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讓人不解!
“顧大哥,蘇大哥,我這就給你們去做飯。”
夏涼葉嬌羞的低着頭,扯着衣服臉上爬滿了绯紅之色,看了一眼顧雲卿轉過身沒入了廚房中。
“那……那那那就麻煩夏姑娘了。”
“喂,二傻子你發-春了啊。”
蘇芷兮上上下下看着一臉淫笑的顧雲卿,無論是臉上還是每一個毛孔都散發着荷爾蒙的氣息。
似乎被蘇芷兮說中了心事,顧雲卿抿着雙唇,明明是二十好幾的大老爺們卻捂着臉害羞的要死。
“這都被你發現了,本公子還以爲自己隐藏的很好呢!世間怎麽會有夏姑娘這般溫柔的少女。”
院落中,蘇芷兮一臉嫌棄的表情顧雲卿,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卻生生的被顧雲卿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瞧瞧給你賤的,别發-浪了行麽,惡心死人了!”
夜幕,降臨。月色緩緩的爬了上來。
正當蘇芷兮和泛浪的顧雲卿準備進入大廳之時,一陣陣馬蹄聲越來越近,眨眼間,伴随那叫嚣的呼喊聲已經近在眼前。
一道道火光照亮天際,騎着馬的土匪們将夏家宅邸包圍在其中。
一群土匪之中爲首的漢子側身下馬,背上背着的狼牙棒更是顯得這漢子兇悍異常。
咚的一聲,土匪頭子揮舞着狼牙棒垂在地上,原本完好無損的地面硬生生的凹了下去。
“叫你們當家的出來,如今這臨城成爲了鬼城,這麽大的油水不能可威虎寨一家獨吞,以前你們威虎寨罩着臨城,現在咱們三龍四狼的兄弟們也想着分一杯羹。”
一抹憂森的月光照在蘇芷兮和顧雲卿的身上,還未來得及回身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又轉過頭看着那土匪頭子,一臉不解。
“那個……我們是路過的。”
“别跟老子在這放屁,老子好歹也是堂堂青龍寨大當家邱萬千,你們兩個小喽喽沒資格和老子說話,叫你們大當家的出來。”
身高體壯的青龍寨大當家邱萬千怒視着蘇芷兮和顧雲卿,将二人當成威虎寨的小喽喽,換言之……
“邱萬千,敢惹老娘的客人,你不想要腦袋了麽。”
忽然間,一道夜莺般的聲音回蕩在黑夜之中,那聲音随時好聽,可充斥在聲音中的匪氣與霸氣讓人不敢小觑。
此時,披着顧雲卿長衫的夏涼葉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月光之中,那雙杏花雙眸上揚着,眼中狠絕的戾氣延伸到了眼梢,隻是一眼便讓人心顫膽寒。
刷的一聲,一把菜刀筆直的刺入邱萬千面前。
“邱萬千,是什麽人給你的勇氣,讓你舔着個碧蓮在老娘的家裏叫喚。”
每走一步,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迸發而出,驚的滿臉橫肉的大漢連連吞咽着口水。
“夏姐,小弟不知道這二位是夏姐的客人,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敢怠慢了二位。”
邱萬千一改方才的嚣張氣焰,連連解釋着自己認錯人了,全都是誤會,誤會!
“是麽。”
“是是是是,完全是,就算是打死小弟,小弟也敢對夏姐您的客人大呼小叫的。”
卧槽!
卧槽!
這兩個卧槽一個是來自一臉天打雷劈狀已經驚吓的外焦裏嫩的顧雲卿,一個是來自蘇芷兮的驚訝。
相比于和顧雲卿的驚愕,蘇芷兮則是更好奇一進一出之後夏涼葉的改變。
果然沒有認錯,夏家大小姐夏涼葉就是威虎寨的女當家。
至于爲何連她都察覺不出來那一臉嬌柔的軟妹子會變成如今這般霸氣側漏的社會你夏姐,能解釋的原因怕是隻有一個了!
雙重人格。
二十一世紀,她曾經在米國執行刺殺任務,刺殺任務的目标便是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男人。
白天的時候,他是一個平易近的大學講師,可每當晚上,他則會變成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狂。
黑夜的高智商犯罪行人格每每作案之後,都會将現場處理的幹幹淨淨,裝扮回白天善良型人格的樣子回到家中,若不是親眼看到兩者間的變化,蘇芷兮一定會認爲自己跟蹤錯了目标。
如今,夏涼葉一前一後的變化也唯有此種理論才能解釋的清楚。
“喂!顧大哥,是不是對你媳婦又熟悉了一些呢。”
蘇芷兮一臉的奸笑,手肘撞擊着已經僵掉的顧雲卿,用手指頭都能想到此時此刻的顧雲卿心中必定是萬千草尼瑪呼嘯而過。
駕!
“夏姐,您這樣不行啊,雖然龍虎山以威虎寨爲首,可咱們三龍四狼也要吃飯不是,這臨城已經成爲了一座死人城,咱們也想要一些好處。”
“和我講條件麽,行,也别說我夏涼葉不照顧龍虎山的兄弟們,城西城南歸三龍四狼所有,若是敢越界一步,老娘會讓你們變成三蟲四狗。“
上揚着的杏花雙眸泛着殺意,就如同地上的菜刀一樣,閃爍着滲人的寒光。
此時唯有一首歌曲才能應了此景。
叱咤風雲,我任意闖萬衆仰望。
叱咤風雲,我絕不許往後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歡傲慢作本性。 社會你夏姐,人狠話不多。
蘇芷兮總算是明白了夏涼葉前後兩者間的變化,原來這女子是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人。
白天善良人格是一個柔弱溫婉可人的夏家大小姐,一到天黑夜幕上來之時,便會如狼人變身一樣,變成霸道的威虎寨女當家夏涼葉。
蘇芷兮端着肩膀甚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夏涼葉與青龍寨邱萬千以及一票土匪談判的場面,與其說是談判,更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碾壓,僅靠一人之力。
這更讓蘇芷兮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女子是怎麽成爲威虎寨的大當家!
不過現在更讓蘇芷兮感興趣的是顧雲卿這家夥。
“你媳婦挺霸氣啊。”
咕噜~
顧雲卿吞咽着口水,一雙狹長的眸子中寫滿了震驚,直到現在這一刻,某人還未曾回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顧雲卿口中一個勁兒的重複着不可能。
那麽軟萌的妹子怎麽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威虎寨的大當家。
顧雲卿深深地質疑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好半晌之後,眼中似乎堅定了什麽一般,正在夏涼葉和青龍寨邱萬千劃分地盤的時候,轉身拔腿就跑。
“夫君想去哪裏。”
啪的一聲,夏涼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長鞭結結實實的将即将逃走的顧雲卿困在其中,一雙上揚着的杏花雙眸看着他,那眼神中的笑意别提有多麽得讓顧雲卿心寒膽戰。
尤其是夏涼葉口中的夫君二字,更是讓顧雲卿心如死灰。
一旁的邱萬千見到眼前這個畫面心中也明白了一二,一臉笑意的領着衆弟兄離開了夏家大宅,臨走之前還囑咐夏涼葉和顧雲卿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不是啊!本公子不是威虎寨的姑爺啊。不是!!”
夜空中傳來顧雲卿的慘叫聲,但無人上前營救,隻能任由可憐的顧雲卿成爲夏涼葉攥在手中的獵物,真多不得。
夏家宅院中,月光照在三個人的身上,顧雲卿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同樣也埋怨着蘇芷兮見死不救。
“怎麽,想要救人?”
夏涼葉看了一眼蘇芷兮,蘇芷兮揮揮手表示自己沒有這個念頭。
“夏當家放心,我蘇芷兮從來都是成人之美,對這個二傻……對顧家二公子絕對沒有半分邪惡的想法。”
就算她腦子進水也不會對一個二傻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夏當家的,不知可否告之一二。”
“你是想問臨城的事情?”
正如夏涼葉所說,蘇芷兮想要問的便是關于臨城發生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就算瘟疫再如何猛烈,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數日讓一座繁榮的城市變成如今這般的鬼城,除非這件事情是人爲産生,并非是瘟疫那麽簡單。
而從夏涼葉口中所說的事情也證實了蘇芷兮心中的從猜測。
“你應該記得當日城牆之上你我二人相遇之時的場景吧。”
夏涼葉提蘇芷兮離開臨城之時,她正和兄弟們搬運藥粉進入臨城内。
“我本想利用藥來綜合靜水中的毒性,可卻毫無作用。”
說到此處,夏涼葉眼神中寒意越發的濃烈着,她雖然是威虎寨的土匪頭子,但不會枉殺無辜之人,更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臨城之所以會成爲這般模樣,完完全全是那些黑衣人在水中投毒,使得瘟疫橫行,這才會讓臨城變成死城。
可她盡力了,還是無法挽救更多的人,隻好将活着的人帶上龍虎山。
“黑衣人?夏當家可知那群黑衣人的來曆?”
半眯着雙眸,蘇芷兮問着夏涼葉關于黑衣人的一些信息,當夏涼葉說出九天二字之時,蘇芷兮眼中的神色更是深沉了一分。
“九天,我一個手下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
又是九天!
可九天的目的是什麽。
經曆過種種的事情,蘇芷兮明了九天要做的事情有極強的目的性,在臨城的靜水中投毒,使得瘟疫橫行,讓臨城變成一座死人之城定然是有他們的目的。
但就是,問題就在九天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麽?
等等……
好似想起什麽一般,蘇芷兮蘇眸更是半眯着。
臨城市山水福澤之地,當年開國之時,皇帝本想在臨城建立國都,但是後來選了龍脈至陽之地的建立了國都,也就是現在的都城。
鬼谷子全卷上曾經提過一些關于龍脈的事情,龍脈長短不一,長着可延綿千裏,那臨城會不會在這條龍脈之上。
如果真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那九天的目的也可想而知了。
這一次瘟疫使得臨城成爲了死人城,屍體足足上萬,而這些屍體形成的養屍地會牢牢地抑制住龍脈之氣。
修眉擰在一起,蘇芷兮咬着雙唇。
可如今重要的不是九天的目的是什麽,而是宇文靜兒身體裏面的毒素。
在臨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蘇芷兮便起床騎馬準備離開臨城動身前往都城。
而夏涼葉又變成了那一幅溫婉可憐的軟妹子,這讓顧雲卿本狠下來的決心又軟了起來。
“顧大哥,我怕!”
“……我也怕。”
被溫柔的夏涼葉揪着衣衫,顧雲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走吧,他擔心晚上的夏涼葉會把他吃了。
走吧,又擔心白天的夏涼葉會被别人吃了。
好煩啊,他到底應該怎麽辦。
“顧雲卿,你就留下來照顧夏家小姐吧,實在不行到晚上夏家小姐變身的時候你藏起來就是了。”
“也對啊!”
被蘇芷兮一語醍醐灌頂,他可以在晚上夏小姐變成母夜叉的時候提前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面對另一個人格的夏涼葉了。
這麽法子很好,不錯不錯!
“此去都城的路途小兄弟要小心才是,咱們就此别過了。”
“好,顧二公子也小心才是,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蘇公子一路小心,後會有期。”
夏涼葉雙手放在腰間俯身行離别之力,風芷兮點頭應着,拽着馬缰消失在了接到的盡頭。
“駕!”
蘇芷兮騎着馬朝着都城的方向馬不停滴的駛去,因爲有夏涼葉贈與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至于顧雲卿和夏涼葉兩個人的結果是什麽,她隻有一句自求多福送給二傻子。
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幾日之後,蘇芷兮總算是回到了都城。
回到都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千歲府中,蘇芷兮來不及換衣服便一頭鑽進了房間中,并且命令嚴明去将齊老叫來。
已經睡着的齊老被嚴明揪了起來,那一臉哀怨的表情别地有多麽的生氣。
齊老來到千歲府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看到蘇芷兮的時候,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女扮男裝的美少年。
“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一個多時辰,齊老你幫我拿着。”
蘇芷兮将藥罐子交給齊老,而後将天雲草和百珠子放在了藥罐中,示意齊老将兩種藥草沿着一個方向研磨。
齊老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研磨着藥草,蘇芷兮則将銀針依次排開,而後将銀針全部進入了研磨的藥草之中。
“丫頭,你幹啥?”
“給宇文靜兒施針,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把了一下脈,宇文靜兒的情況極其危險,已經等不到熬藥的時間了。”
所以,用最直接方法,以銀針度過藥性,直接送入血液之中,随着血液流動到全身各處。
說着,蘇芷兮将銀針全部沒入研磨的草藥中。
這種方法和二十一世紀的靜脈注射有着相同的功效,但是由于這個時代沒有注射器,蘇芷兮隻能用銀針給藥,從穴位中入藥進入血液之中。
但這種給藥的方式有一個很大的弊端,不能檢測藥量的具體數值,是多是少全憑一個手感。
可眼下也沒有别的法子了。
剛回到千歲府的蘇芷兮全身心的投入到制藥過程中,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身影。
“千歲……”
“莫要打擾了夫人。”
嚴明想要告訴蘇芷兮千歲來了,他發現這女人一旦忙起來周圍的一切自動屏蔽。
陌逸的目光落在那道忙碌的身影之上,一抹溫柔的笑意浮現在眼中。
另一邊,蘇芷兮将銀針刺入宇文靜兒的身體裏面,當銀針中的藥汁進入宇文靜兒的體内,随着血液流動流到全身之時,那藥效也漸漸産生了效果。
直到天亮之時,當看到宇文靜兒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的血色,雖然還有一些蒼白,可蘇芷兮和齊老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終于無礙了。”
呼!
長吐一口氣,蘇芷兮緊繃着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夫人休息一下吧,爲夫會讓人照顧宇文公主。”
正當蘇芷兮回身之時,迎面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熟悉的溫度彌漫在心中,蘇芷兮伸出雙手抱着陌逸的腰,耳邊回想着那柔和的聲音,一陣陣困意襲了上來。
“相公公,我好想你。”“爲夫也想你,很想很想。”
蘇芷兮忙了一夜,陌逸便在門外陪了蘇芷兮一整夜的時間。
看着懷中疲倦的女子,陌逸将蘇芷兮橫抱在懷中離開了房間,朝着落雪園走去。
齊老看着二人漸漸消視線中的身影,眼中一絲笑意浮現而出,但笑意之下也隐藏着另一種擔憂。
算了!
終究是二人之間的事情,他相信芷兮丫頭能自我把握好分寸。
“嚴明小子,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老夫找地兒休息會。”
剛睡覺就被人吵醒了,齊老随便進入了一個人的房間躺在床上和衣倒了下去不久便進入了夢想。
另一邊,落雪園之中。
半夢半醒的蘇芷兮緊緊的抱着陌逸,用那帶着鼻音的話語訴說着這段時間來的思念。
“相公公,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