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需要找衣服店嗎?酒會的主辦方應該會考慮到這些意外事故,可能有換的衣服。”林藝将别針遞給他。
男人眸色微沉,眉頭微皺,一臉嫌棄,“這些衣服也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沒有别人穿。”
“我還是在附近買一些衣服比較放心,小姐,你知道這附近有服裝店嗎?”
“我對這附近,不太熟悉,不清楚。”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幫助,小姐,你真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好女人。”
男人朝林藝柔和一笑,渾身散發着善意。
林藝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不用客氣。”
終于,男人離開之後,林藝看着他的背影發呆。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所以,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單純的隻是來找她幫個忙?肯定不是。
林藝手裏舉着酒杯晃了晃,蹙眉思索。
“喂,你在想什麽?”
一道女聲打斷了林藝的思考,她回過神來,卻看見那個波浪卷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
“小姐,有事嗎?”
女人冷哼一聲,“剛才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算了,我也不管你答不答應,現在幫我一個忙,陸琛在那邊,我根本接觸不到,你幫我把他叫過來。”
林藝順着女人的視線看了過去,陸琛正在和幾個上了年齡的中年老闆應酬。
在一群不是秃頭就是啤酒肚的油膩中年大叔中間,年輕俊美的陸琛,看上去格外突出。
林藝忽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麽這麽多女人都看上陸琛了,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瞧見了沒?他就在那邊,你去幫我把他叫過來。”波浪卷用命令的語氣,這讓林藝有些不悅。
她眉頭微皺,“老闆在談正事,我這樣會遭他厭煩。”
“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辦不到,真是個廢物。”女人頓時一臉鄙夷。
林藝冷哼一聲,“你可以自己過去。”
“我是什麽身份,過去說什?”
“你可以以老闆的追求者的身份過去和老闆說話,或許,比起那些躲躲藏藏的女人,你這樣會更突出一些,顯得更加的與衆不同。”
“真的嗎?”
女人頓時眼睛一亮。
“當然,你可以試一試。”
林藝眼底閃過一抹壞笑,“說不定還真的有用呢。”
“咳咳……”
波浪卷整了整衣服,拿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妝容有沒有花,這才挺着腰杆朝着陸琛那邊走了過去。
林藝看着女人昂首闊步走過去的樣子,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轉瞬即逝。
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個石頭一般,難受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呼……”
她輕歎一口氣,喝了一口酒,胸口不斷地起伏。
她這是怎麽了?爲什麽呼吸不暢,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了她的心口。
“呼……”
她身子發軟,不由得坐在了凳子上,靠着桌子。
那邊,被那波浪卷纏得煩不勝煩的陸琛終于擺脫了麻煩,怒氣沖沖的朝着林藝這邊走了過來,“林藝,我可看到了,剛剛是你把那個那女人引過來的。”
林藝身子軟軟的靠在桌子上,眼神有些渙散,半晌,才理解陸琛的意思。
“是我啊……”
“你怎麽了?”
察覺到林藝狀态不對,陸琛頓時面色大變。
林藝手腳發軟,四肢無力,臉上漸漸出現了一些紅色的點,看樣子像是……過敏了?
“你過敏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着,陸琛直接進林藝抱了起來,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時間,這邊的變故被衆人察覺,那波浪卷看見陸琛将林藝抱起來的畫面,隻覺得受到了欺騙,她咬牙切齒的道,“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騙我!”
轉眼間,林藝已經陷入了後昏迷。
波浪卷快步走上前來,“陸琛,你的秘書怎麽了?”
秘書兩個字的字音壓得很重,她是在提醒陸琛,在衆人面前要注意一點。
然而,此時的陸琛根本顧不了這麽多,直接不抱着林藝向前走去。
“陸琛,你怎麽可以和她這麽親密,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波浪卷女人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她這個問題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陸琛可是著的單身黃金漢,若是他忽然脫單,恐怕會碎了一地的少女芳心。
陸琛道,“你沒看見嗎?她過敏了,已經到了影響呼吸的地步,讓開,我要帶她去醫院。”
林藝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隻手捂着脖子,似是喘不上氣來。
那波浪卷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讓開位置,讓陸琛送林藝去醫院。
林藝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尖纏繞着消毒水的氣息。
她眨眨眼睛,看向四周,最終将目光落在天花闆上。
昨天她中招了?
“你終于醒了。”陸琛那驚喜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林藝扭了扭脖子,側頭看他,“我怎麽了?”
她臉色依舊蒼白,密密麻麻的紅疹子還沒有完全褪去,鮮豔的紅色,更顯得她的皮膚白皙了許多。
“你過敏了,現在還沒有找到過敏源,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曆嗎?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會過敏的。”陸琛眉頭微皺,走上前來,摸了摸她的側臉。
“溫度已經降下去了。”
林藝腦子裏一片空白,漿糊似的完全無法思考。
“我也記得我沒有什麽過敏的東西,我根本不是過敏性體質。”
陸琛道,“好了,這些事情你别多想,安心養病就好。”
“我在宴會上隻喝了一些酒,吃了一些糕點而已,難不成是那些酒和糕點裏面放了什麽東西嗎?”林藝的理智正在漸漸回歸。
陸琛想了想,“我已經叫人調查過了那些東西,沒有異樣。”
“那還真是奇怪了。”
林藝擡起手來想要試一試自己額頭上的溫度,卻看到胳膊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疹子,愣了愣,“這些……”
“沒關系的,醫生說再過兩天就會自然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