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無奈的攤攤手,一臉無辜。
“難不成我還會直接告訴你,這根本不是神戶牛肉嗎?分明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卻偏偏怪在我的頭上。”
“看來……景禾老闆也不過如此。不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卻偏偏責怪别人,活該你的生意打不出名号。”
景禾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猛的一拍桌面就要站起來。
林藝趕緊拉她,“别激動,和這種人說話,千萬不能激動。”
“景禾,剛剛是誰告訴我不要和這個男人起矛盾的,你忘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你根本占不到什麽便宜。”
林藝這話是小聲在景禾耳邊說的,隻有景禾才能聽到。
聽完這番話,景禾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按捺住将這男人一巴掌拍死的沖動。
“好,我不激動,我不激動。”
她僵硬得擠出一個笑容,“我去點杯咖啡,你在這坐會兒。“
景禾感覺自己若是再不發洩,恐怕會把自己氣出病來,相對于景禾,林藝倒是淡定多了。
畢竟她也沒有和這男人合作過的經曆。
“不知道兩位找上我來有什麽事情?”
那女人看了一眼黑哥,揚聲便道,“我隻是想來感謝感謝你……那天在警察局爲我做的一切。”
感謝?
林藝冷笑一聲,恐怕是來找茬的。
“不用謝,那都是我應該做的。”林藝笑了笑,似乎根本沒有聽出這女人的畫外音。
而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将那女人氣得不輕。
不過,那女人想到自己的來意,隻能暫且按捺住心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和。
“林藝小姐,你認識海龍嗎?和他很熟嗎?”
林藝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麽?”
那女人輕歎了一口氣,“實話告訴你吧,那個人的腦子有問題。”
林藝頓時冷嗤一聲,“沒想到,這位小姐看上去光鮮亮麗,卻是個在背地裏議論他人指指點點的小婦。”
“您是叫黑哥?”
林藝臉上帶着冰冷的笑意,“看來這位黑先生的眼光并不怎麽樣,看重的女人,居然也這樣小家子氣。”
而黑哥卻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林藝說的這番話,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林藝,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林藝十分厭惡這樣打量的眼神,眉頭緊皺。
“黑先生,一個真正的紳士是不會這樣盯着女人看的。”
黑哥卻聳了聳肩,“抱歉,我并不承認我是一位紳士,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一個貪戀美色的普通男人。”
林藝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将貪戀美色四個字說的如此正大光明的,仿佛好色是一件多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女人聽到林藝這番話卻徹底黑了臉,“你根本不了解這個人,我現在說這些話時對你好。”
說到這裏,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總是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其實是他腦子有問題。“
林藝靜靜的坐着,并沒有搭腔。
海龍如何,她其實并不是很關心,畢竟隻是淺交而已。
不過,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說什麽。
然而那女人忽然壓低了聲音,“海龍是不是曾經對你說過,不要參加什麽展覽會?”
林藝眉頭一挑,并未搭話。
那女人繼續道,“其實,這就是他有幻想症的前兆,他總是幻想着會有人想要害他,然後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就是不堪如此重負,所以才準備離他而去。”
林藝嗤笑出聲,“是你離開他,而不是他趕你走?”
“你可别忘了,之前在公安局的那件事情,我可是從頭看到尾的。”
那女人冷笑着,“隻是一件事,又能看清楚什麽呢?你根本不了解海龍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我在國内陪着他住了三個月,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
聽着這女人的話,林藝卻由心底散發出一陣悲哀感。
“那海龍真是可憐,擁有的唯一一個異性朋友居然是你這樣的賤貨。”
女人卻一點都不生氣,隻是面色陰沉着。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你就這樣繼續天真下去,等着被他坑吧,我也是好心提醒你。”
“哦,你确定你是好心提醒我?”
林藝面色冰冷,“那真是多謝提醒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嗎?看見你我就沒有胃口吃東西。”
林藝不知道這個女人忽然對她說這些事情有什麽意義,有什麽目的,不過,她不想多加追究。
畢竟她和海龍是真的不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最多的接觸也是在國外。
這次見面之後,或許除了在展覽會上還會再見一次,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就算海龍是個病人,那又如何?
況且,她和他相處起來并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麽異樣,不過這個女人值得警惕。
林藝暗下決心将這個女人對他說的話全部告訴海龍,讓他警惕點這個女人。
見林藝那變化莫測的臉色,女人仿佛知道林藝的打算,笑着。
“你就算把我現在說的話告訴海龍。那又有什麽關系?我知道他的真面目,現在多了一個人,你也知道。”
“說不定他會對你做出……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林藝眼底閃過一抹深思,面上卻絲毫不顯,她隻是對黑哥道,
“嘿,先生,你可以帶着你的女人離開了嗎?她的話應該已經說完了。”
黑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藝。
“你這女人很有意思,希望下次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林藝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想,我們兩個是沒有合作機會了。”
她攤攤手,“抱歉,我不是廚子,也沒有飯店,更不喜歡吃各種各樣奇葩的肉類。”
那黑哥卻意味深長的道,“這可說不定,你怎麽知道明天不會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