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嘗嘗這個,這個爲夫特意命人調制的,雖然味道比不上夫人熬制的湯水。”
壓根就沒理會左志章和老将軍的話,姜陌逸端着湯碗,舀了一勺子湯水吹涼之後送到蘇芷兮嘴邊,可蘇芷兮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自顧自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左志章和老将軍都是人精,僅看一眼就明白了各種意味。
但蘇芷兮是萬萬不可以成爲姜國後宮的女人,即便是妃子也不成,誰人都知道蘇芷兮存在的目的。
若是将蘇芷兮留在陛下身邊,對陛下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是一個禍害。
“陛下,名冊上的少女都是各大臣最爲中意的女兒,陛下不妨看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左志章再一次開口,卻惹來姜陌逸一記冷眼。
“沒看到朕正在喂皇後用膳麽。”
站在左丞相身邊的老将軍也開了口勸說着姜陌逸要充實後宮,不能任由後宮閑置。
“夫人來嘗嘗這個,這個爲夫特意命人調制的,雖然味道比不上夫人熬制的湯水。”
壓根就沒理會左志章和老将軍的話,姜陌逸端着湯碗,舀了一勺子湯水吹涼之後送到蘇芷兮嘴邊,可蘇芷兮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自顧自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左志章和老将軍都是人精,僅看一眼就明白了各種意味。
但蘇芷兮是萬萬不可以成爲姜國後宮的女人,即便是妃子也不成,誰人都知道蘇芷兮存在的目的。
若是将蘇芷兮留在陛下身邊,對陛下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是一個禍害。
“陛下,名冊上的少女都是各大臣最爲中意的女兒,陛下不妨看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左志章再一次開口,卻惹來姜陌逸一記冷眼。
“沒看到朕正在喂皇後用膳麽。”
姜陌逸在面對蘇芷兮的時候是一種表情,在面對旁人的時候是一種神情,那天差地别的區别就連傻子都能察覺的出來,更别說是兩個老人精了。
無盡的寒意不斷地從姜陌逸的身上迸發着,僅僅一眼,便讓左志章和拉将軍心中寒意途升,若不是在官場上混久了,他們絕對會當即跪在地上求饒。
被姜陌逸一記冷眼震懾住的二人不再開口,畢竟兩個人都不想因爲這件事情沖撞了姜陌逸被斬首。
“夫人再吃一些。”
姜陌逸見蘇芷兮拿着不遠處的青瓜吃了起來,便将一整盤子青瓜都端到了蘇芷兮面前。
可蘇芷兮卻是皺着眉,将咬了一半的青瓜放回了盤子裏面,誰知姜陌逸當着衆人的面把蘇芷兮吃了一半的青瓜吃了下去,這舉動惹得蘇芷兮更是嫌棄。
“姜皇陛下,你惡心不惡心。”
“你是爲夫的夫人,又有什麽關系。”
半截青瓜下肚,姜陌逸笑看着蘇芷兮,那舉動看得衆人直皺眉,尤其是左志章和老将軍。
他們在陛下身邊輔佐了六年,從一開始的混亂之國到現在天下太平,陛下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他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可那霸氣威嚴冷酷無情的一國君主如今變成了眼前這個遭人嫌棄還貼着熱臉迎笑的男人,他們看到的真是姜國的皇帝姜陌逸麽。
二人沒有看錯,眼前的人不是姜國君主姜陌逸還能有誰,可那男人眼中所有的柔情隻爲蘇芷兮一人,旁人分不上一絲一毫。
“有病,你離我遠一些。”
吃飯的心情都被打擾了,蘇芷兮也沒有了用餐的心情,想要起身離開水榭去散散心,奈何那條該死的鐵鏈束縛着她和姜陌逸。
忍!
等她武功恢複了,絕對會讓姜陌逸付出千百倍的代價,絕對!
同心鎖,顧名思義,鎖住了世間癡男怨女,就算天地也無法将兩個人分開。
這便是同心之意,可如今卻生生的将蘇芷兮與姜陌逸所在了一起。
無論是做任何事情,二人都是如影随形,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恩愛的一堆,更讓宮女門羨慕不已。
夜半,兩張大床并列在一起,一條鎖鏈架空着,蘇芷兮躺在左邊的大床上,姜陌逸側身躺在右邊的床上,一雙丹蘇眸看着那女子入睡的容顔,唇角的笑意越是溫暖着。
此時,原本熟睡的蘇芷兮坐起了身,許是忘了鐵鏈鎖着兩個人,險些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
“媽的!”
黑暗中,一聲咒罵聲回蕩在夜色裏。
“夫人要做什麽?”
溫柔的聲音響起,詢問着蘇芷兮要去哪裏。
蘇芷兮尋着姜陌逸的聲音看去,真想一腳踹死他。
“尿尿。”
鐵鏈束縛着二人,無論是衣食住行或者任何方面,蘇芷兮和姜陌逸都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起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如廁歸來,蘇芷兮洗了手後又重新躺在床上,感受着背後姜陌逸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蹭的一下子坐起身,将枕頭狠狠地砸向了姜陌逸。
“看什麽看,沒他媽的見過人上廁所麽。”
“哈哈哈哈,夫人莫要生氣,爲夫隻是覺得,覺得……”
“還他媽的笑,你神經病,以後有完沒完了,我上輩子是刨了多少祖墳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遇到了你。”
枕頭被子一股腦的扔向姜陌逸,誰知那笑聲非但沒有停下來,反之越發的濃烈着。
“哎呦,夫人手下留情,爲夫錯了,爲夫不笑了,哈哈哈!!”
“爲夫錯了,夫人莫要打臉。”
“夫人饒命。”
房間中傳來姜陌逸求饒的聲音,站在門外守衛的嚴明聽着房間中打鬧的聲音,一抹苦澀的笑意浮現在唇角。
也不知這種平靜能維持多久,隻希望蘇芷兮能釋懷過去的事情,重新接受陛下。
畢竟這天下間唯有蘇芷兮一人入了陛下的心,他是真的希望兩個人能夠和好,而不是仇恨相見兵戎相認。
看着手中一把鑰匙,嚴明将其折斷成爲兩截收入懷中,身形沒入了黑夜。
翌日。
早早地,蘇芷兮就被侍女所吵醒,梳洗一番之後,換上了一身玄色的女裝長裙,長裙上所繡着的是一隻展翅翺翔的蘇凰。
隻有皇後才有資格穿戴蘇凰圖騰的衣衫,佩戴蘇凰的發飾,秀眉一皺,看着鏡中倒影出來的影像,蘇芷兮将插在發間的簪子拔了出來扔在了一旁。
“做什麽?”
冷眼看着一身玄色龍袍的姜陌逸,蘇芷兮的目光很是不善。
“爲夫既然歸國,便要上朝,文武百官已經等候多時了。”
言外之意,他要上朝,而蘇芷兮也要跟着一起上朝。
“哼,姜國陛下腦子若是沒有壞掉的話應該清楚我的身份。”
蘇芷兮提醒姜陌逸她的身份,一來她不是姜國人,二來她和姜國沒有半點關系,三她不會以任何身份出現在姜國的朝堂之上。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她出現在姜國的朝堂上,姜國的文武百官大臣們會說成何體統之類的話。
“夫人不用擔心,你是姜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爲夫在你身邊,若是有人敢說半句夫人的不是,爲夫定然将他斬首示衆。”
姜陌逸句句話語中都是對蘇芷兮的寵溺,但這話在蘇芷兮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什麽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我蘇芷兮不在任何人之下,更不想成爲姜國的皇後。”
蘇芷兮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着自己的身份,她歸來的目的是要奪回當初失去的一切,并不是要成爲誰誰的皇後。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夫人是要爲夫一個字一句話的解釋給你聽麽?”
一抹笑意,更是濃烈的夠了在唇角之上。
霸氣邪佞的丹蘇眼中勾起一絲絲魅意,那意味蘇芷兮在明顯不過了。
“還是說,夫人想讓爲夫身體力行解釋一下什麽叫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滾。”
蘇芷兮開口又是一個滾字,惹得姜陌逸哈哈大笑起來,不由分說拉着蘇芷兮的手朝着昭陽殿走去。
“松開我,我自己會走。”
“皇宮太大,爲夫牽着夫人才放心。”
鐵鏈撞擊在一起的聲音甚是悅耳,就像姜陌逸此時的心情一樣。
就算蘇芷兮再怎麽不爽也隻能任由鐵鏈束縛着她來到了姜國皇宮的昭陽殿。
果然,太監一聲禮唱聲下,一身玄色龍袍的姜陌逸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坐在龍椅之上,那霸氣凜然的帝王之意讓百官跪在地上,口中高呼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可衆人起身之時,在看到姜陌逸身邊一襲玄色蘇袍的白發女子的那一刻,一個個都愣住了。
蘇袍隻有姜國皇後才有資格穿戴,他們也沒聽說姜國什麽時候立了皇後,而且這白發紅眸的女人不是蘇芷兮還會是誰。
數以白道目光紛紛落在蘇芷兮的身上,一個個眼中有這好奇有着不解有着驚愕有着疑問,總之就是想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麽蘇芷兮會和陛下一同出現,而且身上穿着蘇袍。
“陛下!”
最終,左丞相左志章開口了。
單不等左志章開口說什麽,姜陌逸先行揮手示意太監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燕國蘇家三小姐蘇芷兮才德兼備……”
一大段話,就像是電視劇中封後之時聖旨上所寫的那些話語一樣,字字句句都在誇贊着蘇芷兮如何如何品德兼優,如何如何賢良淑德,說的蘇芷兮自己都快相信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良家婦女了。
總之,這聖旨所要表達的就是一件事情,姜陌逸封蘇芷兮爲姜國的皇後,衆人不得有異,否則拉出去埋了。
“陛下,不可,萬萬不可啊!!”
朝堂上,衆文武百官紛紛跪在地上。
封後這件事情是一個國家重中之重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就封了蘇芷兮爲姜國皇後,若是傳出去失了姜國的顔面不說,更會讓燕國齊國和大漠笑話姜國的行爲,同樣也難堵天下衆民之口。
況且這蘇芷兮名不正言不順,哪有資格成爲姜國的皇後。
不可,萬萬不可。
以左志章爲首的重臣跪在地上,一個個口中都說着此時不合乎祖宗禮法等等話語。
蘇芷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看戲的表情。
“怎麽辦,好爲難呢。”
一句話一個字都透着調侃玩笑之意。
雖說蘇芷兮也不曾想到姜陌逸會突然頒布聖旨封她爲皇後,可見衆人的表情明顯不願意她成爲姜國皇後,這樣一來也就省了自己的口水,倒不如抽出這個時間好好看戲爲好。
“夫人放心,爲夫說你是姜國皇後,你便是姜國皇後,若是有誰膽敢忤逆,殺了便是。”
一句殺了便是說的極爲輕松,這也讓左志章等一衆朝臣們心中寒意再一次升起。
他們明了,陛下這句話絕對不會說說而已,若是他們真的在忤逆下去,将會是人頭落地的結果。
可蘇芷兮無論如何也不能成爲姜國的皇後,絕對不可以。
“陛下,老臣有一個提議,立後一事茲事體大,必須要隆重才好。”
左志章眼神一轉,心中生出一計策來。
以立後大典韋借口,将立後的事情拖延,看似不再做反對之舉,實則就是想利用這段時間做出什麽事情來。
左志章的話立刻遭到了一衆朝臣的同意,這樣既拖延時間,又不會忤逆聖上的意思掉了腦袋,何樂而不爲呢。
對付君王他們自是有一套心得,蘇芷兮是萬萬不能成爲姜國的皇後,先穩住了帝王心,在做出下策,兩全其美之事。
左志章等老臣無疑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年的老油條,懂得猜測帝王之心,也懂得權衡利弊給自己制造最佳的機會。
在他們看來,蘇芷兮沒有資格成爲姜國的皇後,處于自身利益的考慮或者其他,他們都不會讓蘇芷兮留在姜國。
老臣們你看我我看你,即便不說話也能猜到對方的心思,這才達成了一緻的認知。
可善于猜測帝王之心的左志章等人完全不會想到,姜陌逸不是尋常人能猜透的主兒,當蘇芷兮看到姜陌逸那雙隐藏在雙眸之中的殺意之時,便明白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個局,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姜陌逸是借用着封她爲皇後的這個時機和借口去處理一些對他來說已經沒用的老臣了。
就比如左志章和老将軍這種在朝中混久了,黨羽豐滿權利幾乎遮天的的官員。
果然,一切就如蘇芷兮所猜想的一般。
“呵!”
冷笑着,血紅色的雙眸中笑意更濃,蘇芷兮左手拄着下颚靜靜地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即便時間過了六年,姜陌逸還是那個物極其用之人。
“左相,朕不在的這段時間,左相辛勞了,朕聽說左相培養出來不少文臣。”
一句不濃不淡的聲音回蕩在昭陽殿内,聲音中所蘊含着的威壓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左志章的心髒一般。
撲通一聲,左志章跪在了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
“回陛下,爲姜國培養棟梁之才,爲陛下分憂是老臣分内之事。”
“是麽,既然如此朕要多加感謝左相才是,來人啊。”
姜陌逸大手一揮,嚴明和幾名侍衛出現在昭陽殿中,手中拎着一個木箱,巷子裏面裝着賬本。
賬本上則是記載着左相所經手的一筆一筆财産,至于這些數目龐大的财産從何而來,自然是左相錄用職權以權謀私再加之種種貪污之事。
蘇芷兮的目光掃了一眼巷子裏面的一個小木盒子,盒子上面的花紋再熟悉不過了。
“嚴明,把盒子給我拿過來。”
“是,皇後。”
嚴明一聲皇後惹得蘇芷兮一記白眼,從他手中拿過盒子,盒子裏面裝的正是山河社稷圖的殘片。
“我要了。”
盒子裏面裝着的正是山河社稷圖的殘片,當着數百人的面前,蘇芷兮将那一張山河社稷圖殘片踹在了懷中,然後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看戲。
“看我做什麽,你們姜國自己家的官員以權謀私貪贓枉法,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種人不宰了難道還留着過年麽。”
蘇芷兮白了衆人一眼,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調整了坐姿,可惜鐵鏈束縛着右手,讓蘇芷兮很是不爽。
“嗯,皇後說的沒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啊,将左相隔去官職壓入天牢,将所所抄的财産全部充入國庫。”
“陛下……老臣冤枉啊,陛下不能因爲一個瘋女人的言語便處置了老臣,老臣冤枉啊。”
衆人一見左志章真的被處置壓入了天牢,原本吵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夫人覺得作奸犯科之人當如何處理?”
再一次,姜陌逸問着蘇芷兮要如何處理此類犯人,蘇芷兮回過身上上下下看着姜陌逸,這貨今天是要拿她當槍使了麽!
成,既然你舍得死她就舍得埋。
“殺之而後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全都依夫人之言,來人,将老将軍,戶部侍郎,禮部侍郎全部押送天牢,其位置由張逸軒,王凱和江子墨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