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嫒想說什麽,隻是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隻能瞪着陸琛流眼淚。
“你很難受嗎?”
陸琛幽幽然開口。
吳嫒連連點頭,眼淚不斷滾落。
陸琛冷笑一聲,“你知道吧,當初我發現你在我房間安裝攝像頭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難受上百倍,所以,後來我帶你去看了心理醫生。”
“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到大的,我還心懷僥幸心理,或許,你有了第二人格,或者受了什麽刺激,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惜,我都失望了,你很健康,具有正常的思考能力。”
吳嫒讷讷,隻是流淚。
陸琛繼續道,“不和你聯系的這段時間,我給了你獨立思考的能力,讓你知道什麽事情該爲什麽事情不該爲,而你呢?你急着找我,隻是爲了從我這裏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以達到交易的目的。”
“你從來沒有想過,我爲什麽會忽然不和你聯系嗎?”
保镖松開手,吳嫒終于可以恢複了自由。
她沉默半晌,這才開口,“難道不是因爲林藝在你面前說了我的壞話?”
這下,林藝有點想笑,“吳嫒,你覺得你在别人的心目中很重要嗎?事實上,你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我這段時間忙着掙錢,哪有時間說你的壞話?你現在還年輕,應該有更開闊的眼界,而不是整天在這别墅裏面,總想着有人要害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是嫉妒,嫉妒我在陸琛哥哥身邊呆的時間久!”吳嫒那憤怒的表情讓林藝隻覺得可笑。
這樣的女人作爲自己的情敵簡直是在拉低自己的檔次。
陸琛冷聲道,“小藝是公司的設計師,我們基本每天都能見面。”
當然,這是他故意爲之。
他擡眸看向吳嫒,幽深的眸子裏平淡無波,“那七年時間裏,我們平均每年的見面次數不超過一隻手。”所以,你有什麽可值得嫉妒的?
吳嫒那張嬌俏的臉上漸漸染上一抹不正常的蒼白,“爲,爲什麽你總向着她?”
林藝感覺和這個女人簡直說不通。
“陸琛說的是實話,不是向着我,你用你那核桃大的腦子想一想,我究竟有什麽可嫉妒你的?”
“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林藝掏了掏耳朵,看向陸琛,“這個女人還不會是瘋了吧。”
這件事情将陸琛對吳嫒僅存着的憐惜之情消磨殆盡。
“帶走。”
陸琛面色陰沉,牽着林藝的手率先向外走去。
陰暗的客廳裏,吳嫒看着面前已經渾身傷痕累累的男人,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剛才她還可以心存僥幸,陸琛或許是在诓她說實話,那麽現在,這個原本應該離開的男人正渾身傷痕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陸琛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吳嫒直接癱軟在地上向陸琛求饒。
陸琛面色冷淡,“可惜,你嘴上說着自己錯了,可你根本不認爲自己有錯。”
“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
陸琛不再理會她,隻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讓他清醒一點。”
一桶涼水直接從男人頭頂澆了下來,男人這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陸琛!”
看到面前宛若惡魔一般的男人,男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陸琛唇角微揚,勾起一個冷漠至極的笑容,“小嫒,你想的計劃很不錯,我終于把這個男人抓住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那男人緩緩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吳嫒的眼神變了又變,最終,變得猙獰起來,“吳嫒!你這個臭婊子,你居然敢算計我!”
吳嫒心中焦急的想要解釋,“不是,我沒有,我……”
然而,陸琛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臉上笑容更加幽深幾分,“小嫒,若不是你提議在窗戶外面布好陷阱,以這個男人的身手,恐怕抓住他還得耗費大量的心血。”
吳嫒第一次感覺到了陸琛的恐怖,他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徹底将她和這個男人挑撥離間,那男人頓時像是倒豆子一樣,将兩人的合作說了出來。
“你這個臭婊子,老子英明一世就這樣栽在你的手裏。”
“好哇,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義,陸老闆,吳嫒這個小賤人想讓我出手對付林藝,所以,我用這件事和那監控錄像做交易。”
一提到林藝,陸琛面色霎時間烏雲密布,“什麽交易?怎麽對付林藝?”
“沒有什麽!我隻是想讓他們幫我教訓教訓林藝,真的,隻是教訓教訓!”吳嫒知道,若是這男人說出實話,她恐怕和陸琛再也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那男人聽到吳嫒這驚恐的聲音,冷笑一聲,“陸老闆,以這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怎麽可能隻是簡單的教訓教訓?”
“啊!”
吳嫒尖叫一聲,“我求求你别說,别說!”
陸琛面色陰沉,冷喝一聲,“說!”
男人仰起頭,“陸老闆,如果我說了實話,你就放我走嗎?”
陸琛掏出一把槍,漆黑的槍口對準男人,“不說實話,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死。”
“不要開槍,我說!吳嫒說的,想讓林藝徹底消失。”
這話一出,霎時間整個客廳裏一片寂靜。
吳嫒頹靡的直接癱軟在地,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陸琛的目光緩緩落在吳嫒身上。
“你想讓林藝消失?”
那陰恻恻的聲音宛若從九幽之下緩緩彌漫而來,化作一道道利芒将吳嫒死死糾纏。
就算不對上陸琛的視線,吳嫒也有種窒息的感覺。
求生欲爆棚的她趕緊解釋,“我是想讓他們把林藝帶走,對,我隻是想讓林藝離開你啊,陸琛哥哥,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