龍小時候的事情。”
聽到這裏,林藝有些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海龍小時候在哪裏生活過?”
“這種事情,隻要調查,沒有什麽是調查不出來的。”
景禾伸了個懶腰,挽着林藝的胳膊,“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海龍的事情,就算這資料再假,總會有迹可循。”
林藝點點頭,“是我孤陋寡聞了。”
“不是,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需要調查什麽有你的陸琛就行,但我可是獨立女性……”
“真是夠了!”
林藝笑着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景禾撇撇嘴,“我還不能羨慕嫉妒一下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哈哈,羨慕就可以了,既然羨慕那你就要做出實際行動,說不定改天我還得羨慕羨慕你呢。”
“得了吧,沒戲了。”
景禾坦然聳聳肩,“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要去澳洲,他要去易家,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我現在已經想通了。”
“就算曾經愛過,有緣無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
林藝沒想到,景禾一個下午的時間居然想的這麽通,“你是想通了,可是想的也太通了吧,你就不想着争取一下?”
“争取什麽?”
景禾挑了挑眉,“既然沒有結果,難不成還能死纏爛打嗎?”
林藝歎口氣搖搖頭,算了,她還是不要随便勸人了,不然會像現在這樣弄巧成拙。
往後的幾天,風平浪靜,不過,林藝怎麽也沒想到,海龍居然會主動約她。
接到海龍電話的時候,她非常震驚。
嘴裏敷衍着,心中卻暗自揣測。
是不是海龍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察覺到自己發現他的真實本性了?
“林藝小姐,爲了表示上次那件事的謝意,我想請你吃一頓飯。”
林藝按捺住心中的種種思緒,掩藏住自己的真實情緒,輕笑道。
“沒想到你這樣的宅男,居然還會主動約人吃飯,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電話那邊的海龍憨厚一笑,依舊是林藝認識的那個海龍的笑聲。
“雖然我很宅,性格孤僻,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不知道感謝,若不是你,恐怕,上次我已經身敗名裂。”
“若是那個女人毀掉了我終生事業,恐怕我連請你吃飯的資格都沒有了。”
海龍慶幸的歎了一口氣,“林藝小姐。請你出來吃飯方便嗎?”
林藝眉頭緊皺,沉默片刻這才問,“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
海龍說了個時間和地點,林藝問他,“我能不能帶陸琛一起來?”
“那是當然,求之不得,陸琛先生,能被我請到,真是我的福氣,我訂好了位子,等着你們的到來,謝謝。”
挂斷電話之後,林藝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卻發現來電顯示是陸琛。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陸琛急切的聲音,“怎麽回事?剛才打你電話,一直顯示占線,你那邊沒出什麽事吧?”
林藝趕緊安撫,“沒有,我沒事,是海龍,他邀請我去吃飯,我們兩個一起?”
電話那邊的陸琛沉默少許,這才道,“邀請我們吃飯?恐怕不安好心吧。”
随着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陸琛和林藝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那天晚上那件事,和這個海龍絕對脫不了幹系。
然而,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們卻一點都不知道。
在此之前,兩人和海龍.根本沒有什麽交集,林藝完全想不通他有什麽原因來害他們呢?
爲了将這件事情弄清楚,兩人決定赴約。
不過陸琛工作繁忙,想要抽出一點空來還真不容易,即使坐在車上,也手捧着文件處理。
林藝心疼不已,“你要是實在沒有時間的話我一個人去也沒什麽。”
“這人目的不純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陸琛面色略有些凝重,林藝笑着搖搖頭,“我們現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跨親切,餐廳這麽多人,他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我做些什麽吧。”
“我陪你去。”
見陸琛依舊堅持,林藝也便不再多說,隻能任他去了。
兩人來到約定好的地方,目的地是一個非常考究的餐廳,林藝想到景禾調查出來的那些資料,心中越發對這個海龍有了好奇心。
這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兩人過去的時候海龍已經早早地等着他們,海龍在吃牛排。
他手握刀叉的動作十分标準,吃東西的時候,動作行如流水,漂亮的過分,猶如一個貴族子弟。
林藝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手法她隻在國外那些貴族公主伯爵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