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你明明說過你愛過我。”
“是啊,愛過……”
許營長長歎了一口氣,“所以,已經過去了,誰知道‘愛’的保質期究竟有多久呢?”
“好了,這裏是醫院,不要再胡鬧了,有什麽事情咱們出去說。”
這話說完,許營低頭對小晴道,“咱們先去看看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怎麽樣了。”
小晴乖巧的點點頭,“嗯,我聽你的。”
“哈哈……”
身後忽然傳來許母那宛若癫狂的笑聲,“你看到現在的我狼狽的樣子了嗎?以後的你,也會是現在我的我,我就等着看你未來狼狽的樣子了。”
小晴腳步一頓,扭過頭來,“不,我們不一樣,我們的追求不一樣,我很有自知之明,而你,沒有。”
“我們走吧,不要管那個瘋婆子,他說的風言風語都不用聽進去。”
許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許母聽得清清楚楚。
“許營,你這個賤男人!”
兩人相攜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許母像是渾身戾氣被抽幹一般,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感受着那刺骨的涼意。
“媽媽,你沒事吧?幹脆你和爸爸離婚算了,他出軌了,你現在離婚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許母頹廢的揉了揉眉心,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沒事,放心吧。”
“媽媽,你放心吧,我一直站在你這一邊,我知道你這些年很不容易,爸爸經常在外工作一直不回家,原來是和小情人鬼混去了。”
“呵呵……”
許母自嘲一笑,“我總是說他不好,可我自己又能比他好到哪裏去呢?”
這些年來,她包養的小白臉兩個巴掌都數不上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不過……
那個女人恐怕沒有她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小晚,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這女人恐怕比當年那個還要可怕。”
“哦?是嗎?”
許晚一派天真無邪,說出來的話卻狠辣至極,“如果她不老實,我們直接讓毒叔叔下毒弄死不就成了,還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嗎?”
“現在不行了。”
許母歎口氣搖搖頭,“毒龍已經被人抓走,現在的我們孤立無援,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什麽!”
聞言,許晚頓時大驚失色,她一直知道在媽媽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所以,她每次惹到了麻煩,都會讓毒龍出手。
卻沒想到,毒龍……
“毒叔叔怎麽了?媽媽,你快點告訴我啊!”
許母絕望地搖了搖頭,“他被人在暗網通緝了,就在前不久,他被人帶走,生死未蔔,估計現在已經沒命了。”
“怎,怎,怎麽會這樣?”
“都是那陸琛和林藝兩個人做的好事!”
許母暗自咬牙,“自從咱們接觸那兩個人之後,倒黴事不斷,我都有點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我的克星,爲什麽我做什麽事都能被他們兩個破壞呢?”
“媽媽,你别忘了,還有個許筝呢。”
“那個小賤人不足爲懼,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我們的醉了陸琛。”
想到陸琛……
許晚縮了縮脖子,“媽媽,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的身份是可以和陸琛相敵的,或許我可以去讨好這些人。”
“不用了。”
許母深吸一口氣,“咱們暫時沒有這個精力去管陸琛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處理好許營的事情。”
“爸爸?咱們應該怎麽做?”
“爲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藝和許筝聽完牆角,許筝一直在沉默。
林藝猜測許筝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母親的死因了,便不打擾她,任由她沉默下去。
“我怎麽都沒有想到,許營出軌的原因會這麽簡單,隻是爲了生兒子。”
林藝默默點點頭,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許筝擡起頭來,“我沒有哭,隻是想不明白,我母親當年爲什麽會看上這樣的男人,而且後來居然爲了這個男人死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林藝道,“的确很不值得,所以,你現在爲了這麽個人渣而傷心,更不值得。”
“不,我沒有傷心。”
許筝的眼睛裏并無淚痕,餘下的隻有空虛和茫然,“爲什麽會這樣呢?”
“我小的時候多麽渴望父親的喜愛啊,在我的眼中,父親是那麽高大,他的胸膛是那麽寬闊,可是現在,我的所有世界全部分崩離析。”
“怎麽會這樣認爲呢?真正屬于你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的更好。”
許筝自嘲一笑,“你說的對,我根本不需要爲了這麽一個人渣而傷心。”
她打起精神,“我要爲了我自己,活的更好。”
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地站起身來,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許筝,加油,你可以的!”
林藝感受着四周那異樣的打量眼神,默默移開視線,腳步微挪,離許筝這個二傻子遠了一點。
小晴完美的達到了自己的心願,入住到了許家,這段時間,許家烏煙瘴氣,許母開始夜不歸宿,而許營則一心照顧着那個男孩子。
每次回家之後,許營,小晴帶着孩子坐在餐桌前,似乎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那原本應該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許晚徹底被忽略了。
終于艱難的吃完飯之後,許晚含着眼淚看向許營,“爸爸,我想買一條項鏈去參加今晚的宴會。”
“嗯,卡在你那裏,你自己去刷。”
“爸爸,信用卡裏面的額度已經被我用光了,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許晚小心翼翼的道。
聞言,許營終于擡起頭來,将手裏的奶瓶放了下來,“你說什麽?一百萬限額全都被你刷光了?”
“嗯……”
許晚垂下頭去。
許營肅穆道,“這麽多錢,你怎麽這麽快就花光了?别整天就知道刷卡,學學人家梳妝打扮,待人接物,多交一些有意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