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不覺居然被打開了話匣子,不過,爲人挺單純,這讓陸琛和林藝對這個塵家忽然有了些許好感。
“我們塵師傅原本隻是想交給這邊唐人街的華裔們強身健體的武術,并且告訴他們不要忘本。”
“可是後來,跟風的人有不少,其中就有這個武家現在的武師傅。”
“可是,他的目的卻和塵師傅的截然相反,他是爲了謀取利益,而且,在幾年前,居然光明正大的收取保護費了。”
“後來,塵師傅出手和這武師傅打了一架,這個收取保護費的規定就這樣取消了。”
說着話,幾人已經走出了别墅,許筝迎面走了過來,而她正在被許晚糾纏。
林藝眉頭微皺,“許筝?怎麽了?”
見到兩人,許筝像是見到了救兵,趕緊跑了過來,“我的天,這個女人一直糾纏着我,不讓我走,陸老闆,快點幫我趕走她。”
“我來!”
那男人擋在許筝面前。
“喂,你誰啊。”
男人憨憨一笑,撓了撓後腦勺,“我叫楚三,我在師傅門下排行第三,你們叫我小三就行。”
“别!”許筝趕緊捂住耳朵,“我現在對‘三’這個數字過敏,小楚,你幫我攔着點那個女人,我現在不想将她。”
“好。”
楚三走上前去,将許晚擋在面前,“這位小姐,請你後退一點,否則,我告你非禮。”
“噗!”
許筝一口水剛剛喝進嘴裏直接噴了出來,“大哥,你能靠譜點嗎?能不能用你的武力值把她逼退?”
楚三有些苦惱,“不行啊,師傅說,我們學習武術不是湧來欺負弱小的,絕對不能打女人,這是鐵律,我必須智取啊。”
“你這是智取嗎?”
許筝的下巴都快碰到腳尖,“你這三大五粗的糙漢子誰會向來非禮你啊,這話說出去有誰信?”
許晚一把将楚三推開,“姐姐,我找你有事,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不能,我現在還有事,不想和你談。”
許筝拒絕道,“說真的,我現在和你根本沒得說,隻要我和許營斷絕關系,我們兩個就徹底沒了關系。”
“可是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在躲着你,不是嗎?”
許晚一臉哀求,“他想要一直躲着你,然後找時間從你手中拿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個男人絕情如斯,你覺得他會怎麽辦?”
“姐姐,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我們合作吧,可以嗎?”
“合作?”
許筝冷笑一聲,“你又有什麽資本和我說這句話呢?”
“我當然沒有資本,但是,我有許營犯罪的證據,你可以用這個來威脅他。”
這話一出,許筝大驚失色,身子微微顫抖,震驚之餘,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不行!
不能讓許晚将這些證據露出來!
“我們……談談。”
沉默許久,許筝終于妥協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和我談的,咱們好好談談呗,我能幫你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弄到手,但是,你得給我點報酬。”
“要多少。”
“百分之五的股份。”
許筝眉頭一皺,“什麽!你獅子大開口啊!”
“這裏面也有我的份,我也是爸爸的女兒,爲什麽我就不能擁有股份?”
許晚眼眶微紅,神若癫狂,相識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們都是他的女兒,爲什麽我就不能擁有股份?”
“因爲,這些股份是媽媽臨終前留給我的,你媽媽不是很厲害嗎?爲什麽不能給你弄點股份?”
許筝冷嗤一聲,“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小家出來的,小家子氣,隻知道專注于眼前的利益,那男人給你們卡,你們就知道刷,卻不懂得居安思危。”
“說白了,你們雖然在許家這麽多年,卻還是井底之蛙,隻知道坐井觀天。”
“不!”
許晚怒吼一聲,脖子上青筋迸起。
“你别說這些話,我隻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聊聊合作的事情。”
沉默片刻,許筝轉而看向林藝和陸琛,“你們要去哪裏?”
林藝道,“我們去塵家。”
“呼……那就好,塵家可比那武家強多了,我和許晚聊聊,咱們晚上見。”
“嗯,好。”林藝點點頭。
許筝扭過頭去對許晚招招手,“快點過來,咱們走了。”
許晚頓時露出笑容,“好。”
兩人離開之後,林藝疑惑的問陸琛,“許晚說,她掌握着許營犯罪的證據,這是什麽意思?”
“許營膽小如鼠,就算犯罪,最多也是偷稅漏稅之類的,根本不算什麽大罪,隻是,若許筝手中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許營下馬,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林藝點點頭,“所以……你說,許筝會同意和許晚合作嗎?”
“不知道。”
陸琛牽起林藝的手,“現在說這些根本沒有用,我們如今最重要的是和塵家談談。”
“那好吧……”
林藝回頭看了一眼許筝和許晚離開的地方,眉頭微皺,希望許筝能夠做出正确的選擇。
楚三摸着後腦勺憨憨的來了一句,“放心,剛剛那個小姐比較厲害,應該吃不了虧。”
“你這個棒槌,知道什麽,這個世界上,就算武力值高,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智慧,那隻能淪落到給别人打雜的地步。”
林藝歎口氣搖搖頭。
“是……嗎?”
“對了,你給我說說塵家武館究竟有什麽好的,我聽你剛剛的話,忽然對你們那個塵師傅很感興趣。”林藝挽着陸琛的胳膊,若有所思的道。
“這……”
楚三頓時打起精神來,“自從那次收取保護費之後,武家更加猖狂,那唐人街裏入住的華裔也越來越少。”
“若不是因爲塵師傅,恐怕唐人街根本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們塵師傅當然不是怕他,隻是,這武家的人若是鬧開了,恐怕會傷害到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