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眉頭一皺,“姐姐,我陪你一起吧,你對附近可能不大熟悉。”
“我對這附近不熟悉?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許筝譏諷一笑,“自從媽媽離世之後,我每年都要來這裏住一段時間,我會對這附近不熟悉?對了,爸爸,媽媽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某些惡心人碰。”
許營臉色很是難看,目光在陸琛身上轉了轉,卻隻能暫時隐忍,“小筝,房間我會給你空出來,也會安排人給你打掃幹淨。”
許晚有些不甘心的驚呼一聲,“爸爸,我……”
“嗯?”
許營身邊的那個女人一個冷眸掃過,許晚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隻能按捺住。
“好吧,爸爸,我現在就去收拾我的房間,可是,我們要住在哪裏呢?”
許營黑着臉道,“暫時住賓館。”
“哦……”
許晚沮喪的道。
許筝帶着林藝兩人走出了别墅,許筝這才像是渾身力氣全部被抽幹一樣,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麽多年……我終于做到了,終于做到了!”
許筝抹着眼淚,一邊哭一邊笑,林藝拍了拍許筝的肩膀,“你到底是哭還是在笑?”
“你不知道,我憋了這麽多年的一口氣終于在今天出了,我想笑,可是又想哭,因爲從今天起,我沒有爸爸了,嗚嗚……”
說着,許筝忽然大哭起來,林藝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陸琛尋求幫助。
陸琛輕歎一口氣,搖搖頭,“沒辦法,我們讓她安靜安靜。”
“好吧,這是她的家事,咱們也不好插手。”
來到餐廳,許筝将所有傷心的事情化作食欲,使勁往嘴裏塞東西。
林藝和陸琛坐在她對面,相對無言。
“這個……”
林藝遲疑道,“要不然,我們兩噶重新找個地方住吧,這樣會不會太給你們添麻煩了?”
“怎麽會呢!”
許筝嘴裏還塞着食物,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太清晰,“今天幸虧有你們兩個,否則,他們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我爸爸也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将房子讓出來。”
說到這裏,她将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長長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沮喪。
“今天之前,我在那兩個女人面前總是受氣,今天終于扳回了一局,我總算勝利了!”
她握着拳頭,眼中滿是希翼,“我現在已經死心了,不再把他當成我的父親,我根本不在乎他關不關心我,所以,我已經無敵了!”
陸琛給林藝倒了一杯水,将剝好的蝦放在她的盤子裏,“你以爲你已經赢了?”
“怎麽?難道不是嗎?”
許筝一愣,“你這是什麽意思?今天明明是我赢了!”
林藝也疑惑的看向陸琛,看他究竟在賣什麽關子。
“那兩個女人把你父親的心緊緊的抓着,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一下和許先生的合作了。”
陸琛又将剝好的蝦放在林藝面前的盤子裏,“一個被女人控制,優柔寡斷的男人,根本做不了生意,依你的說法,我認爲,許營的生意能有現在的規模,他一個人絕對做不到。”
“嗯?”
許筝猛地從食物中擡起頭來,“你這句話,我外公也曾經說過。”
“當初,我媽媽嫁給我爸爸……哦不,那個男人的時候,我外公極力阻擋,卻還是沒有阻止我媽媽被拉入婚姻的墳墓。”
“後來啊……這個男人帶着那兩個小三來我家的時候,我媽媽對她們挺好的,我爸爸對我也很不錯,根本沒有把那兩個小三放在眼裏,可是後來,媽媽死了,這男人對我的态度也一天天變了。”
“一手好牌被你打成這個樣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好牌?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許筝一臉茫然,“陸琛,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
林藝道,“你媽媽是一個聰明人,她若是還在,這兩個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真的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因爲你蠢。”這句話是陸琛說的。
林藝附和點頭,“的确這樣。”
許筝一臉幽怨的捂着臉,“你們兩個婦唱夫和的,我說不過你們。”
“你媽媽還在的時候,她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快被趕出家了?”
許筝點點頭,“是啊,爸爸對她們的好感已經降低了很多,爸爸對我最好了。”
“你怎麽沒有繼承你媽媽的聰明才智?真是可惜了……”
林藝感慨的搖了搖頭,陸琛又将挑了魚刺的魚放在林藝面前的盤子裏。
“算了,你别打擊我了,我已經不想說話了,爲什麽你們說今天我沒有成功呢?可是我感覺我罵的很爽啊。”
陸琛搖搖頭,“雖然你奪回了你的别墅,可是,那兩個女人定會因此而得到許營的憐惜,你這樣的方法雖然直接,能出氣,卻并沒有對那兩個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她們會從你父親手中撈到好東西。”
許筝搖搖頭,“我有點不懂,但是,我覺得你這樣說的是對的。”
林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以你這智商,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價吧,你根本不是那兩個女人的對手。”
“就連你也這樣說?”
許筝沮喪不已,“你也覺得我鬥不過那兩個女人?”
林藝點點頭,也不怕打擊到她,“你媽媽對你保護的太好,論心機,你真的不是她們的對手。”
“那你們說我應該怎麽辦?”
“你……”
林藝話還未說出口,便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姐姐,原來你們在這裏,看來咱們想的都一樣,你也覺得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
許筝眉頭一皺,語氣不善,“你怎麽來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姐姐,不要這麽冷漠嘛,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林藝扭過頭去,這才看到許晚的身邊還有幾位朋友,這幾個女人都是東方長相的女人。
許筝冷哼一聲,并不給許晚好臉色,“哼,我可不想認識你的朋友,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