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事情從兩個方面着手,一個是理性,一個是感性,這樣分析的非常全面,讓林藝稍稍安心了些許。
至少在目前看來,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
“林藝小姐,請你不要對我有排斥感,我們兩個現在是合作的關系。”
“而且我們的目标都非常明确,那就是将陸琛先生從公安局裏救出來的,當然更準确的說是洗脫他身上的罪名。”
陳海雖然看上去表面呆呆的,但其實心思細膩。
他已經能感覺到林藝對他的抵觸。
林藝皺了皺眉,“好的,我盡量不排斥你,不過你剛剛的問題的确讓我心中對你産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對此陳海卻十分坦然,他聳了聳肩。
“相信我,每個和我接觸的客戶都會有這種感覺,但這是我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雖然詢問你們兩人之間的私事有些過分,但是這對我而言卻是一個非常有利于分析的信息。”
“我可以理解。”
但是理解歸理解。林藝還是難以對他産生任何好感。
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麽的重要。
不過還好,他們兩個隻合作這麽一次,這次合作之後估計也不會再聯系。
這樣想着,林藝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态。
陳海再次将另一份文件遞給林藝,“您看一下,這上面是陸琛先生口述的資料。”
“我對陸琛先生其實并不是很了,我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
林藝拿起那資料看了看,資料上面顯示的是一些對話,一問一答的形式。
林藝挑了陸琛說的話來看,陸琛當天的确在加班,隻是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酒局,而且這酒局還不能推脫。
不過,陸琛的口述裏面提到了,他喝多了一些,之後就回到公司了。
這裏說的有些含糊,估計他喝多之後有點不記事,這一點林藝比較清楚。
陳海也看出陸琛那含糊其辭的語氣,指了指那些話,“您看這裏,陸琛先生說的話有些含糊其辭。”
“這樣非常不利于我的判斷,他究竟有沒有去死者死去的那個地方?這讓我不得不懷疑。”
林藝道,“他的确有喝多了斷片的毛病,隻因爲這個毛病,他不怎麽喝酒。”
“而且,他一直把控着自己的酒量,根本不會喝多,可是在那場宴會上他居然喝多了,這宴會比肯定有什麽貓膩。”
陳海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隻希望林藝小姐能夠給出我一些更加精準的資料。”
“隻要把這裏含糊其辭的事情弄清楚,那麽我就可以保證陸成先生能夠安安全全的離開警察局。”
“好的,這裏我會弄清楚的。”
兩人從咖啡廳分離之後,林藝剛剛走出咖啡廳便被人攔了下來。
黎沁披頭散發的擋在林藝面前,“站住!你不許走。”
林藝實在是被這黎沁攔得煩不勝煩,她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根本沒有心思和黎沁在這裏打交道。
“滾開!”林藝這句話沒有好氣,帶着那濃郁的煩躁感,這讓黎沁愣了在了原地。
“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說話?”
“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别來煩我,幫我攔着點她,别讓這個瘋婆子跟上來。”最後這句話林藝是對自己身後的保镖說的。
見到那保镖朝她走來,黎沁頓時驚慌失措的朝林藝撲了過去。
然而,她還沒有鋪到林藝身上,便被人攔了下來。
保镖那硬邦邦的胳膊将她硬生生攔了下來,她掙紮着想要靠近林藝,然而這些都于事無補。
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她根本掙紮不開。
“放開我!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告你耍流氓!我找警察告訴他們你們要強暴我。”
林藝終于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那居高臨下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意識到了這個信息,黎沁頓時怒不可遏,揚聲破口大罵林藝,“你這個臭婊子,臭不要臉……”
這瘋言瘋語林藝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将身後那謾罵的話語關在了車門外。
黎沁像瘋了似的撕扯着那保镖的胳膊,在他的手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撓痕。
保镖卻面不改色,拉着她的手,仿佛根本察覺不到胳膊上的疼痛。
林藝坐上車後,再也不去理會身後那猶如瘋婆子一般的黎沁,此時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陸琛的事情。
陸琛在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爲什麽現場會有他的腳印?
那個腳印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别人僞裝的。
這些林藝根本無從得知,就算去詢問陸琛,恐怕他自己心裏也不清楚。
聯系到助理之後,林藝終于找到了一個盟友。
将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助理眉頭緊皺。
“林藝小姐,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調查。”
林藝蹙眉想了想,“不用了,我親自過去,你把當時的時間和地點以及參加宴會的人物有誰,全部給我整理成一份資料讓我看看。”
助理有些驚訝,“你要親自過去?”
林藝鄭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如果不親自過去查看,我還真放心不下。”
“你要去當時老闆參加宴會的那個地方?”
“對,那是什麽地方?是某個酒店嗎?”
助理點了點頭,“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當時是我給老闆安排的行程。”
聽了這話,林藝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你給陸琛安排的行程,那你應該清楚當天發生了什麽?”
“陸琛是怎麽回來的?你不知道嗎?”
助理歎口氣,搖了搖頭,“當時我接到了老闆的電話,老闆說讓我提前下班,不用等他,所以我就回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老闆是怎麽回來的?我不是很清楚。”
“不過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老闆精神很正常。所以在此之後我便沒有多問。”
這件事情也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