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送上門來的,我當然要。”
“好,一言爲定。”
龍先生冷哼一聲,“我龍老大說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若真的你能把你的東西推銷出去,我肯定如約把那出礦脈送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龍先生眼神微微閃爍。
他在緬甸的确有一處礦脈,隻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礦脈已經挖了兩年了,連根毛都沒有挖出來,他在這個礦脈裏面已經貼了不少錢,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連本都撈不回來。
若是赢了,他還能得到那全息遊戲的核心,若是輸了,就當是出來垃圾了,這礦脈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雞肋的存在。
龍先生自以爲占了便宜,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分。
此時,天色終于大暗,孤零零的大貨車停在了荒野之中。
外面那兩個男人大概在駕駛座睡着了,林藝和陳沫白睡不着,坐在車廂裏暢談人生。
“你說,我們現在逃跑的話,可以逃脫的幾率是多少?”陳沫白平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隻是,車廂裏沒有一點亮光,就算她的行爲舉止有些不雅,也沒人看得出來。
“零。”
林藝道,“這個地方的确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除非我們把車子從那兩個男人手裏搶過來,否則,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聞言,陳沫白忽然激動的坐了起來,“你這句話提醒了我,對方隻有兩個人,我們可是有四個人的,說不定我們還能成功呢。”
“不可能的。”
不是林藝打擊人,就憑借着兮兮那高智商,她們也鬥不過那兩個男人。
說不定,就算她們成功了,最終她們還是會敗在兮兮手裏。
“你不要打擊人好不好?爲什麽不行?我就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啊。”
林藝道,“第一,我們被關在車廂裏,這個車想的大門隻能從外面打開,從裏面根本打不開,所以,我們行動受到限制,沒有辦法對那兩個男人動手。”
“第二,你覺得我們這邊有四個人嗎?”
陳沫白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兮兮,“好吧,三個半。”
林藝感覺到自己剛剛那句話剛說出口,便被兮兮盯上了,她自然的無奈攤攤手,看向許筝所在的地方,“你覺得那貨算一個?”
陳沫白皺眉揚聲道,“許筝!許筝?許筝?你睡着了嗎?”
得到的不是許筝的回答聲,而是那細微的輕鼾聲。
這女人的心還真大……
林藝看向陳沫白,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看來,許筝似乎不擔心這些。”
“這個女人……”
陳沫白咬着牙,“不管她了,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把這輛車自從那兩個男人手裏搶過來?你覺得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沒有多大,我建議現在不要輕舉妄動。”
林藝用眼角看了看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兮兮,壓低了聲音道,“那兩個男人手裏拿着槍,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這件事情還需要再做打算。”
“再作打算?”
陳沫白神情焦急,“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在車長已經一天一夜了,按照現在車子的速度,我們估計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到時候,我們恐怕就沒有了逃跑的希望了。”
林藝眉頭緊鎖,她再次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兮兮。
的确,她也和陳沫白一樣心急如焚,可是,她們身邊有一個卧底,想讨論什麽事情都是個麻煩,不行,她得找個時間把兮兮調開。
雖是這樣想着,卻一直沒有辦法行動,找不到機會。
“别着急,現在隻是剛剛出境,若是想到目的地,起碼還有兩天的車程,我們還有時間。”
“你……”
陳沫白恨鐵不成鋼道,“你真是不知道着急,要是我們不能逃脫,我們下半輩子可是會變成奴隸啊,你受得了嗎?”
“好了好了,現在不說這話。”
林藝打斷這個沉重的話題,“我們現在得養足精神,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機會逃脫。”
“好吧……”
車廂裏安靜了,林藝失眠了。
不僅僅林藝,陳沫白也失眠了。
一夜無眠,林藝的精神卻格外的好.
日出東方,車廂外面有人敲了敲車廂,男人那粗砥的聲音傳了過來,“都醒醒,天亮了,下來解決個人問題,要試過了這個時間點,那就在車上解決。”
四人下車後,看着四周那蒼茫的大草原,還有腳底下不成路的路,隻覺得滿心絕望。
在這個地方,真的可以逃出生天嗎?
或許是因爲她們幾個表現的比較好,并沒有露出太多的抗拒神色,這兩個人允許她們可以在車廂外面吃東西。
隻是,兩人警惕性很高,在幾人吃飯的時候,他們手裏扛着槍,片刻都沒有松懈。
“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
陳沫白走上前來詢問林藝。
林藝眉頭緊皺,揉了揉眉心,“一晚上沒有睡着。”
“我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着,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們怎麽才能逃走。”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陳沫白的聲音非常低微,隻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
林藝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饅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兮兮,此時的兮兮正眨着眼睛看着她們兩個。
那水汪汪濕漉漉的眼鏡清澈見底,她雖然消瘦了一些,卻正是因爲這一點,兮兮才更容易激起人内心深處的那恻隐之心,陳沫白對她完全不設防。
“我怎麽感覺你一直在忌憚什麽,你究竟在想什麽?你也想逃的,對不對?”
陳沫白察覺到林藝這段時間的不對勁,總是心事重重的。
林藝張張嘴正欲開口說話,許筝走上前來,“你們兩個怎麽總是圍在一起說悄悄話,有什麽話我不能聽?偏偏要你們兩個偷偷的說。”
她自己過來還不滿足,朝着兮兮招招手,“兮兮,過來,咱們也聽聽。”
陳沫白的聲音不小,驚動了那邊那兩個男人,男人頓時警惕地舉着槍朝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