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了!”其他人聞言,立即道喜道。
“哎……”楚霸卻是歎了一聲,他知道雨琴喜歡他,他也同樣喜歡雨琴,一直沒有更進一步也是因爲當初自己過着不安定的日子,再加上流離宗的環境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他一直沒有接受雨琴,隻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
這一次的事,是他的疏忽導緻所有弟子都被囚禁,本來他就已經很自責,雨琴突然出現,探問他爲什麽會被抓,看到她的淚他忍不住開了口,卻沒想到她會去找流離宗宗主,請求他饒過他,還答應要引龍主過來換他一命。
說實話他真的非常生氣,他知道她想要救他一命,也知道她心中裏他,感動之餘卻也更是生氣,生氣他在她的心中就是這樣貪生怕死的小人,居然要靠出賣自己的主子和兄弟來換取自己的一條生路,這樣活下去他甯願選擇死亡,可是他怎麽說她都不懂。
這讓他非常傷心,也很難過,他與她的心沒有相通……
看到楚霸的樣子,衆人面面相觑,最後會心的拍拍楚霸的肩膀,無聲安慰他。
房間裏,蘇芷兮看着昏迷不醒的雨琴,輕輕歎了口氣,将她的氣息調理好之後,雨琴緊閉的雙眼,慢慢的睜開,看到蘇芷兮的時候,雨琴的雙眼木讷的如同木偶,沒有任何波動。
“雨琴,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蘇芷兮在雨琴的面前輕輕揮了揮手,雨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蘇芷兮輕輕叩了個響指,雨琴依然沒有反應。
“楚霸……”蘇芷兮試着說雨琴最在乎的人的名字,這一次雨琴有了反應,淚水突然湧出,默默無聲地流下淚水,除了流淚沒有别的變化。
蘇芷兮心底一沉,這反應……雨琴把自己的感官給封閉了!剛剛她最後的希望都想着楚霸能夠回頭看看她,最後楚霸卻轉身走向了她,在她看到雨琴當時的眼神時,她就知道遭了!那是一種空洞,一種絕望,楚霸連她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拒絕了。
她說的不是戲言,她是真的……生無可戀了。
連對楚霸的反應都是這樣的話,要徹底打開她的感觀,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走到門口打開門,楚霸的臉就閃現在她眼前,蘇芷兮沉默了半響,沉下聲。“楚霸,雨琴她……不太好!”
楚霸一直擔心的徘徊,終于等于蘇芷兮開門的時候,卻聽到了這樣的話,讓楚霸臉色瞬間一白,“她……怎麽了?”
“她人沒事,隻是……心靈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蘇芷兮帶着楚霸來到雨琴的面前,看到楚霸時,雨琴依然隻是落淚,眼神依然是空洞的,蘇芷兮見她依然還是這樣,隻好開口道。
“請龍主詳訴!”楚霸苦着臉道。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話對她造成了傷害,在最後一刻她以爲你會轉身看她一眼,結果你卻頭也沒回的走了,在你向我走來的那一刻,雨琴她絕望了,以爲你不要她了,所以她……把自己給封印了!”蘇芷兮回答道。
“不能解開她的封印嗎?”楚霸抓着雨琴的手,問道。
“她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現在她唯一會有反應的時候,就是對你的事,我想也隻有你能喚醒她了。但是要多少,我不知道……”蘇芷兮歎道,早知道當時她不應該激他的,雨琴那時的反應,怕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吧?
如果當時楚霸有一絲回頭的迹象,雨琴或許也不會這麽絕望了。
哎!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這樣自我封閉,雖然想救她,但她醫術再高,也無法喚醒一個空殼的人。
除非她自己願意醒來,否則就算她用神識攻擊她的識海,也不會有半點作用,雨琴現在的情況,就連識海都封閉了,神識攻擊對她會有什麽用呢?便是無用,隻有靠楚霸了!
可憐了這對苦命鴛鴦。
明明相戀多年,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樣。
“雨琴,是我,是我楚霸,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雨琴……”楚霸抓着雨琴的手,一直在她的耳邊呼喚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直重複。
蘇芷兮見雨琴依然還是木讷空洞的樣子,歎了一聲,将房間留給兩人,讓楚霸好好向雨琴道個歉吧!或許,楚霸能有什麽辦法将她喚醒。
“龍主!”看到蘇芷兮走出房間,其他弟子立即圍了上來,擔心的問道。
“我們什麽也幫不了,隻能靠楚霸用真情喚醒雨琴了!”蘇芷兮遺憾的搖搖頭,什麽傷她都能治,唯獨這情傷,隻有當事人才有辦法下藥根治。
“恩……”衆人看了看兩人所在的房間,遺憾的點了點頭。
“你們也别歎了,現在還有事要你們去辦呢!今天晚上,我要讓流離宗宗主知道,狠狠的打他一巴掌!”蘇芷兮正色道。
“龍主,現在所有勢力都驚動了,四處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一個手下彙報道。
“龍主你讓我們怎麽做?隻要你說!”蘇芷兮冒死來救他們,不管她讓他們做什麽,他們都願意。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就看他流離宗到底想怎麽處理了!如果今晚他不帶人上門,那你們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們亮相大會!如果他今晚出現,那就讓大家夥都看着,你們當着他流離宗宗主的面說要脫離流離宗,我看他敢不敢治你們的罪!”蘇芷兮冷笑道。
“是,龍主!”弟子們面面相觑,欣喜的點點頭,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會再回到流離宗了。
已經被關過一次,他們不想再被關第二次,流離宗宗主顯示從一開始就想他們死,這樣的地方他們還有什麽可戀的,龍主待他們恩重如山,三翻兩次求下他們,這樣的主子,才是他們值得托付生命的主子。
就算是死,死得也有價值,也死得心甘情願!
另一頭,流離宗弟子抓到了幾個逃跑的弟子,被抓的弟子被綁到了流離宗宗主的面前。
“說,把那裏發生的事,通通給我說一遍!”流離宗宗主對着底下的弟子怒道。
“……”弟子面面相觑不敢開口。
“說了我還能饒恕你們一命,不說你們現在就得死!”流離宗宗主怒道。
聽到流離宗宗主的保證之後,一個弟子将院中發生的事如實彙報,正當他以爲自己逃過一劫可以不用死的時候,下一秒天旋地轉的畫面,讓人永遠不用再擔心他的性命安全,其他的弟子也終于知道,他們的宗主說的饒恕是什麽了。
打從他們被抓,知道他們逃逸,他們就注定是死路一條。
“說!還有什麽事隐瞞我?”流離宗宗主對着另外幾個弟子怒喝道,陰沉的臉都能黑出火來。
“已經沒有隐瞞宗主的事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幾個弟子指着那被砍年透露的弟子,回答道。
“居然還不知死的想騙我?金剛鐵籠是怎麽被溶的,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麽逃出去的!”流離宗宗主氣極,本來是一個完美的殺局,連人都已經進入了他的牢籠之中,待他帶着人過來的時候,卻發現牢籠被溶開?弟子被救走就算了,伊靜居然也逃走了,那今天的一切,他要如何交待!萬一她将今夜的事說出去,他流離宗該如何是好!
千年聲譽,難道要毀在他的手上?
“我們真的什麽事都不知道的啊!我們聽長老的話,對着牢中投入仙技,巨響之後,我們就已經被他們控制了,他們利用煙霧做掩護,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溶掉了牢籠,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請宗主明察!放過我們吧……”一個弟子懇求道。
“放過你們?放過你們我流離宗千年聲譽該如何收場,你們這些飯桶連個人都看不好還被她帶着弟子逃走,我留你們何用!”流離宗宗主怒道,本以爲是絕佳的機會,沒想到他最有把握的金剛鐵籠卻被破了,到底是伊靜所爲還是有其他人救了她們,他也不得而知。
這樣的屈辱,他要怎麽承受!
“當時真的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在場,長老也被控制,我們真的沒有說謊!”另一個弟子回答道,“就隻是在那一時刻,我們放完技能之後,煙霧彌漫,就那麽短短一息時間,她們就逃出來了!”
“你這意思是她有地火不成!”流離宗宗主冷冷道,“這金剛鐵隻有地火以上的異火才可能溶化,你的意思是伊靜手中還掌握着其他的火種不成?你覺得說這話我能相信嗎!”
流離宗宗主最不願意相信的就是伊靜的手中掌握着聖火,比地火還要之上的火炎可遇而不可求,就是遇上了也沒有性命可以拿下,他們這話的意思,是要告訴她,那個伊靜的身上,有比地火更強的火炎不成?
光是聽到這個,他就覺得一身的火氣上湧,絕對不可能!他絕對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幫她,悄悄的放走了她!
她不可能有異火!不可能!
“……”見流離宗宗主說什麽都聽不進去,幾個弟子也是心灰意冷,看來他們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無話可說,那就給我去見閻王!”流離宗宗主怒道,幾個弟子直接就在他的面前被人砍下了頭顱,鮮血噴濺一地,流離宗宗主都沒有看一眼。
直接揮揮手,幾個弟子出來清理現場,将屍體清理出去。
“該死,這下把柄落在她的手上,絕對不能讓她下山!”流離宗宗主面色一沉,明日就是勢力大會,如果她鬧出什麽動靜,他流離宗臉面何存,以後還怎麽立足,定會被其他勢力取笑。
“宗主,那些弟子就在飛龍堡所在的大院,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拿下他們?”一個長老出聲道。
“怎麽拿下,你想昭告天下,我們的弟子公然叛變嗎?”流離宗宗主沉下臉道,他是豬腦袋嗎?這種事怎麽可能公然向她發難!還要不要臉面了!
“……那怎麽辦?任由他們……”長老臉色一僵,忐忑的回答道。
“幾個弟子而已,如果她識相,那就讓她帶走那些弟子,流離宗不缺這麽幾個人!”流離宗宗主冷着臉道,他現在擔心的,并不是那幾個弟子怎麽樣,而是伊靜會不會就這事向流離宗發難,畢竟這種事是絕對不可以傳到其他勢力的耳中,萬一被知道了,他流離宗千年所積累的名譽就會毀于一旦。
他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
“可我流離宗的威嚴何在……”長老不死心的道了一句,下一秒便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擊中胸口,當場暴斃。
“聒噪!”流離宗宗主渾身環繞着殺氣,今晚他本就氣得不輕,這個不懂看臉色的還一直在旁邊噪話。
等了一夜,衆弟子都沒有看到流離宗宗主帶着人來抓他們,更沒有看到任何的流離宗弟子出現,蘇芷兮直接讓他們好好休息,明天一同前往勢力大會,把流離宗的衣服直接換下,換成她飛龍堡的衣服出面。
翌日一早,蘇芷兮、大長老和龍新月便帶着弟子前往流離宗準備好的大操場,操場上已經準備好了二十多個擂台,當蘇芷兮公然帶着前流離宗弟子,楚霸等人出場的時候,流離宗宗主的臉頰上明顯一抽,但是他選擇性的無視了蘇芷兮等人,直接當看不見她們。
蘇芷兮特意留意了流離宗宗主的反應,看到他直接選擇無視的時候,蘇芷兮嘴角一勾,直接無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不在意他們到底是哪個勢力,隻在乎她會不會依仗着所有勢力的面前,說出流離宗肮髒的勾當?
“歡迎諸位的到來,這讓我們流離宗蓬荜生輝,今年的勢力大會,有幸在我流離宗舉辦,我身爲流離宗的宗主,對此感到非常的光榮,也多謝諸位勢主賞臉,相信昨天所有勢主都已經抽到了各自的對手,今天的比賽非常簡單,每一個勢力派出五個選手進入比賽,先赢三場便獲得今天的勝利,再由今天勝利的勢力進行抽簽,決定明天的對手。”流離宗宗主站在高台上,對着所有勢力說道。
蘇芷兮看了看,整整萬米的大操場,站得滿滿的,可見勢力大會有多少勢力參加,也難怪流離宗宗主會這麽擔心她會在這裏向衆人展視他的那些惡心事。
台上,流離宗宗主依然在激昂慷慨地說着一大堆的場面話。“現在,讓我們有請今年爲我們公證人,判官。有請判官大人!”
突然,所有人都緊張的繃緊身體,天空中一個身影在衆人的驚呼中慢慢的飄落下來,站在流離宗宗主的身旁,蘇芷兮看到一個穿着一身量身訂做的黑衣,如果黑無常一樣,上面繡着特别的花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嚴肅,就像是一個老古闆,像是非常難相處的一個人。
也隻有蘇芷兮身旁的大長老,在看到判官的時候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驚呼,隻是翻了個白眼,小聲了啧了一句。“臭顯擺!”
蘇芷兮聽到大長老的話,不由的失笑,聽得出來大長老與判官的感情應該是非常深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請得動堂堂的判官出馬,特地來當公證人。
“咳!我就簡單的說兩句!”判官冷哼一聲,全場立即肅靜,所有人都堅耳聽着。
“受人之托,我出山來當一次公證人,比武很簡單,我希望你們拿出自己的實力,如果有人敢在我的監視下用小伎倆,可别怪我判官無情!一句話,必須公平公正的比武!”判官冷冷道,看着底下的勢力,似乎在人群中找什麽人。
當眼睛掃到正在對他做鬼臉的大長老時,判官的臉瞬間一抽,雖然立即回複了平靜,但還是被蘇芷兮捕捉到了他一瞬間表情的變化。
“下面準備比賽開始!各自分到的擂台已經分好,你們各自去準備吧!”判官随手一揮,所有人立即動了起來,各自尋找自己所在的擂台,等待比賽開始。
判官的手一拍,身後立即走出二十多名裁判裝扮的手下,分部在各個擂台之上,準備開始比賽。
飛龍堡和罡風學院正好分開不在同一個擂台,所以大長老也和蘇芷兮以及龍新月各自帶着自己的弟子尋找自己的擂台,飛龍堡的擂台是三号擂台,對手是一個小勢力,蘇芷兮便沒有上場,與龍新月坐在擂台前,蘇芷兮還特地拿出了兩張躺椅,以及自制的太陽傘,讓風雨端上精美的小吃以及果汁,身後的弟子也人手一杯果汁,一邊躲太陽,一邊分食着蘇芷兮準備的小吃,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淡然的看着台上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