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隻要除了這個沒人的巷子,他們就會換成正常裝束。”
陸琛微微勾唇,“他們的隐匿能力,就算之前和他們交過手的人,再次見面也認不出來。”
“哦……我明白了。”
林藝了然的點點頭,“剛才那樣隻是爲了不讓那個男人看清楚他們的臉?”
“不止那男人,就連我也沒有見過他們的臉。”
陸琛道,“這樣是對殺手的保護,也是對客戶的保護,所以,他們從未出過差錯。”
“原來是這樣啊……”
“走,回去吧。”
這邊,男人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武館,剛到門口便捂着臉哭訴起來。
“嗚嗚……姐夫,姐夫,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又被人打了,嗚嗚……”
然而,他剛進門,便看見大廳裏坐了許多人,哭泣聲一頓,捂着臉啜泣起來。
“誰幹的!”
坐在首位的武師傅見到男人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頓時震怒,看向對面的塵師傅。
“是不是你們幹的?方才還說要以理服人,怎麽?這就忍不住了,居然敢對我的小舅子出手,簡直欺人太甚。”
“不是我手下的人幹的。”
塵師傅面無表情的看着武師傅,“武師傅調查清楚再說這話,我的手下一向講理,若不是因爲對方欺負到了我們頭上,我們絕不會主動出手。”
“小三,你說,是誰幹的?”
那男人還沒弄清楚情況,抱着武師傅的大腿就是一頓哭訴,“嗚嗚,就是那個姓陸的幹的。”
“我今天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叫了幾個黑衣人就給我一頓揍哇,嗚嗚……我怎麽這麽慘。”
“是他?”
武師傅眉頭一擰。
塵師傅則摸了摸胡子,微微颔首,不知道這個‘姓陸的’究竟是什麽來頭,看來,是得拜訪拜訪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師傅。”
這時,塵師傅身邊的那個身着休閑服飾的男人低聲道,“他名叫陸琛,毀了王三的賭場,斷了武家武場的錢路。”
“哦?”塵師傅眼睛微眯,“什麽來頭?”
“不知道,不過,塵澤和他在警察局有過一面之緣,塵澤說,那小子看上去來頭不小,警察局局長也給他三分薄面。”
“是嗎?”
塵師傅若有所思道,“這人可以拉攏嗎?”
“拉攏……”
男人眼睛微亮,随即無奈搖搖頭,“這男人爲人高傲,或許,我們可以談談,您是想……”
“一個山頭,隻需要一個老虎就夠了,或許,這就是一個契機。”
塵師傅那雙精明的眸子裏不斷閃爍着厲芒。
“找時間和他聊聊,武進這人最爲護短,睚眦必報,陸琛不僅毀了人家賺錢的來路,還把人家小舅子打了,武進不會放過他的。”
男人露出一抹笑容,“是,師傅,我稍後就去和他聯系。”
“好。”
武師傅冷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該死的,那個姓陸的還敢在我的地盤上爲非作歹,非得老子出馬嗎?”
王三苦哈哈哭訴着,“是啊,姐夫,這姓陸的簡直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裏嘛。”
“您看,我走在路上都能被暴打一頓,萬一您哪天走在路上,也……”
“哼!”
武師傅一拍桌面,“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你先下去,這件事我們稍後在讨論,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王三抹了一把眼淚,“姐夫,您一定要爲我做主,下次一定不能把那個男人放走。”
“嗯,我知道了,先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王三離開後,武師傅面色陰沉,“塵師傅,你今天找我究竟是什麽事?”
“爲什麽我們購買的一批貨被你扣了下來?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塵師傅冷聲道。
“交代?我還需要給你交代?”
武師傅坐回座位上,“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我們之間的界限魏晉分明,你們的貨物爲什麽要從我的地盤上經過?”
“你太無恥!我們之前不是說過生意往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你之前的生意也從我們地盤上經過,我們根本沒有動手。”
塵師傅身邊那身穿運動裝的男人率先沉不住氣。
“哈哈……”
武師傅大笑幾聲,“那是你們蠢,不知道利用這些有價值的東西,怎麽?想要那批貨嗎?那就給我一些我滿意的東西。”
“你想要什麽?”
塵師傅面色陰沉,雖然面上不顯,可他那放在凳子扶手上微微蜷縮着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這麽多年,他一直把持着底線,可是,這武師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如今,他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看來和那個男人的交易得拿快點進行,若是沒有武家,這個唐人街定然能比之前的發展繁榮昌盛百倍。
這些年,因爲武家爲非作歹,已經有不少人從唐人街搬走,甯願住在其他地方,也不願意和他們這些華僑同胞們住在一起。
“一千萬。”
“你!”
運動裝男人頓時站起身來,“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哼!你們那批貨對你們來說究竟有多重要,我心裏清清楚楚,你們那幾個店是不是快斷貨了?”
“對了,似乎……你們每次購貨都得從我這裏經過吧,給我一千萬,這算是幾門五年的買路費,怎麽樣?劃算不劃算?”
塵師傅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們武家也得交過路費,同樣一千萬。”
“嘿嘿,你這個老小子真是會占便宜,我爲什麽要繳過路費呢?我又不用過路,我手裏唯一的一家店鋪也特麽關門了,根本不需要過路。”
武師傅嘿嘿一笑,奸詐的笑容讓人心生厭惡。
“現在,你們隻有一個選擇,交錢,或者,這批貨物我可就自己拿着了。”
“你卑鄙!”
“嘿嘿,多謝誇獎,我還真就卑鄙了,沒辦法啊,這個年頭,誰都需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