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燕雲利都在少女們仇視的目光中度過,感受着少女們那種看罪犯一般罪大惡極的目光,燕雲利小聲的嘀嘀咕咕着。
不就是吃塊蛋糕麽,真小氣。
“哎呦,高瑩你要紮死本世子麽。”
一根銀針筆直的刺入燕雲利的手臂,疼的他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這丫頭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哎呦喂,紮到世子了,真不好意思呢。”
高瑩讪笑着,那一臉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氣的燕雲利直跳腳,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任由少女們在他身上撒氣。,
古人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明天便是高天書院雙休之日,蘇芷兮已經計劃好了雙休日該如何度過了,她和陌逸的二人時光,嘿嘿嘿嘿!
“師父,你怎麽笑得那麽猥瑣。”
啪!
蘇芷兮一巴掌拍在了燕雲利的腦袋上,一臉鄙視。
什麽叫猥瑣。
她哪裏猥瑣了!
有猥瑣麽。
沒有!絕對沒有。
嘿嘿嘿嘿!!!!
……
高天書院雙休日,蘇芷兮吃了噬心蠱的解藥之後并未睡回籠覺,而是起床鑽進了廚房開始做蛋糕。
她早就計劃好了今天的行程。
做好郊遊的食物,然後驅車前往皇宮門外等着陌逸,兩個人去郊遊,而後小風吹呀吹,甜蜜的二人在風中奔跑。
鳥語花香,清風吹拂,陽光之下兩道快樂的身影歡笑着。
“相公公,你來呀,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小淘氣,爲夫來了,看爲夫如何懲治你。”
“嗯~不要麽,相公公人家害羞了。”
“你是爲夫的女人,來,爲夫親親。”
“不要不要麽,相公公,哎呀,人家就勉爲其難的和你親親了。”
“小壞蛋。”
廚房中,蹲在竈王爺畫像旁的蘇芷兮一邊等待着蛋糕出爐一邊一人分飾兩個角色意淫着郊遊時會發生的一幕,無論是眼中還是臉上還是唇角,那笑意和淫魔毫無差别。 這讓守在門外的侍衛們毛骨悚然,不解廚房中的蘇芷兮究竟是怎麽了,從一大早晨開始就十分不正常。
千歲夫人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邪了,要不要找個道士看看!
可千歲爺和嚴明侍衛現在在皇宮中,他們隻是千歲府的侍衛也不敢上自做主!
随着廚房中傳來的笑聲越發的陰森,侍衛們紛紛吞咽着口水,脊背涼飕飕的,生怕被邪祟俯身的蘇芷兮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終了,該忙的事情都已經忙完了。
爲了這次約會,蘇芷兮特意穿上了淡粉色的長裙,長發也用陌逸送她的墨玉簪子盤了起來,姣好的面容之上淡淡的一層脂粉更是襯托出她的絕色,額前垂落的兩縷長發也凸顯出一絲絲風騷的氣息。
“很好,有溝,又純又騷氣,蘇芷兮你是最棒的。”
蘇芷兮右手擠了擠胸,看着鏡中倒映着絕世美女,很是自信的拎着食盒上了馬車,前往皇宮門外接陌逸下朝。
一個多時辰之後,從千歲府離開的馬車停靠在了皇宮正門前,蘇芷兮下了馬車,站在馬車旁邊等待着陌逸的出現。
算一算時間,陌逸也快下朝了。
“蘇芷兮。”
正當蘇芷兮等待着陌逸下朝之時,身後不遠處響起了一道熟悉又讓人厭煩的聲音。
冰冷的聲音字字句句都透着讓人讨厭的氣息。
不用看蘇芷兮也知道這人是誰。
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可即便如何生厭,皇宮是他們老燕家的地盤,這禮數也是要有的。
“見過三王爺。”
蘇芷兮回身朝着燕滄州行了禮,慵懶的眸子看了一眼一襲玄色蟒袍的男人,便收回了視線。
這貨不是離開都城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千歲夫人看到本王之時,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三王爺想多了。‘
不是似乎,是非常不高興。
蘇芷兮向後退了幾步,給燕滄州讓出了一條路,但燕滄州似乎故意要湊上前一樣,走到蘇芷兮身側,俯身看着那張塗着脂粉的小臉。
“不知千歲夫人有何喜事,竟然也許别的女人塗脂抹粉起來,啧啧!”
啧啧?
啥意思?
啥叫也學别的女人塗脂抹粉起來。
聽着燕滄州這句包含着極其嘲諷的話與,蘇芷兮揚起頭,一雙蘇眸對視着那雙狹長且冰冷的眸子。
“不知三王爺何時變得這麽八卦,我一個女人家的事情與三王爺有關系麽。”
今兒本不想生事,奈何燕滄州這貨泛浪,非要招惹她。
有毒。
居高臨下的看着蘇芷兮,尤其是那雙蘇眸中閃爍着的光芒,燕滄州不怒反笑。
如同他眼中冰冷一般,那唇角勾勒出的笑意很是讓人不解。
“三王爺笑什麽。”
“本王隻是在笑千歲夫人即便抹了脂粉,也毫無半分女人的樣子。”
燕滄州的笑聲更是濃烈,越是看着蘇芷兮生氣,他的心情越發的好着。
被燕滄州嘲笑着,蘇芷兮緊握着拳頭,要不是她現在受傷,一定要把這貨腦袋捶碎了塞進馬桶中。
媽的!
敢質疑她沒有女人樣子。
難不成老娘胸前的是熱水袋麽。
老娘膚白貌美大長腿,豈是你這種眼瞎的人能看出來的。
哼!
盡管有一種剁碎了燕滄州喂她們家狗子的沖動,可蘇芷兮還是忍了下來。
她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和燕滄州置氣的,是等相公公下朝,然而兩個人去約會的。
不能因爲一個傻逼而毀了心情。
平心靜氣,不生氣,不生氣!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意,蘇芷兮臉上揚起一絲笑意,很是帥氣的帥過頭秀發打在燕滄州的身上,而後坐在馬車的欄杆上無視燕滄州目視着遠方。
“本王剛回來不久,難道千歲夫人就不好奇本王這段時間去了哪裏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千歲夫人真的不想知道?”
“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你是一個菜青蟲菜青蟲。”
“嗯,味道不錯,本王雖說不喜甜食,但這糕點的味道确實不錯,本王喜歡。”
“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什麽味道不錯!
蘇芷兮回過身,隻見燕滄州正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吃着食盒中的蛋糕。
此時此刻,做成愛心形狀的蛋糕已經在燕滄州的鐵蹄之下慘不忍睹,眼看着最後一口進入惡魔的口中,蘇芷兮顫抖着雙唇,一臉殺父之仇的表情怒視着他。
“燕滄州……我丢你老母。”
一聲怒吼,忍無可忍的蘇芷兮一躍而起沖向燕滄州。
而此時,皇宮之中,剛剛下朝的陌逸正與張大人說着關于稅收的事情,此時,大内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單膝跪地。
“千歲爺,大事不好了。”
侍衛面色鐵青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大事不好了。
“皇宮重地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一旁的張大人訓斥着侍衛,可大内侍衛根本沒時間搭理張大人,說出口的一句話引得衆官員紛紛側目。
“千歲夫人和三王爺打起了來了,非要把三王爺腦袋擰下來,卑職們怎麽也攔不住。”
什麽玩意?
他們沒聽錯吧。
蘇芷兮和三王爺打起來了,還要把三王爺的腦袋擰下來。
怎麽一回事。
一時間,懷着濃烈八卦好奇之意的朝臣們以狗攆的速度紛紛湧入皇宮外,遠遠地,便聽到蘇芷兮的聲音清澈的回蕩在天地之間嗎。
“燕滄州,我跟你沒完,你丫一個三王爺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之事,我呸!”
等等!
蘇芷兮說什麽?
三王爺燕滄州做出了如此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之事,對誰,蘇芷兮麽?
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
難不成傳聞中蘇芷兮和三王爺有一腿的事情是真的麽,見蘇芷兮怒氣滿面,難道說剛剛歸來的三王爺耐不住寂寞把她怎麽樣了?
哇哦!
有好戲看了。
一群侍衛攔着蘇芷兮,相比于氣急敗壞的蘇芷兮,三王爺燕滄州到是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若是仔細看去,那冰冷的唇角似乎勾勒着一抹淺淺的笑意。“燕滄州我日你個仙人闆闆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一群侍衛攔着蘇芷兮,生怕發了瘋蘇芷兮沖出去把三王爺碎屍萬段。
“若有人膽敢上了本官夫人,提頭來見。”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震得侍衛們心寒膽顫,一個個向後退去。
陌逸走上前來到了蘇芷兮身邊,安撫着暴躁的小妻子。
“夫人莫要動怒,你現在受傷在身,有什麽事情交給爲夫處理便好。”
被熊熊怒火圍繞着的蘇芷兮将聽到陌逸的聲音,一張臉瞬間委屈的了起來,那蘇眸中的霧氣聚集而起,眼看着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滴落着。
“相公公,你媳婦我被人欺負了。”
蘇芷兮一頭砸進了陌逸的懷中,那模樣就像是被欺辱的小女人一樣,讓人看着心裏别提多麽的憐惜。
聽到蘇芷兮這句話,圍觀看戲的朝臣們一個個伸着耳朵,想要聽清楚她口中所謂的欺負是怎麽個意思。
九千歲的夫人被欺負了,欺負九千歲夫人的還是三王爺。
啧啧,這關系是不是有點亂啊。
“夫人慢慢說,有爲夫在,即便天塌下來爲夫給你撐着。”
陌逸輕擁着蘇芷兮入懷,看着懷中那梨花帶淚的眸子,指尖輕輕的拂去蘇芷兮眼角的淚痕。
“相公公,燕滄州他……他,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
蘇芷兮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但越是如此,朝臣們的八卦之心越是被引的高高的。
三王爺趁着千歲夫人不注意的時候怎麽了?
一衆圍觀的大臣們更是向前一步,隻爲了聽清楚蘇芷兮和三王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他不要臉。”
蘇芷兮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控訴着燕滄州的罪行。
相比起委屈到死的蘇芷兮,三王爺燕滄州倒是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那眼中仍舊是冷意一片,可眼底卻是流動着一種異樣的笑意。
不過很多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蘇芷兮的身上,并未察覺到燕滄州眼中的笑意爲何。
“燕滄州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做的蛋糕都吃了,都吃了,那是我給相公公做的愛心蛋糕,他都給吃了。”
原來如此。
蘇芷兮這一番話也讓一衆看戲之人明白了眼前這一幕究竟爲何。
可衆人又是不解。
那可是三王爺,是燕國戰神王爺,爲何會做出如此舉動。
再者,從另一方面來說,三王爺不就是吃了蘇芷兮給九千歲做得一塊蛋糕麽,這女人便是一臉要和三王爺你死我活的架勢,當真是女人小家子氣,頭發長見識短。
不過話說回來,什麽是蛋糕?
“相公公,蛋糕沒了,都被他吃了,今天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夫人莫要與旁人動怒,爲夫會心疼的。”
陌逸輕輕地拍着蘇芷兮的後背,溫柔的話語安撫着她的情緒。
“可是蛋糕沒了,那是我給相公公做得蛋糕。”
噘着嘴,蘇芷兮吸着鼻子,可憐吧唧的模樣惹得陌逸心裏心疼得緊,不由的,俯下身當衆吻上了那雙有人的芬芳,惹得衆人紛紛轉過頭避險,口中說着什麽世風日下之類的話語。
“夫人做的蛋糕價值千金,既然三王爺将蛋糕都吃了,那便按照等同的價錢付款就好了,夫人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陌逸一說,蘇芷兮頓時收住了哭腔,這個主意不錯。
“燕滄州,你偷吃我蛋糕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一個蛋糕一萬兩黃金,是現錢還是金票,勞煩三王爺送到千歲府。”
蘇芷兮當着衆人的面前直呼這燕滄州三個字,并且和他要了一萬兩黃金,惹得衆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是窮瘋了麽。
先不說當衆直呼三王爺的名諱,單說那什麽所謂的蛋糕竟然要一萬兩還是黃金,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敲詐。
但看千歲和千歲夫人夫妻兩個的表情,明顯寫着我就是敲詐你能拿我怎麽招,不服單挑。
“本王沒錢。”
燕滄州一句話終結了話題,而此時平靜下來的蘇芷兮又一次暴走。
“相公公你别攔着我,我要撕碎這丫的。”
這已經不是一個蛋糕的事情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尊嚴問題。
燕滄州,你丫的拿命來!
“不過本王可以分期付款,千歲夫人覺得如何。”
就在蘇芷兮即将沖到面前之事,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燕滄州清冷的說出了一句話。
“分期付款?”
蘇芷兮半眯着蘇眸,上上下下打量着燕滄州。
她雖然不太了解,但是燕滄州是燕國三王爺,名下應該有不少的産業。
既然如此,就同意燕滄州分期付款。
“當着朝臣的面前三王爺說話要算話,否則三王爺就是自打臉了。”
話音落下,蘇芷兮回過身,絕美的嬌容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與方才那潑婦的模樣大相徑庭。
“相公公,我們去約會吧。”
“夫人高興便好。”
看着回到身邊的蘇芷兮,陌逸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挑起蘇芷兮額前散落的長發,将其順道了耳後。
這一舉動輕柔寵溺,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溫柔都傾注給蘇芷兮。
陽光之下,俊男美女異常的耀眼,即便二人上了馬車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衆人仍舊未回過神。
一方面是因爲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實在是有些震撼,放眼整個大燕國誰也不敢對三王爺這般無禮,偏偏九千歲的夫人蘇芷兮又是直呼三王爺的名字又是一口一個丫的威脅敲詐,然後三王爺表現出來的态度更是讓衆人驚愕不已。
難道說,真的如傳聞中一樣,千歲夫人和三王爺之間有什麽暧昧的關系不成,若不然剛才發證的事情真真的讓人不解。
要知道三王爺可是被人叫做冷面閻王的人,但凡有人惹到了王爺不高興,那下場生不如死。
可如今……
衆人的目光落在燕滄州的身上,這一看不要緊,險些被他身上的冷冽氣息凍死。
三王爺還是那個三王爺,可是又有着明顯的不同。
袁正陽的目光亦是看着燕滄州,花白的眉毛微微皺着,眼中的神情似乎在窺探着什麽一般。
馬車中,陌逸脫下了朝服,換上了蘇芷兮早就準備好了的常服。
“我家相公公最帥了。”
蘇芷兮吞咽着口水,看美男換衣服簡直是一種天大的享受,要事能在脫一點就更好了。
嘿嘿嘿嘿!
美色當前,隻顧着意淫的蘇芷兮完完全全将方才發生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夫人不生氣了麽。”
“啊?啊!不生氣了。”
蘇芷兮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已經不生氣了,反正燕滄州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前說了分期付款吧,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不給錢吧。
“相公公,今天的日程我來安排好不好。”
“夫人高興便好,爲夫今日都依夫人。” 陌逸寵溺的看着蘇芷兮,看着時而潑辣嚣張,時而乖巧可人,時而魅惑動人的小妻子,丹蘇眼中的笑意被溫柔所填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