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在男人身上掃了掃,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破爛衣服,一些暧昧的痕迹依稀還能看得清楚。
他的脖子上有三道抓痕,抓痕旖旎蜿蜒至衣領之下。
“好吧,你想問我什麽?”
林藝道,“你們這裏出去的大貨車在哪裏可以找到。”
男人嗤笑出聲,“你們兩個想乘坐大貨車逃走?别癡心妄想了,就憑你這小小的手槍?被販賣進這個地方的女人從來沒有可以自己逃出去的。”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出現奇迹的,不是嗎?”
林藝高挑着下巴,“好了,别說這些廢話了,你現在告訴我,我們想要的貨車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砰!
一聲槍響,男人直覺得腿上一疼,頓時慘叫出聲,“啊!”
他抱着受傷的腿在原地打滾,震驚的看着林藝,“你,你,你怎麽可能……”
林藝面若寒霜,依舊神态淡然,“怎麽?你以爲我不敢開槍?”
“你,你……”
男人抱着腿,目光緊緊盯着林藝,結結巴巴的話都要說不清楚。
“現在,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不然,下一槍,我打的就是你的腦袋,我和其他柔弱的女人可不一樣,你不要用常人的目光看待我。”
就連許筝也震驚萬分的瞪圓眼睛看着林藝,那眼神,很是陌生,似乎第一次認識林藝。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林藝那充滿殺意的目光,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悸動,這次他不會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敢對着他的腦袋開槍。
“那,那貨車應該在村子的最東邊,那邊有一個比較大的停車場,裏面都是我們出入需要用的車輛,你們或許可以在那邊找一找。”
“噢!我的天哪!”
許筝驚呼一聲,震驚的看着林藝,那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溢出來。
“怎麽了?”那男人問。
“東邊,東邊……你說的是那邊嗎?”
許筝朝着房間指去。
這個房間的房門對準着一扇窗戶,恰好,那扇窗戶剛好可以看見東邊的情景。
然而,此時的東邊天空已經被火焰映紅了大半邊天空,熾熱的火焰隔着這麽幾百米的距離也能傳來,火焰滾滾,将所有的樹木全部吞噬。
“這……”
這男人驚呆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火焰……”
“你不知道嗎?這個小鎮已經快要被火包圍了,我們要是再不跑,恐怕都會變成烤肉!”
這時,房間裏面傳來陳沫白那慵懶的聲音,“誰啊?今天太累了,不接客了,我很困,想在休息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再來吧。”
陳沫白的聲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慵懶妩媚的聲音像是嬌柔百媚的……狐狸精。
林藝和許筝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林藝清了清嗓子,“陳大姐,是我們。”
“林藝?”那嬌柔嗓音陡然一變。
林藝蹙眉看向男人,“我應該放了你,還是殺了你?”
男人趕緊雙手舉過頭頂,将自己身上的武器主動遞給林藝,“這些都是我身上的武器,我覺得你們的選擇是正确的,我也想開車離開這裏。”
感覺到林藝那質疑的眼神,男人趕緊一蹦一跳的站直身子,“我是說真的,我現在身上沒有武器,你可以一直監視着我,我是真的惜命啊……”
許筝上前回答,“可以,林藝,我們需要一個男人幫我們,而且,我們沒有車鑰匙,就算有車子,也沒有用。”
“可關鍵是,我們現在拿不到車子了。”林藝指了指東邊,那邊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我知道哪裏還有車子!”男人舉手道。
“你們怎麽站在這裏?”
身後忽然傳來陳沫白的聲音。
陳沫白的目光在林藝兩人身上轉了轉,随即落在男人身上。
她笑道,“親愛的,你怎麽還在這裏?想再來一次嗎?”
林藝震驚的看着陳沫白,“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沫白面露難堪神色,正欲開口,眼角卻在男人身上看了一眼,這才道,“還不都是因爲你們抛棄了我,才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許筝震驚不已,“你怎麽睜着眼睛說白話呢?明明當初我怎麽拉你你都不願意離開,現在來怪我們兩個了?明明是你活該好不好。”
她捂着嘴唇感慨一聲,“我的天,人的變化怎麽可以這麽快。”
林藝不想理會陳沫白,隻是問男人,“你知道車子在哪裏?”
男人的目光落在窗戶外面的火海中,總感覺那火焰離這邊越來越近。
“我知道,易農特這次接待了兩個客人,專門準備了私人飛機,我們或許可以搭一下那個私人飛機。”
“是啊!”
許筝驚喜的拍了拍手掌,“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确可以搭私人飛機走啊,這是個好主意,林藝,要不要試試?”
“好。”
林藝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那個飛機不知道可以乘坐多少個人,我們幾個……”
男人一蹦一跳的站起來,“好了好了,别想這麽多,我們趕緊去弄飛機,這個鬼地方我真的是待夠了。”
他稍微動了動,腿上的痛楚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嘶……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說開槍,就真的一槍打在我腿上了。”
林藝點點頭,“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等等!”
身後傳來陳沫白的尖叫聲,“你們兩個又想把我扔下來嗎?”
林藝神色淡淡,“你要是想跟着我們那就跟着吧,但是我們可沒有這個責任把你送到目的地,能不能逃脫,各憑本事吧。”
陳沫白低聲喃喃,“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是被逼無奈的啊……”
林藝看向許筝,“好了,我們走吧。”
許筝撇撇嘴,“咱們還要帶兩個拖油瓶嗎?帶上他們,咱們逃脫的可能性又降低了許多,一個瘸子,一個妓.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