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陸老闆怎麽在這裏?”
那男人面色紅暈,神态慵懶,身上還有着濃郁事後的氣息,林藝下意識捏着鼻子後退半步,和這個男人拉開距離。
陸琛闆着臉,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洗洗再和我說話,惡心。”
男人臉色微變,随即露出吊兒郎當的笑容,“來這種地方的任都不怎麽幹淨,陸老闆,我以爲你真如外人所傳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現在看來,啧啧……”
男人那暧昧的眼神在林藝和陸琛身上轉了轉,感慨一聲,“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過……”
他回味般咋舌,“剛剛那個女人的味道真不錯,陸老闆,你想不想嘗嘗?”
陸琛冷臉道,“把他扔下去。”
那黑衣保镖頓時上前提着男人的衣領直接把人的從台階上扔了下去,那男人瘦弱的身子在保镖手中毫無反抗的能力,直接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啊啊啊!”
隻聽見男人慘叫一聲,捂着腰從地上爬起來。
“陸琛,我告訴你,你别嚣張,别以爲我拿你沒辦法,我,我……”
“怎麽?回去告訴你爸爸?”
這輕蔑的語氣,讓男人頓時氣急敗壞,“你給我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色厲内荏的放下一句狠話,男人灰溜溜的離開。
鄭薇衣衫不整的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得逞的笑意,然而,在看到門口林藝和陸琛兩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這麽僵住了。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林藝挑挑眉,将鄭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來,你不需要我救了,我們走吧。”
“好。”
這話說完,林藝和陸琛果斷離開,剛要下樓梯,卻聽見身後傳來鄭薇那有些喑啞的聲音,“你是接了我的電話來救我的嗎?”
林藝腳步一頓,轉過身去,“看來,我多管閑事了。”
鄭薇深吸一口氣,“我沒想過你會過來,所以我……”她選擇了自救。
林藝淡淡的點頭,“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做評價,對了,你不是說你被鈴铛算計了嗎?怎麽回事?”
說起鈴铛這個名字,鄭薇頓時露出憤恨的表情,“都是因爲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我今天根本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如果可以選擇,我怎麽可能……”
林藝平靜的看着她,面無表情,“她給你下藥了?”
“我……”
“她找人強你了?”
“不是,我……”
“那是什麽?”林藝冷冷的看着她,她就不應該來的,這個女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自己作的。
鄭薇義憤填膺道,“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騙我,她訂好的包廂根本不是這個,我被當成酒吧的特殊服務人員被剛剛那個男人給強了……”
“打住。”
聽到鄭薇那越來越氣憤的聲音,林藝再也忍不住打斷她。
“剛剛你完全可以繼續抵抗,手機在你手裏,你可以給朋友打電話,可以給警察打電話,況且剛剛……你是自願的,不是嗎?爲什麽要怪别人?”
聽到這番話,鄭薇頓時怒目橫對,“就連你也向着她?我告訴你,林藝,那個小賤人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單純的人。”
“我隻是就事論事。”林藝神色淡淡。
鄭薇冷哼一聲,“那個小賤人這次是故意的,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陸琛拉了拉林藝的胳膊,“我們回去?”
“嗯,回去吧。”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鄭薇扯了扯身上已經被撕爛的衣服,揚聲道,“林藝,我提醒你一句,那個鈴铛對你也沒什麽好意,你最好小心一些。”
這話說完,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應,鄭薇拉了拉衣服,匆匆離開。
離開酒吧坐在車上,林藝的情緒有些低落,看着車窗外路邊的霓虹燈發呆,許久,才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多管閑事?”
“沒有。”
陸琛側頭看了她一眼,“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至于結果如何,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
林藝一隻手支着額頭,苦澀一笑,“你覺得鈴铛怎麽樣?”
“鈴铛?”
陸琛眉頭微皺,似是在回憶這個人。
林藝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在門口偷聽。”
“她的身份還在調查。”
林藝有些驚愕,“現在還在調查嗎?”
距離鈴铛偷聽這件事情已經有些時間,林藝原本已經應該早就調查出結果了,沒想到直到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她面試的時候,我們調查過一次她的身份,她出身普通人家,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都對上,沒有一點差錯。”說到這裏,陸琛的表情有些凝重。
“沒有破綻?那是不是證明背後僞造身份的人背景很強大?”
陸琛輕輕颔首。
“唉……難不成她是你的對頭公司派過來,專門針對你的?”林藝猜測。
“沒有什麽可以逃出我的掌控,不出三天,她的身份信息就能調查出來。”陸琛語氣笃定,細眯的眸子裏冷光閃爍。
林藝撇撇嘴,“若真的沒有人能逃出你的掌控,那鈴铛是怎麽渾水摸魚來到公司的?”
陸琛眼神微微閃爍,“隻是一個小小實習生的來曆,沒有必要調查的這麽清楚。”
“可是……”林藝有些想不通,“鈴铛這麽算計鄭薇,是爲了報複?”
她約鄭薇在酒吧見面,卻說故意說錯了包廂号,導緻鄭薇進了那個色心包天的纨绔子弟手中丢了身子。
若是這件事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恐怕自殺的心都有了,可問題是這個鄭薇是個奇葩,賣身求榮這種事情做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這兩個人,真是……
往後的幾天裏,鄭薇越發的神采飛揚,來公司總是有豪車接送,她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換成名牌,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大變。
“我上次看見鄭薇從豪車裏下來了,你們看到了沒有?”
“我也看到過,難不成鄭薇被人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