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陸琛身子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我有些好奇,你這兩隻手是怎麽做到的?”
說起這件事,易年氣的牙癢癢,往日那溫潤如玉的氣息陡然變得鮮活起來。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什麽,不然怎麽可能在她身上連着吃了三次虧。”
易年那怒氣沖沖的樣子,真是罕見,陸琛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咔嚓。
拍照的聲音在房間裏陡然響起,易年臉上的表情一僵,緩緩扭過頭來,此時,陸琛還保持拍照的動作,易年表情瞬間龜裂,“你在做什麽?”
“呃……”
陸琛若無其事地将手機放了下來,“沒什麽,你繼續。”
“還有什麽可說的!我走了。”
這話說完,易年怒氣沖沖的起身離開。
陸琛看了一眼手機裏的照片,眸光微閃,這張照片若是被那幾個老熟人看到,恐怕會吓得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林藝抱着一堆設計稿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 電梯門剛打開便對上來勢洶洶的易年,林藝愣了愣,随即笑出了聲。
“噗!”
見易年面色陰沉,趕緊收手,堵住了嘴。
“易年先生,你這是……什麽造型?”
易年面色陰沉,“還不明顯嗎?我兩個胳膊都骨折了。”
林藝忽然想到了景禾說的話,遲疑着問,“這是……景禾的傑作?”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
易年的語氣很不友好,估計是被景禾氣瘋了,林藝忽然有些同情面前這個男人,她點點頭,“好,我不提了,易年先生你走慢一點,小心磕碰到胳膊。”
“嗯。”
易年并不想多說,捧着兩個打了石膏的胳膊匆匆離去。
林藝看着易年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易年沒有做什麽虧心事,爲什麽她總覺得這個易年這麽心虛呢?
來到陸琛辦公室門口,林藝聽見裏面不斷傳來的笑聲,腳步一頓。
“這厮在裏面笑什麽?”
她敲了敲門裏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推門而入,陸琛正闆着臉,一本正經的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文件,林藝眨眨眼睛,他很确定剛剛聽到的那豪邁笑聲的确不是錯覺。
“來了,有事嗎?”
“這是我的設計稿。”
林藝将懷裏的設計稿放在桌子上,奇怪的看了一眼陸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剛剛爲什麽笑的那麽開心?”
陸琛肅穆,“我什麽時候笑了,你聽錯了。”
林藝坐在他對面,“我剛剛上樓的時候看到了易年。”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陸琛揉了揉臉,把手機拿出來調出那張照片,“你瞧瞧,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失态,以後可以作爲調侃他的依據。”
林藝看着那張照片,有些忍俊不禁,“孽緣啊~”
兩人都沒察覺,他們圍着一個手機看照片的樣子太過親密,腦袋擠在一起,呼吸相互交融。
正在這時,辦公室房門忽然被人推開,鈴铛眼睛瞪得圓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巡梭,有些慌張的趕緊退了出去。
“對不起,打擾了。”
林藝這才發現,她和陸琛的姿勢過于親密,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接觸範圍。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坐回凳子上。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不悅,頗有些遺憾的收回手機,冷聲說了一句,“有什麽事,進來吧。”
鈴铛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見兩人終于恢複常态,這才松了一口氣,走了進來。
“老闆,這是您要用的調查報告,剛剛助理大哥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衛生間,我就幫她拿進來了。”鈴铛似是怕陸琛不相信,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遍。
陸琛微微颔首,将調查報告拿了過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鈴铛朝林藝那邊看了看,有些遲疑着問,“林藝姐姐,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林藝站起身來,“好,我們一起出去。”
鈴铛忽然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她搓了搓胳膊,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終于逃脫那陰森的視線,鈴铛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藝姐姐,你和老闆是什麽關系?剛剛……我看你們兩個挺親密。”
她小聲的詢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逾矩,趕緊補充道,“對不起,我隻是好奇想問一下,畢竟剛剛……”
剛剛兩人那麽親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出有問題。
鈴铛之前還是不相信林藝和老闆之間有親密關系,隻是現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對這件事有些改觀。
林藝有些頭疼,“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要多想。”
“可是……”
鈴铛小聲讷讷,“你們剛剛真的很親密呀,我能不多想嗎?林藝姐姐,你和老闆是不是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
這話一出口,她下意識趕緊捂住嘴巴,“對不起,我沒有侵犯你隐私的意思,這段時間謠言太多,我隻是想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聲音弱弱的,沒有一點底氣。
林藝鄭重的回答,“剛剛看到的隻是意外,我們兩個并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鈴铛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我感覺你們兩個好配呦。”
“剛剛那件事你就當沒有看過。”
鈴铛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亂說。”
“那就好。”
兩人一起下了樓,途中,鈴铛去了一趟衛生間,林藝則直接去了辦公室。
林藝不知道的是,去了衛生間的鈴铛,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躲在角落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那邊有人接通。
“喂,什麽事?”慵懶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鈴铛壓低了聲音道,“沁姐,陸老闆,那傳說中的妹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來過公司,我總感覺這件事有什麽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