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電話,林藝沒好氣道,“他還有十分鍾就過來,你等等。”
說完,她徑直坐在沙發上玩起手機。
冷夕顔對林藝嫉妒得紅了眼,爲什麽她給陸琛打電話陸琛願意立馬趕過來。
思及至此,冷夕顔對林藝的态度更加惡劣,“喂,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陸琛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我知道你才從國外回來,短短幾個月而已,你們的關系爲什麽好到這種程度?”
林藝沒有回答,隻是專心看着手機。
她正在翻看Danae給她發過來的一些文件,裏面都是設計稿的照片。
“林藝,你知不知道這樣不理人是很不禮貌的?”
林藝關了手機,擡起頭來,“你想通過我找到陸琛,現在陸琛正在來的路上,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有權利不回答。”
冷夕顔微微蹙眉,“這個世界上忤逆我的人很少,陸琛是一個,你是另一個,你很特别,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怕我。”
額……
林藝面無表情,“你又不是人民币,難不成想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嗎?這是不可能的。”
“我沒想他們喜歡我,我想讓他們害怕我。”
這女人還真是奇葩。
林藝這樣想着,十分鍾後,陸琛來了。
冷夕顔快步迎了上去。
“陸琛,你終于願意見我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陸琛看向冷夕顔,面容冷肅,“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微微側身,露出了另一個俊美男人。
男人身穿西裝,戴這個黑框眼鏡,一舉一動處處透着斯文。
“夕顔,我回來了。”他唇角微勾,露出一闆一眼的笑容,八顆牙齒整齊排列,一派斯文儒雅模樣。
“世文,你怎麽回來了!”
見到這人,冷夕顔臉色陡然大變。
這神色中帶着驚愕追憶,懷念,痛苦……
百感交集。
林藝看向陸琛,後者朝她眨眨眼睛,緘默不語。
林藝了然的點點頭,站在一旁充當透明人。
許世文臉上帶着儒雅的笑容,再見到冷夕顔的時候,心裏眼裏隻有她一人,似乎世間任何事物都再也無法入他的眼。
“夕顔,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久不見,我一直……在想念着你。”
冷夕顔陡然清醒,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不用,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沒什麽可談的,我這次過來隻想找陸琛,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
“夕顔,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知道現在還沒有原諒我嗎?”許世文深深的注視着冷夕顔。
許世文的眼睛大而有神,若是凝眸注視着一個人的時候,便會讓那個人産生他深深喜歡着她的錯覺。
這樣的眼神極容易讓女人沉淪。
曾經的冷夕顔就是這樣沉淪在許世文的眼神中,再也無法自拔。
隻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别再用這種眼神盯着我看了,我嫌惡心!”
冷夕顔眼底的厭惡再也不加掩飾,“曾經的事情我都快記不清了,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不清,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夕顔,你那天看到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
“七年前的事情,現在才解釋,你不覺得晚了點嗎?早幹嘛去了?也不知道被那個野女人勾去了魂吧,我冷夕顔絕對不吃回頭草!”
許世文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冷夕顔打斷。
“你現在就給我滾!”
“夕顔,我……”
“你怎麽樣?我可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倒胃口,我剛剛還有點餓了,現在看到你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
對上這個男人,冷夕顔的戰鬥力似乎瞬間上漲了幾倍。
許世文眸子微動,臉上帶着歉意,“對不起,夕顔,我傷害了你,我一直想要找時間彌補,可是我一直回不了國,現在終于回來了,我可以好好彌補彌補我的過失。”
說到這裏,他說單膝下跪,牽起了冷夕顔的手,緩緩靠近唇邊,正要輕吻她的手背,卻被冷夕顔抽回了手。
“你别碰我,惡心的男人,我不需要你的彌補,你以爲你爲什麽這些年回不來?這都是我的傑作!”
許世文一愣。
七年時間,他無數次想要回國,卻連飛機都坐不了,無奈之下他隻能去坐火車。
可是到了火車站買火車票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身份證失信了,根本買不了火車票。
回不了國也查不了他的身份證爲什麽失信,七年時間鬼知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原來,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冷夕顔!
“這,這不可能,你在騙我,是不是?”
許世文像是受到重創一般,精神萎靡了不少。
冷夕顔臉上帶着冷笑,“沒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怎麽?是不是接受不了了?”
“你在飛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是不是總有人以各種理由把你扣下來?這都是我安排的,你的身份證失信,這也是我做的。”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在我眼裏什麽東西都不算!”
冷冷的落下這番話後,冷夕顔摔門而出。
許世文看着冷夕顔的背影,那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有些佝偻,渾身上下散發着頹靡。
他看向陸琛,“我就知道,她現在還是沒有原諒我。”
“追嗎?”陸琛挑挑眉。
“唉,算了,讓她消消氣,我明天再去找她。”許世文頹廢的笑了笑。
“她把我囚禁在國外這麽多年,我們應該扯平了吧,她怎麽這麽不可理喻,小氣到現在還不願意理解我,真是……”
這話是許世文的碎碎念,林藝和陸琛卻聽的清清楚楚。
林藝和陸琛都不清楚他們當年發生了什麽,沒有發表意見,陸琛道,“目的已達到,你可以離開了。”
經曆剛才那件事許世文早就心神不甯,自然沒有心思再繼續留下去。
頃刻間,房間裏又剩下林藝和陸琛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