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不停地給他巴掌,在他的身上充分驗證了什麽叫做年少輕狂。
來到報社之後,他徑直去了辦公桌前收拾東西,一個和他同期來公司的年輕人來到他身邊。
“哎?我說,王強你怎麽現在就收拾東西了呢?現在可不是下班時間。”
王強沒有回應,隻是低頭繼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他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放在一個小箱子裏。
“看這架勢,是不準備繼續來上班了?”那人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怎麽着?被上面開除了嗎?”
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之後,他這才擡頭回答他,“不是我被上面開除了,而是我開除了上面。”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這樣詭谲的笑容,讓男人有些心頭不安,頓時眉頭皺緊。
“你這中二病還沒好是不是?終于下定決心去醫院治病了?”
“我治什麽病?”
“哈哈,當然是中二病了。”面對男人的嘲諷,王強面不改色,抱起那箱子轉身就走。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怪異,那男人疑惑的皺了皺眉。
正在這時,王強身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主編叫你。”
王強轉過身來應了一聲。
他神色淡然,和平常那谄媚的态度完全不一樣,這讓那中年男人有些奇怪。
中年男人問他的同事,“這小子今天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那年輕的同事聳聳肩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嘿,還真是奇了怪了,主編居然會叫他過去,也不知道這小子做了什麽事兒。”
王強來到主編辦公室。
新聞社的主編是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消瘦的男人,這個男人,王強往常最是尊敬他。
與其說是尊敬,倒不如說谄媚讨好。
然而現在大概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并沒有表現出往常那樣的熱情。
“王強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主編的語氣并不怎麽好。
“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從公司上面打過來的,那邊指名道姓讓我開除你,究竟發生了什麽?”
王強笑了笑,“我隻不過是得罪了一個女人而已。”
他聳聳肩,語氣有些委屈,“今天我照往常一樣去收集新聞資料,卻不小心得罪了那個女人,她把我在行業内封殺了。“
那主編面色凝重,“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所在的新聞社?”
王強知道主編問這個問題的原因,隻是冷冷的笑了笑搖搖頭。
“我沒有,我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告訴她,應該是她自己調查出來的。”
聽完這番話,主編有些煩躁的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了兩圈。
“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我之前是怎麽說的?咱們這個圈子裏有很多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希望你們能夠注意一點。”
“可是你呢,剛來一周時間就得罪了這麽厲害的大人物,好了,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那人來曆。不淺,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爲力。”
王強點點頭,“謝謝主編的關心。”
他抱着那個大箱子走出了公司,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他隻待了一周時間的地方,臉上卻沒有驚慌失措或者恐慌的神情。
若是此時林藝在這裏定然能察覺到其中的怪異。
王強打了一輛車回到住處,他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地下室,陰暗潮濕,非常狹小,出入很不方便。
進門之後,他将箱子放在房間裏唯一一個家具,桌子上,再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方還沒有接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所居住的房子房門就是一塊破木闆,還會漏風,粗砥的女聲傳來。
“王強,快點,上個月房租還沒交呢,這個月也沒交,趕緊給房租,喂,人死了沒?”
王強站起身來,從枕頭下面拿出一疊人民币,目測起碼有三萬塊錢。
他從這些人民币當中抽了七八張出來,打開房門,面無表情的将人民币塞給了房東。
“這是上個月房費和這個月的房費,明天我就搬出去。”
房東是一個典型的中年婦女,看到這些錢有些驚訝,“你不是換工資了嗎?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我掙的外快。”這句話說完,王強面無表情的将房門關了起來。
放在桌上的手機終于接通了,王強頓時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容,“嘿嘿,老闆,我今天這事兒做的成不成功。”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很好,尾款已經給你發到銀行卡上了。”
王強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收到了收款的短信,他已經收到了剩下的五萬元,王強喜不自勝。
“老闆,我已經被林藝那個女人在行業内封殺了,你能不能給我找點事兒做?”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這才給了他回應,“你等我消息,有什麽事情我再聯系你。”
“好,好,謝謝,謝謝老闆。”
挂掉電話的王強躺在床上滾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去。
“哈哈,林藝,你怎麽樣也沒想到這隻是一場聲東擊西的戲碼吧。”
“雖然你把我在行業内封殺了,但是我還有更強大的後盾,咱們就等着瞧吧,看看究竟誰能赢。”
此時的林藝已經來到了曼爾集團,而那隐藏在暗處的算計,她渾然不知情。
入公司之後,她明顯感覺到最近公司的氛圍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往常,她進入公司之後,就能看見那些忙碌的身影,衆位員工忙的腳不沾地,臉上卻帶着滿足的笑容,而現在衆人似乎都……很閑。
這種情況一旦發生,一般隻有兩種原因。
第一,員工素質不行,上班時間偷摸打混,第二,公司裏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很顯然,現在的曼爾集團正處于第二種情況。
林藝一進門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畢竟,現在林藝那公司老闆娘的身份已經基本确定了。
她沒再耽誤直接坐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