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可以當做是在談合作,不過你要小心了,子彈不長眼睛,也不知道哪一顆子彈會飛進黎先生這個寶貴的腦袋裏。”
陸琛這番悠然自得的話語卻讓黎肅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壓力。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瘋子,想殺人就殺人,他現在處于劣勢,隻能暫且拖住。
“好吧,你提要求吧。”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黎先生似乎很看重你妹妹?”
“有話快說,我沒這個閑時間和你在這裏打啞謎。”
陸琛兩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輕輕點了點桌面,側頭看他,帶着森森笑意,“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現在就殺了你。”
說話間,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殺氣,讓黎肅心驚膽戰。
他能夠感覺到,現在的陸琛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後果很嚴重,黎家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黎家的獨苗,到時候你就等着接受黎家的報複吧。”
的确,黎肅是黎家獨苗,繼承黎家家主之位大多數是因爲黎肅沒有競争對手。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造成他自大的性格。
陸琛唇角微勾,“你也知道啊,我手底下隻有一個不怎麽樣的公司,公司沒了損失也不大,殺了你,我可以逃走,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所以呢……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膽子殺了你?”
陸琛手指輕點着桌面,聲音不大不小,卻讓黎肅有了極強的心理壓力。
“你究竟想做什麽!”
黎肅終于感覺到了壓抑,極緻的壓抑,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脅。
這種壓抑讓他恨不得現在奪門而出,然而,樓上還有六把槍虎視眈眈,脊背上一層汗水覆蓋,打濕了衣服。
“我們來聊聊合作的事情……”
林藝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等待這兩人談完。
陸琛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兩塊地還有一些正在競标地皮的合作權。
林藝不知道陸琛要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他又不做房地産生意,要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作用。
黎肅眼中那仇恨的目光猶如淬了毒的針,渾身顫抖的樣子林藝感覺很有趣。
“還有一點。”
“還有!”
黎肅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告訴你,陸琛!适可而止,把我得罪慘了對你沒有好處。”
陸琛拍拍手,不多時,一個黑衣人拿了一疊文件過來。
“這些是合同簽了吧。”
黎肅看着桌子上的合同,面色陰沉,顯得有些猙獰,胳膊上青筋暴起。
就在林藝以爲黎肅會忽然暴起将這些文件全部撕碎的時候,他卻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确定要把我得罪個徹底嗎?這些東西可值上千萬元。”
“就算你不簽這些東西,我現在已經把你得罪慘了,還不如現在有能力制約你的時候多撈點好處。”
陸琛倒是自在,“好了,我們也不說廢話了,這些東西你全都簽了吧。”
“你!”
黎肅深吸一口氣,“你公司的主營業務不是房地産,爲什麽要這麽多地皮?”
“這你就不用管了,趕緊簽字吧。”
黎肅咬着牙将這些東西全都簽了,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八千萬的房産已經到手。
林藝不知道陸琛想做什麽,這些不動産對于陸琛來說并不算什麽,但是,這麽好的機會他卻隻換來這些不值錢的不動産。
所以,他究竟想做什麽?
林藝一點都猜不透。
看着黎肅那憋紅了臉的樣子,林藝微微蹙眉。
這次過後,他們幾人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離開大樓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九點多了,一陣冷風吹來,林藝打了個激靈,胳膊上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脊背出了一層冷汗,冷風吹來,這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冷了嗎?”
陸琛脫下外套披在林藝身上,霎時間,男人身上獨有的氣味将她包圍,林藝揉揉鼻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我還是不明白你要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陸琛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激怒黎肅。”
“什麽?激怒黎肅?有什麽用啊?”
“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黎肅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然而,我從他那裏拿了這些沒用的東西,他一定會震怒。”
“人啊……總是會在最憤怒的時候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這樣一來他的破綻會更多,我們想要見機行事的機會也就更多。”
“你想的可真長遠。”
林藝揉揉鼻子。
“這個敵人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正是因爲黎家這個龐然大物,才激起了我的鬥志,讓我想要将公司拓展至國外。”
“對了,你在國外的那兩個公司怎麽樣了?剛剛起步會不會很困難?”
林藝關切的問。
“這還多虧了你的老師。”
陸琛摸了摸林藝的額頭,感覺到她額頭上溫度不高,這才将她的肩膀上披着的衣服拉緊了一些。
“有洛山先生坐鎮,就算遊戲再爛也會有人下載,初次試水感覺成績不錯,有了一些收入。”
聞言,林藝驚愕不已,“現在就已經有收入了?客戶反響怎麽樣?”
“還算不錯,大多數都是好評,差評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好評居多。”
陸琛勾唇一笑,“看來,我所想的走出國門已經邁出了一大步,現在的曼爾應該養精蓄銳了,隻等着黎家出擊。”
“黎家……”
說起黎家,林藝有些愁緒,“咱們這次把黎家得罪了個徹底,黎肅估計氣瘋了。”
“不是要他氣瘋,他若不瘋我接下來的動作恐怕沒法施展開來。”
坐在車上,林藝接到了溫言玉的電話。
“小藝,安全了嗎?”
“嗯,安全了。”
聽到電話那邊溫言玉關切的聲音,林藝的聲音也不自覺柔和了許多。
“那就好,我已經抓到了清明,這男人剛才還在咱們面前嚣張,現在就慫成了一條蟲,我已經問過他了,他的确知道自己女兒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