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動滾還是我送你滾?”
許筝堅持道,“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林藝說。”
“就在這裏。”
許筝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道,“好吧,林藝,你知道陳沫白現在在哪裏嗎?”
聞言,林藝一愣,“你怎麽忽然說起她?”
許筝神秘兮兮的道,“還不是因爲我昨天見到了她,所以才想起來和你分享陳沫白的動态。”
正在這時,陸琛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蹙眉看了兩人一眼,這才起身接電話。
“快點去吧,快點去吧,我們兩個女人說話,和你沒有關系。”
許筝喜不自勝,笑嘻嘻的擺擺手。
陸琛沉吟片刻,“有什麽事情不要企圖瞞着我,我會知道的。”
“我們女人之間的小秘密你也想知道?”
“誰是陳沫白?”陸琛問。
許筝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陸老闆,男人太八卦這樣不好,一點都不好。”
“我總會知道的。”
冷冷的落下一句話,陸琛這才去接聽電話。
林藝有些無語的道,“好了,說正事。”
“你在這裏見過她?”她微微皺眉,“難道陳沫白也逃了出來,坐車子真的可以逃脫?”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似乎,還真的有可能,當時那種狀态下人人自危,或許還真的有可能逃脫。
“誰知道呢,不過,你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見到她的嗎?”
“什麽地方?”
林藝見許筝這神秘兮兮的樣子,頓時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别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今天上午我見我的律師的時候,碰到了她,她現在的打扮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說到這裏,許筝皺眉想了想,“我和律師在高檔會所見面談關于合同的事情,我們談完之後,正準備離開,我聽見隔壁有人在吵鬧。”
“那個房間的門沒有關緊,我臨走前偷偷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陳沫白。”
“陳沫白臉上畫着濃妝,要不是因爲我眼力好,還真認不出來,你絕對不敢相信,她正在和兩個男人玩……”
許筝的話沒有說完,林藝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面色凝重,思忖片刻,這才道,“你确定是陳沫白?”
“非常确定,她的聲音,我怎麽會不記得?”
“我怎麽都沒想到,陳沫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是最堅貞不屈嗎?怎麽會就這樣甘心淪落成爲男人的玩物,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許筝感慨着搖了搖頭,“幸好當初咱們兩個沒有去車子那邊,否則,咱們是不是也會淪爲那個下場?”
此時,陸琛走了過來,疑惑的問,“什麽車子?”
許筝頓時做出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沒什麽,沒什麽。”
“嗯?”
陸琛從鼻腔中擠出一個字,表情越發危險,“究竟是什麽事情?”
許筝頓時橫眉,張嘴便要說出怼他的話,林藝在她開口前攔住她的話頭,“陳沫白是當初和我們一起被拐賣的女人,我們中間分開過幾次,不知道爲什麽,她現在做那種勾當了。”
聞言,陸琛頓時凝眸,“那幾個人販子,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他們的蹤迹,不過,沒有了閻家人的庇護,想要除掉這些人,輕而易舉。”
說起那幾個人販子,林藝也不免憤懑,“這些簡直就是社會上的渣滓,一定要除掉。”
許筝低聲對林藝耳語,“你說,既然咱們已經見面,需不需要和她打一聲招呼?”
林藝眉頭微擰,“有靈魂的人可以挽救,而已經丢失靈魂的人,那就沒有挽救的必要了,自甘堕落而已。”
“唉……”
許筝惆怅的歎了一口氣,“誰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計劃着要逃跑的人,卻是咱們當中第一個堕落的,真是世事難料啊……”
“如果當初,陳沫白願意和我們離開那個小木屋,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林藝也有些惆怅,輕歎一口氣,“可即使時光能夠倒流,我們也救不了她,該狠心的時候不狠心,該堅持的時候,不堅持,她看不清楚人,看不清楚事,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她。”
“那就算了,我就當做今天沒有見過她吧,希望她自己能夠在某天頓悟。”
許筝伸了個懶腰,“好了,陳沫白的事情到此爲止,不過,你可得急着我給你得警告,千萬要提防許晚啊,指不定她這麽瘋狂的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說不定……”
許筝後悸的看了一眼陸琛,趕緊壓低了聲音,“給人下藥這種事情她不是做不出來,你一定要小心!”
這麽反複叮咛,這讓陸琛很不開心,陸琛黑着一張臉将林藝摟入懷中,随即面色陰沉的看向許筝,“你現在可以滾了。”
“不是吧,這麽絕情?”
“滾!”
陸琛不再和她廢話,隻是冷冷的看着她,那淩冽的眸子讓許筝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嘶……好,好吧,我先走了,不過,我剛剛的叮囑絕對是非常有用的,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想想……”
話還未說完,陸琛一個冰冷的‘滾’字再次讓許筝連連後退幾步。
她站穩身子,讷讷自語,“真是的,我可是關心你們兩個。”
林藝勾唇笑了笑,“好了,我們會小心的,不過,比起我們,好像你的目标更大,而且更容易對付,所以,你比我們兩個更要小心。”
許筝縮了縮脖子,“不對,爲什麽說我的目标最大?”
“那是因爲……你比較好對付。”林藝靠在陸琛身上,臉上帶着笑意,“你手裏還攥着那麽多股份,他們對付你才是正常的吧。”
聞言,許筝微微蹙眉,“相信我的話,許晚絕對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呵,隻是一個暴發戶出身的女人,就算再怎麽不簡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一樣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