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但是，在這個學校裏，他們學習的不僅僅是課本上的知識這麽簡單，他們還會學習樂器，舞蹈，書畫射擊，躲避，暗殺等一系列課程。”
兮兮眼睛更亮，“那我可以去嗎？我可以把我手裏的錢全給你，我想學那些東西，這樣我才能變得更加強大，不被别人欺負。”
“對不起，不行……”
陸琛眸中寒意凜然，“你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兮兮亦步亦趨的跟着陸琛，“我真的可以的，不管什麽樣的苦我都能吃，隻要你能給我教本領就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她不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她隻知道那個曾經殺了人的罪犯老婆婆給了她一碗粥，并且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溫暖。
她隻知道，自己做乞丐的時候，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匆匆，卻沒有一個人給她一分錢，還戳着她腦門說騙子，而那個時候，她已經饑腸辘辘，兩天沒有吃飯了。
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她真的分不清楚。
幫着那些人拐賣婦女，她隻覺得那樣才能吃飽飯，這個世界上有了錢就有了力量，這是她幾經波折最終得出來的結論。
然而，這個結論就在今天被破滅。
原因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已經強大到可以忽視金錢的力量，隻需要坐在那裏，全身氣場大開，就能讓那個自诩爲做善事的老男人磕頭認錯。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男人，表面一套，暗中一套，外表衣冠楚楚，卻在背後暗中折磨她，她身上的傷痕全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她想成爲這樣的人。
兮兮那崇拜的眼神讓陸琛無法忽視。
從這個孩子的反偵察能力來看，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苗子，若是能夠爲他所用，以後成長起來肯定是他的一大助力。
隻是……
這個孩子和曾經綁架過小藝的人共謀，或許，小藝被拐賣的途中還有這個孩子的參與。
“我已經說過，你做了傷害她，所以，應該受到懲罰。”
“她？她是誰？被賣掉的人嗎？那些被賣掉的人在什麽地方，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現在帶你去找。”
說着，兮兮扯着陸琛的衣角就要朝着反方向去。
陸琛腳步一頓，兮兮就這樣被摔倒在地上，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你記得那些人被販賣的地方？”
“記得。”兮兮連連點頭。
陸琛微微蹙眉，“你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兮兮茫然的道，“我不知道，我的記憶裏天生很好，很多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是不是過目不忘我不懂，因爲我沒有讀過書。”
“好，你現在幾歲。”
陸琛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這個孩子還真是天縱英才，若是不收下，還真是可惜了。
這樣的人，若是被惡人利用，恐怕又會成爲社會上的一大毒瘤，相信他這樣的做法，林藝也會答應的吧？
“你真的想變強嗎？”
兮兮重重的點頭，“嗯，想變強。”
“好，你跟我來。”
聞言，兮兮頓時眉開眼笑，這時她出生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麽燦爛。
“老闆，你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她……”
陸琛看着天空，眼神幽深，和夜空一樣深不可測，“是我最愛的女人。”
“那我們現在趕緊去救她吧，說不定現在還來得及，他們說，女人被賣過去會被抓去當媳婦的。”
“沒事，她已經被救出來了。”
“她叫什麽名字？”
“林藝。”
兮兮喃喃自語，“我記得她，她是一個很漂亮，很聰明的漂亮姐姐，别人都沒有發現異樣，隻有她看穿了我。”
“你說什麽？”陸琛微微低頭，側身問她。
兮兮讷讷道，“那個漂亮姐姐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樣，中了迷藥之後能夠很快醒來。”
“這麽說……這件事，你真在其中？”
“沒有，沒有……”
兮兮連連搖手，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否決，“我隻是陪他們跑一趟而已，而且，我經手的是另一個叫做陳沫白的人。”
“這麽說，你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兮兮的聲音低了幾個度，“沒，沒有。”
“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希望你沒有撒謊。”
說着話，兩人已經來到了廠房，而那原本正準備偷偷溜出去的兩個人，已經被黑衣人抓住，用槍抵着腦袋。
“看吧，這就是力量，你跟着這兩個廢物隻知道傷害弱小，所以，他的下場就是……像一個垃圾一樣被我們捏死。”
兮兮兩眼亮晶晶的點點頭，一點都沒有爲這曾經的隊友而感到擔憂。
聽到兮兮的聲音，那兩個男人驚恐的擡起頭來，“快，快救救我，兮兮，救救我啊，我們可是夥伴啊！”
“滾！”
陸琛一腳踹了過去，矮個子慘叫一聲，捂着肚子在原地打滾。
“這兩個人作惡多端，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作惡多端？”
兮兮仰着腦袋，“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證明我也是作惡多端的呢？”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知道善惡，所以你會被他們利用，無知者無罪，所以，你是可以原諒的，當然，這樣的原諒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你願意付出代價嗎？”
兮兮想了想，“代價可以讓我變得更強？像你一樣，一腳就能把人踹翻？”
“可以。”
“好，我願意接受懲罰。”兮兮鄭重的點頭。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的懲罰可是會讓你承受常人所難承受的痛苦，你确定要這樣？”
兮兮道，“會讓我挨餓嗎？”
“不會。”
“那我就答應你，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挨餓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了。”
“好。”
陸琛點點頭，“把她帶去基地，進行死亡試煉，若是她能活下來，就加入特訓組。”
“還有……”
陸琛聲音一頓，“在此之前，讓她帶着警察将那些被販賣的女人全部救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