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筝原本隻是一個看客,卻沒想到又被cur了,她已經和林藝走到了咖啡廳門口,便扭過頭去。
“我從小到大都是媽媽教導我的,她教導我知是非,明禮教。”
“還有,多謝你的不教之恩,這樣我才能樹立正确的三觀,不會覺得爲了得到兒子在外面不斷包養女人是一個正确的事情。”
“謝謝你讓我在單身狀态就見識了渣男的最高境界,以後我找男人一定會洗幹淨眼睛,好好地看清楚。”
“不孝女!”
許營怒罵一身。
許筝笑得更加暢快,“你覺得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孝順呢?憑你身邊那如雲的美女?還是你讓小三攜子逼迫原配下堂的事迹?”
這話一出,那原本還有些同情許營被戴了綠帽子的人,現在卻覺得這個男人是罪有應得。
讓小三帶着孩子逼迫原配下堂,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真不愧是渣男中的極品。
“好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談了,咱們不是已經斷絕父女關系了麽?剛好,趁着你現在在這裏,給我簽個字呗,以後咱們兩個就沒有關系了。”
說着,許筝從随身的包裏面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早就拟好的斷絕父女關系的合同書,許營一直以‘沒時間’爲理由不斷推脫。
現在終于抓住時機了,她将紙筆全都遞了過去,一臉期待的看着許營。
“來,簽字吧。”
許營面色陰沉,将手中的文件攥緊,衆目睽睽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這件事情咱們稍後再談,我先把其他的事情處理了。”
“可是,你已經拖了好幾天了,趕緊解決掉,咱們以後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許筝态度真誠,“我知道你見到我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這麽好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你瞧,我對你多好,你得把握好機會啊。”
“我現在沒工夫看合同。”
許營不耐煩的揮揮手,合同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許筝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合同,再次擡頭時便帶上了譏諷的笑容,“怎麽?你還惦記着我手裏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這是什麽話。”
許營頓時皺眉,“斷絕父女關系這件事情應該很嚴肅的,得在一個更嚴肅的場合上進行,我不能這樣随意的将合同簽了。”
這個合同他還真的簽不成,要是真的簽了,許筝手中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
他的經營能力被那些股東們看在眼裏,他們已經着手考慮将他這個董事長換下來。
而許筝手中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他手上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已經占據了大股,這才讓他勉強在公司裏站穩了腳。
若是許筝和他斷絕父女關系,那麽,許筝手中的股份就和他沒關系了,這樣一來,他的優勢便不複存在。
這段時間和那個那個女人遲遲沒有離婚,那是因爲那個女人答應他和他聯合起來從許筝手中搞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遲遲沒有動靜,他隻能對許筝一躲再躲。
“小筝,這件事情暫且不着急,我先處理這件事情啊。”許營面容和藹的對許筝道。
許筝撇撇嘴,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麽主意,隻是,家醜不外揚,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她也不拆穿他。
她便勉爲其難的點點頭,“好吧,我們以後再談。”
“好,好,還是我的女兒懂事,乖。”許營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嘔~
許筝差點被許營這突如其來的溫情惡心得嘔吐。
“姐姐!”
這時,不識相的人來了,許晚将地上的合同撿了起來強勢的朝着許營遞了過去。
“姐姐,我知道他想做什麽,他現在不願意簽合同,隻是想從你手裏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弄過來,我聽到他們在密謀。”
許營差點吐血,剛剛蒙上去的一層遮羞布就這樣被許晚扯了下來,而且扯得幹幹淨淨,一覽無餘。
“你在胡說什麽!她手裏那些股份還不是我的公司的?我給我女兒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麽了?輪得到你這個野種來置喙?”
野種?
這兩個字深深刺激到了許晚,再也無所顧忌,揚聲便道,“你們明明在密謀要找時間把姐姐手裏那股份弄過來,我給她提醒一句還有錯了?”
林藝環顧四周,見周圍人雖然沒有眼睛直勾勾看向這邊,卻都豎着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
這些人都等着看好戲。
而許晚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将這種私密的事情說出來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
雖然這裏是國外,隻是,這裏可是旅遊城市,來來往往的華國人不少,他們所說的話,有不少人可以聽懂。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許營的身份暴露,說不定對公司股票的上下浮動還會有很大影響,嚴重一點,被對方公司利用,可能會導緻股票崩盤,公司倒閉。
許筝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這其中關鍵自然清楚,所以,在許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立刻做出了反應。
“哈哈,妹妹還真是可笑啊,你該不會是忽然發現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所以導緻精神崩潰,開始胡說八道了?”
“姐姐,我這可是爲了你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而且,我肯定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這個報告肯定有問題。”
許筝歎口氣搖搖頭,“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難接受,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污蔑父親。”
“就算父親真的做了什麽錯事,可他終究還是養育了你二十多年的人,你這樣反口直接把他咬死,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我……”
許營上前一步,攔住許晚即将說出口的話,“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不要再談了。”
他轉頭看向許筝,眼底閃過一抹欣慰。
“看來,我的乖女兒終于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