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爲夫很想夫人,也擔心夫人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吃不飽,會不會遇到什麽困難。”
聽着耳邊磁性的聲音訴說着對自己的關心,閉着眼睛的蘇芷兮笑着,笑的甚是溫馨。
“我也想相公公,好想好想。”
“夫人睡吧。”
“好,相公公晚安。“
不久,勻稱的呼吸聲緩緩響起,蘇芷兮閉着雙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整整一天的時間,蘇芷兮補足了這幾日奔波的疲累。
月上枝頭,醒來的蘇芷兮來看了下宇文靜兒,在确認宇文靜兒沒有任何危險之後,這才來到了書房中。
燈火搖曳着,紙窗上映着陌逸的影子。
“啧啧,就連影子都這麽帥。”
砸吧砸吧嘴,蘇芷兮推門進入了書房中。
“相公公。”
相公公三個字從蘇芷兮的口中緩緩流出,每一字都極盡的嬌媚,這讓一旁的嚴明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要多麽惡寒就有多麽的惡心。
“相公公,這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想人家麽,人家好想你的,超想的!”
蘇芷兮踩着貓步一步步的走向陌逸,坐在書桌上,擺了一個十分風騷的姿勢,那眼中千嬌百媚的神情也透着勾魂奪魄的浪蕩之意。
“千歲,卑職先告退。”
實在受不了蘇芷兮的嚴明離開了書房,此時的書房中隻剩下陌逸和蘇芷兮兩個人。
“夫人睡醒了便好,有些日子不見,夫人瘦了很多。”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蘇芷兮的臉頰,溫柔且愛撫,一雙丹蘇眸中的疼惜與思念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
陌逸挑起蘇芷兮額前的長發,大手一揮,将蘇芷兮扯到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将其禁锢着不放。
“夫人這般勾引爲夫,是想填補這段時間來空虛寂寞麽。”
被陌逸抱在懷中的蘇芷兮咬着貝齒,眼中的神色分明寫滿了人家就是好空虛好寂寞好想找個人來抱抱。
實則……
蘇芷兮是主動承認錯誤來了。
先用美人計進行色誘,然後滿滿的軟化陌逸對自己的責罰,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追究她私自離開千歲府的這件事情。
完美!
“未見相公公的這段時日,人家備受相似煎熬,我的腦還有我的心都在說着我想你,賊想,賊想!”
蘇芷兮主動上前親吻着陌逸的唇角,回應給她的則是那暴風驟雨般的狂吻。
夜色,不知過了多久。
蘇芷兮如一灘爛泥般趴在床上,看着一臉春風得意的陌逸,心中有萬千句媽賣批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笑笑笑!
你大爺的, 你就是故意的。
“若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夫人還想着女扮男裝蒙騙爲夫離開千歲府麽。”
陌逸的指尖輕輕地劃過蘇芷兮的脊背,柔和力道在接觸到皮膚之時,一種過電般的酥麻感覺刺激着蘇芷兮每一個細胞。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号,極其危險。
“不敢了,僅此一次,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發生。”
蘇芷兮信誓旦旦的發誓,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在做出讓這種事情了。
介于蘇芷兮認錯态度良好,于是乎,陌逸又人不知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好好的愛撫了一番蘇芷兮。
……
累!
比不間斷工作還要累。
此時的蘇芷兮就算是擡一擡手指也懶得浪費力氣了。
趴在陌逸的胸膛善,蘇芷兮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但結果可想而知,如果他真的下嘴要下去的話,那後果将不堪設想啊。
“相公公可知到臨城發生的事情?”
“夫人是說瘟疫爆發的那件事情麽?”
顯然陌逸是知道關于臨城爆發瘟疫的經過,但蘇芷兮想要說的卻不是這些。
“瘟疫是一件事情,我想說的是瘟疫背後的始作俑者。”
九天的目的是什麽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她想弄明白,九天那群人真的單憑一個命格便認定了自己是殺破狼之人,會統領亂世枭雄學啥千裏麽。
“相公公。”
趴在陌逸胸前的蘇芷兮擡起頭,問着陌逸是如何看到自己命格一事。
“你相信殺破狼命格之人會成爲逆世之主,擾亂七國的局勢麽。”
蘇芷兮從來不相信什麽命格。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隻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
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掌控來把控,把所謂的運規定爲命,從而被命格束縛着,她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
所以,她想聽聽陌逸所說的一切,想要知道陌逸是怎麽想的。
畢竟在封建迷信的古代,對此深信不疑。
“無論是逆世之主還是七國禍亂之人,你隻是爲夫的夫人。”
大手輕輕地撫摸着蘇芷兮的臉頰,看着那雙幽深如海的蘇眸,映着他的影子,陌逸縱身一番,将蘇芷兮壓在了身下。
墨色的長發垂落在蘇芷兮的發間,二人的青絲交纏在一起。
“爲夫不管這天下如何,即便天塌下來有爲夫幫你頂着,即便地陷了下去,有爲夫托着你。”
一字字一句句,沒有華美動聽的辭藻,卻是對蘇芷兮最深的愛和最真摯的情感。
陌逸俯下身親吻着那雙紅唇,不斷的吸取着那緻命的誘惑。
感受着那暴風驟雨般的狂熱,蘇芷兮将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着。
翌日,中午!
“陌逸,三天之内你若是再敢上老娘的床,老娘就咬舌自盡。”
一覺是到了中午,蘇芷兮形同廢人一般癱軟在床上,恨不得穿上衣服沖進皇宮把陌逸那個假太監碎屍萬段。
一字一句從牙縫中偷出來的恨意,一個多時辰之後,蘇芷兮這才起床,可沒等走上幾步,那臉色又是深沉了起來。
“奶奶個爪子的!”
暗自咒罵一聲,蘇芷兮緩步朝着宇文靜兒的房間走去。
服用了解藥的宇文靜兒還未蘇醒,不過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要等到那解藥的藥效過了之後,宇文靜兒才會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正當蘇芷兮準備離開房間之時,宇文瀚迎面走來,看到蘇芷兮便詢問着宇文靜兒的情況,以及何時才能醒來種種。
“宇文王子莫要擔心,公主大人身體裏面的毒已經清除幹淨了,隻需要等待解藥的藥效過了之後,便可以蘇醒。”
“多謝千歲夫人,本王子先前的态度多有得罪,還望千歲夫人見諒。”
一雙碧藍色的眸子透着最爲真摯的歉意,這讓蘇芷兮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王子大人别這麽說,公主殿下中毒和千歲府也是有着些許的關系,如今公主大人痊愈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蘇芷兮間宇文瀚坐在床邊牽着宇文靜兒的手,将其握在手心中,溫柔的關切之意毫無保留的表達而出,可見宇文瀚對妹妹的關心不假。
其實蘇芷兮一直在意宇文靜兒被九天赤月之人劫走的這件事情。
宇文靜兒是書信給她,心中寫道下午來千歲府做客,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爲何會讓九天赤月的人截了胡,這其中某一個環節上一定是出了問題。
換一句話來說,要麽就是大漠人中有奸細,要麽就是皇宮裏面有九天的人。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蘇芷兮也不想再去深究什麽,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至于其中牽扯到了什麽陰謀勢力的就和她沒關系了。
凡事也不好太陰謀論。
蘇芷兮離開了房間,坐上馬車前往濟世堂拿一些日常需調理身子的草藥。
一路上,馬蹄哒哒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蘇芷兮看着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不免想到臨城。
曾幾何時臨城也是這麽繁華,可僅僅幾日的功夫,已經成爲了做死城。
濟世堂。
“怎麽樣丫頭,見到了顧雲涯有沒有打算舊情複燃啊。”
齊老嘿嘿的笑着,一臉八卦的表情惹得蘇芷兮連連白眼。
“我和小可愛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關系,請不要用你這種世俗污穢的肮髒想法來玷污我們之間的情感,可好?”
“哎呦呦呦,還純潔的友誼關系,男人和女人之間是不可能擁有純潔的友誼關系,要麽就是對方不行,要麽就是個斷袖。”
齊老損着蘇芷兮,一臉老夫早就知道,老夫什麽都懂的表情。
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顧雲涯又是贈送 無欲又是派人千裏趕往烏江密林營救,又是贈送天雲草,這種種事情都表明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愛慕以及無條件付出的心裏。
偏偏這丫頭眼中就隻有九千歲一個人,無論是夏侯烈也好還是顧雲涯也罷,都當做了兄弟。
殊不知,蘇芷兮将夏侯烈和顧雲涯當成了兄弟,二人卻将蘇芷兮當成了摯愛。
這關系,好複雜!
他果然是老了。
“給我拿點藥。”
蘇芷兮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示意小城子給她包點草藥帶回去,千歲府沒有這些藥草,她又不好意思讓别人代勞,也隻好親自前往濟世堂購藥了。
“生病了?”
齊老準備上前給蘇芷兮把脈,想要看看蘇芷兮得了什麽病,誰知上前之時那小丫頭竟然連忙收回了手。
“沒生病,這不生理期快到了麽,上一次疼的我死去活來的,這一次提前做好儲備。”
蘇芷兮之所以收回了手,便是不想讓齊老察覺到她和陌逸之間的事情,畢竟齊老是個行醫多年的老中醫還是個老司機,一把脈就明了其中的門道。
陌逸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對齊老也相對安全。
生理期這三個字蘇芷兮和齊老說過,齊老自然明了什麽意思,不過看蘇芷兮的表情越發的古怪,一定有貓膩。
“對了,芷兮丫頭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似乎想起了什麽,齊老和蘇芷兮說起了《百草聖醫》那本書。
“明兒你不是要去高天書院上課麽,告訴蓉兒那丫頭一聲,讓她爹看完《百草聖醫》趕緊給老夫拿過來。”
“《百草聖醫》你不是看過了麽,有時間我找人給你拓一本鬼谷子全卷,其中記載的方子可比《百草聖醫》好多了。”
一聽到鬼谷子全卷,齊老雙眼立刻閃爍着光芒,不過還是要蘇芷兮告之納蘭蓉兒一聲,讓納蘭賀把《百草聖醫》送來。
說起納蘭蓉兒,不得不提起納蘭賀這個人,蘇芷兮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納蘭賀是齊老的徒弟之一。
要知道二人之間有這麽一層關系,她也不用把《百草聖醫》交出去了,直接讓齊老說一通就好了。
在濟世堂和齊老聊了一會燕國最近發生的事情,蘇芷兮拎着藥草上了馬車準備回千歲府。
但就在馬車回到千歲府的半途中,被一群人攔截了下來,攔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府的老管家。
“千歲夫人,您……您快跟我走一趟吧,小少爺病了,病的很嚴重 。”
馬車上,蘇芷兮聽到老管家說着袁平安重病之時遲疑了片刻,她已經說過不在插手袁府的事情了,可經不住老管家下跪乞求,也隻好改變了原有的行程,改程前往袁将軍府。
袁府。
“怎麽回事,怎麽會病的這麽嚴重 ,所有的人都出去,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
蘇芷兮命令屋子裏的下人全都離去,并且将房間的窗子打開透氣。
半蹲在地上,蘇芷兮輕輕地撥開袁平安的眼睛,當手觸及到平安的額頭之上,一雙眉頭緊蹙着。
“怎麽會這麽燙,平安早晨都吃了什麽?”
看樣子并不是心髒的問題,反之像是病毒性感冒發燒引起的症狀。
可單憑片面之詞也确定不了什麽,蘇芷兮命人去濟世堂取銀針以及一些醫療上用的藥物和器具。
房間中除了蘇芷兮之外還有一臉凝重的袁正陽袁哲父子二人,以及一旁守候的老管家。
“回千歲夫人的話,孫少爺早晨就喝了一些粥,還有夫人開的藥劑。”
“把粥端上來,一個米粒都可以。”
問題絕對不會出現在藥劑上,否則平安不會現在才出現症狀。
管家将早晨做的清粥端了上來,一枚精緻的瓷碗中撐着已經涼了的清粥,蘇芷兮斷過粥碗嗅着味道。
“千歲夫人,這粥有什麽問題麽。”
“誰做的粥?”
蘇芷兮将粥碗放在桌子上,秀眉皺的更是深了一分。
“回千歲夫人,是老奴做的粥,自從千歲夫人離去之後,孫少爺便不喜吃飯,老奴每天早晨都變着法的給孫少爺熬一碗清粥。”
聽着老管家的言語,蘇芷兮的目光落在老管家的身上。
“這粥有毒,準确來說是熬制粥的水被人下了毒。”
蘇芷兮一句話,不僅僅是老管家,就連袁正陽和袁哲也是一驚。
先不說是何人下毒,單單能在袁府這種戒備森嚴的地方下毒謀害嫡長孫,此等罪行足夠千殺萬刮了。
“不可能啊!”
老管家搖着頭。
無論是在衣食住行還是各個方面,隻要關乎到孫少爺,他都會親自嘗試一番,确認無毒之後,這才會重新做上一份食物給孫少爺享用。
“沒什麽不可能的,如果我判斷的沒錯,下毒之人是在你不注意得情況下将毒參合近了水中,但好在平安食用不多。”
米無毒,有毒的是煮粥用的水,當水煮開大米之時,毒素也自然侵入了米中。
但萬幸的是平安沒有吃太多的食物。
“蘇芷兮……你可知道這是何種毒藥。”
袁正陽問着蘇芷兮關于平安體内的毒藥爲何種,可蘇芷兮卻是搖着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毒藥。
隻知道這種毒藥發作迅猛,若在晚上一個時辰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也回天乏術了。
不久之後,袁府的侍衛将銀針和蘇芷兮所需要的藥草一一送到,蘇芷兮利用銀針和藥草催吐的方法,使得停留在平安胃中的毒藥全部傾吐而出。
“若不是平安經常服藥,藥中的成分中和了一些毒素,後果不堪設想。”
平安先天性心髒的缺損是一個緻命的弊端,但可如今也正是因爲這種比端倪,讓平安身體裏面因爲藥所積累的成分綜合了那微弱的一部分毒素。
“以後用什麽東西都要注意一些,我能及時出現一次,但不敢保證自己會及時出現第二次。”
擦幹淨雙手,蘇芷兮摸着袁平安已經降下溫度的額頭,一顆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看着那張泛白毫無血色的小臉,蘇芷兮爲其掖好被子,這才離開了袁府。
正巧離開袁府上了馬車的時候,燕滄州從馬車上下來與蘇芷兮錯身而過。
站在袁府門前,燕滄州的目光落在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馬車之上,冰冷深邃的眸子似乎穿透了馬車看着車中的蘇芷兮。
而馬車裏的蘇芷兮早就發現了燕滄州的存在,但她懶得下車行禮,就當看不見好了。
翌日,高天書院。
數日不見蘇芷兮,女子學堂的學生們紛紛表達着自己的想念之情。
“心姐,這麽長時間不見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們麽?”
“對啊心姐,我們超級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