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輕歎一口氣,心中感動之餘,忍不住要将兮兮的事情告訴她。
在這個情況下,她多一個盟友就多一個逃脫的機會。
“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話還未說完,林藝用餘角便看見兮兮朝這邊走來,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大姐姐,我想去上廁所,可是我一個人不敢去,你們能不能陪陪我?”
兮兮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靜靜地看着陳沫白,陳沫白霎時間心軟成了一團,點頭道,“可以,我們也要去,一起吧。”
陳沫白轉過頭來看向林藝,“剛剛你想說什麽來着?”
林藝動了動嘴唇,随即露出一個沒有瑕疵的笑容,“我也想和你說這話,我們一起吧,叫上許筝……”
說着話,三人扭過頭去便看見令人無語的一幕。
許筝正蹲在角落裏無聲的抽噎着,面前的土地已經被淚水打濕,可憐巴巴的樣子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林藝無奈的道,“你怎麽哭成這個樣子了?這可不符合我們驕傲大小姐的人設。”
“嗚嗚……我都已經這麽慘了,還管什麽人設不人設的問題?我在也不是那個大小姐了,嗚嗚……爸爸,我好想你,媽媽,我再也不吐槽你唠叨了,我好想你們啊……”
陳沫白一臉嫌棄的遞了個手帕過去,“擦擦臉吧,你都哭成個大花貓了。”
許筝接過那個手帕胡亂在臉上擦了擦,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大對勁,“這是什麽?你從哪裏來的手帕?”
“哦,這個是我從角落裏找到的,就在我躺的那個箱子裏。”
許筝愣愣的看了看手裏黑漆漆的手帕,更加接受不了了,“嗚嗚……我都已經這麽慘了,你還欺負我?你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了?都不會說話安慰我。”
陳沫白輕哼一聲,“說得好像我不可憐似的,咱們彼此彼此,我連自己都安慰不了,還能有這個閑心思去安慰你?”
林藝上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一點,我們時間不多了,待會兒沒有時間解決私事,隻能在車廂裏解決了,車廂裏不透氣,你們确定要……”
話還未說完,許筝便一臉接受不了的表情,趕緊站起身來,“好了,不多說了,我們趕緊去吧。”
幾人解決了私事之後,上車廂掀開幾個箱蓋,便看見裏面放着滿滿一箱子的罐頭。
素罐頭,肉罐頭,水果罐頭,應有盡有,林藝毫不猶豫的拿了個肉罐頭出來,然後從另一個箱子裏拿出幾個大饅頭。
她們上次吃飯已經過去很久了,早就餓的饑腸辘辘,現在終于看到食物,已經顧不得罐頭的味道怎麽樣,就算一頭牛都能吃下去了。
隻有許筝盯着自己手裏的罐頭,又哭了,“我以前從來不吃這種垃圾食品的,沒想到這些人這麽苛責我,就算我們是被囚禁的人,也有人權的啊……”
林藝夾了一筷頭肉放入嘴裏,滿足的眯上了眼睛,“你還真以爲這些人會給你這個大小姐每天鮑魚海參伺候着?你想多了,在他們的眼中,咱們隻是等待販賣的貨物而已。”
許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隻是想要自我麻痹一下,你有必要戳穿我嗎?你怎麽這麽無情?這麽冷酷?”
林藝淡淡的翻了個大白眼,專心緻志的吃着手裏的大肉塊。
陳沫白見許筝不吃,便好心提醒着,“現在咱們能吃頓飽飯,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什麽時候再吃上一頓飽飯。”
聽到這話,許筝不敢再作,忙乖乖坐着吃東西。
三人的東西還沒有吃飯,車子繼續行駛起來。
大貨車走在這荒野之中,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麽樣子,林藝靠在車廂上,靜靜地等待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神情恍惚。
……
陸琛辦公室。
助理匆匆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響不絕,他 氣喘的推開房門,“老闆,老闆,我們現在已經徹底失去那些人的蹤迹了,現在該怎麽辦?”
“之前預測的路線有什麽變化?”陸琛面色冷凝。
自從林藝失蹤之後,助理就在也沒有見過陸琛笑過,他夜以繼日的尋找林藝的蹤迹,眼看着快要成功講那群人抓住,卻沒想到有人橫插一腳,徹底斷了信号。
助理心中默默爲林藝祈禱,希望林藝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老闆,之前預測的路線又少了幾個排除項目,我們在幾個國家分别派人去尋找,或許還有機會。”
這機會渺茫,說出這話隻是對陸琛的安慰。
陸琛輕輕颔首,渾身萦繞着的冷意卻絲毫沒有散開的迹象,“有哪幾個地方,把地圖拿過來。”
“是。”
助理拿了地圖過來,“印度,緬甸,越南,老撾,這幾個地方都有可能是那夥人套竄的地方,我們現在還沒有具體确定他們走向了哪個位。”
陸琛目光湛湛,緊緊盯着地圖。
助理試探性的問道,“老闆,您最近對公司的事情管理有些松懈,群龍無首,下面人已經有些不放心了。”
陸琛冷峻的面龐依舊,可若是仔細來看,他下巴上已經冒出了青澀的胡茬,眼底多了幾分青色,眉宇之間似乎隐隐透着幾分倦意。
他已經兩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老闆,我們公司需要你振作起來,不能因爲一個女人就……”
話未說完,陸琛一個冷眸掃過,助理到了嘴邊的話霎時間說不出來了。
“我有分寸。”
助理急得抓耳撓腮,“可是老闆,上次我們和劉老闆約好見面之後,您直接放了人家鴿子,劉老闆現在怒氣還沒有消掉,整天在外面抹黑您,您看……要不要給劉老闆一個說法?”
陸琛冷冷的看他一眼,“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解決不了?”
“關鍵是……劉老闆堅持要您親自道歉,否則,以後不會和咱們公司合作。”
“不合作就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