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傲的挑了挑下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而她身旁的男人已經将手伸入了她的裙擺之下,裙擺随着大手遊動。女人面色绯紅嬌嗔一句,“好了,别動了,小心被人看見。”
那男人勾起女人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啃食着。
兩人姿态太過暧昧,引得咖啡廳不少人都露出尴尬的神色。
林藝收回視線,“那個男人很不好惹嗎?”
景禾面色凝重地想了想,“也不是不好惹,隻是這種人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否則吃虧的隻是你自己。”
這個男人叫做黑哥,當然,這黑哥是别人給他起的外号,而他真正的名字叫做什麽都是鮮少有人知道。
人如其名,這人做生意的手段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黑。
若是再加一個字,那就是狠。
他是做肉類生意的,豬肉,牛肉,羊肉,各種肉都能從他手裏買過來。
就算是一些其他罕見動物的肉,一樣也能從這個人手裏弄過來。
和這人打交道的無非就是一些開餐館的,景禾雖然是做糕點的,卻還是對這種人有所耳聞。
而且,曾經她也和這人接觸過,被坑了一大筆錢,從此之後景禾做生意就更加謹慎,而且在合作之前肯定會先了解一下對方的爲人。
可謂是用錢買了經驗。
而這黑哥,往往能夠憑着那一股子狠勁做出常人做不出的事情,比如說去非洲狩獵,這種事情絕非一般人能做的出來。
景禾提醒林藝,“盡量少和這人打交道。可以不發生矛盾就盡量不發生矛盾。”
“他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狠起來能夠把人的一塊肉扯下來。”
林藝慎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她不惹事,可是事情會找上她。
終于,在十分鍾之後,那個女人拉着男人朝林藝這邊走了過來。
林藝看了一眼景禾,見景禾眉頭緊皺,不由得将手機握在了手心,稍有不對便立刻叫保镖進來。
那女人走了過來,張口便是挑釁的話,或許是因爲男人在身邊膽子大了不少,就連往日溫柔的聲音也多了幾分銳利。
“你好,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們在警察局見過一面。”
“當然記得,那麽令人深刻印象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忘記?你和海龍先生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分手了?”
‘分手’兩個字,她的音壓的非常重,聽上去多了幾分戲谑調侃的意味。
那女人臉色驟然一變,趕緊側頭去看身邊的黑哥。
黑哥這張臉非常平凡,放在人群裏能立馬找不到的那種。
但是他眉角鋒利,一雙眼睛尤爲出奇,不過這可不是好看的出奇,而是淩厲得出奇。
仿佛那雙眼睛裏隐藏着一把劍,随時都可能出鞘,讓人不由得心裏發寒。
林藝知道,就算不是景禾提醒她,她也不會認爲這個男人是什麽好惹的主。
忽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上次見到的那個皮夾克,就是這個男人的?
沒想到這男人口味還挺重,都是用錢交易的,他居然把這個女人帶出來吃飯,看來對她很重視。
而這女人就是仗着這微不足道的重視,來和她挑釁嗎?真是一個沒腦子的。
“幾天不見,你真是容光煥發啊,那天在警察局都沒見你笑的這麽開心。”
林藝言語之中的譏諷意味,根本不加掩飾。
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藝,“還真是多虧了你,讓我在警察局多待了幾天。”
“幸好有黑哥在,否則我也不知道要在警察局受多少委屈呢。”說着,她一隻手輕輕在黑哥胸口處畫了個圈,姿态妩媚,時不時抛個媚眼。
這嬌柔造作的樣子讓林藝和景禾幾欲作嘔,而這男人似乎非常享受,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看向林藝眼底閃過一抹驚豔,說話客氣了幾分。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請你去我們那邊坐一下,不知你有沒有這個時間?”
男人說話間,似是不經意間露出自己胸口的那個大金鏈子,還有手腕上的金表。
“沒有。”
林藝面無表情。
黑哥眉頭皺了皺,随即目光落在林藝身邊的景禾身上,頓時挑了挑眉。
“原來景禾小姐也在這裏,你們兩位是朋友嗎?”
景禾揚聲便怼了回去,“不是朋友,還能在一起吃飯?”
“好久不見啊,景禾小妹妹,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麽冷漠吧。”
“呵呵,我和你之間還有仁義可言嗎?”
之前景禾便警告林藝,不要和這個男人起了什麽沖突,可是現在倒是她先忍不住。
實在是這個男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太過分!
“你上次坑了我那麽多錢,我現在還沒有找你算賬呢,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見了,剛剛好,咱們把上次的帳好好算一算。”
黑哥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這都是白紙黑字寫在合同上的東西,咱們雙方都是簽過字的,怎麽能說是坑呢?”
“咱們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商人,好歹交個朋友,說不定還有下次合作的機會。“
“下次合作?”
景禾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不由得冷笑一聲。
“知不知道,上次那件事,你的行爲已經造成了商業詐騙。”
“你說那是神戶牛肉,我相信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要用那神戶牛肉來做什麽?”
“好不容易有一個知名美食博主來我店裏品嘗菜品,我卻被你那神戶牛肉給坑了!”
景禾簡直氣紅了眼,“那分明就是一種很平常的牛肉,你卻用将近十倍的價錢賣給我,還差點把我店的牌子給砸了。”
“商人之間就要有信用,你連信用不都不講,還想和我合作,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然而黑哥卻依舊面不改色,顯然這種事情已經做的夠多了。
他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眼神閃爍,活脫脫一個奸商範,說出來的話卻讓景禾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