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車子的性能,在鬧市區,基本上體現不出來什麽優勢。和江映月之前那十幾萬的街車,幾乎也沒什麽可比性。
隻是,一出了鬧市區,車子的性能,就快速的體現出來了。
楚寒城開着車帶着江映月,一路加速在外城區跑了一圈之後,車子最後在一處環海公路上停了下來。
“老婆,這車,你可以開了。”
江映月深吸一口氣,問道:“楚先生,你有些霸道哦。”
“老婆,我沒有,我隻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這車改裝的不錯,我覺得,應該給工人發獎金。”
“花費了那麽多錢,改裝一個車,回頭你給的評價還隻是不錯。啧啧啧,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楚家人知道你這麽敗家嗎,知道的話,會不會擔心你把楚氏集團都給敗光了?”
“老婆,你不用擔心我敗光了會失業的。”
“噗……”
江映月沒忍住就笑了。
好吧,确實某人是很有實力的實力派了,就算是真的敗光了,以他的能力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隻是,江映月實在是不習慣忽然有個人這樣給自己花錢。
向來,江映月本性都是勤儉節約的。
不管她掙多少錢,心裏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因爲她還要養兒子,因爲不知道明天接到的客戶,會是什麽樣的。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工作了,但依舊是一個很有危機感的律師。
“楚先生,你不會失業的,但是,下一次如果你真的還要送我這麽貴的禮物,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呢?”
“提前告訴了,就沒有驚喜了。”
“那你的驚喜,可不可以稍微便宜一點呢?”
“我盡量。”
江映月:“……”
盡量個屁哦,家裏面新給她開辟出來的那個衣帽間裏面,幾乎隔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批新的衣服出現,明明她周一到周五每個工作日中,能穿到的依舊不過隻是一些個性鮮明的西裝,可偏偏衣帽間裏面,各種款式的衣服都在增加。
“反正都說道這個問題了,不如我們再談談衣帽間吧。我的衣帽間裏面,衣服多的快要沒地方放了。”
江映月想要表示的,希望楚先生不用再給自己弄那麽多衣服過來了,她一年能有多少個假期,以楚先生那樣買買買的速度,她真的穿不過來的。
實在是太浪費了。
結果,江映月此話一出,楚先生認真想了想之後問道:“你看,對面那個濱海别墅怎麽樣?每一棟的建築面積比我們現在住的别墅要大一倍以上。”
“嗯?”
這話題,跨越度有點兒大啊,江律師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其實,江律師真的算是智商很高,反應很快的了。 隻是,楚先生這話題,跨度太大,她沒反應過來。
楚寒城一看江映月懵逼的樣子,立馬說道:“你剛才說,家裏面的衣間好像不夠用。那個房子很大的,我們可以挑選一間最大的給你做衣帽間。如果還不夠的話,可以打通兩間房合并爲一間爲你……”
“停……停停停,楚寒城,你……已經跑偏了。我說的不是房子的問題,是衣服的問題。”
江映月着急,按照楚先生這個危險的思想,别一回頭真的就把對面那個什麽濱海别墅給買了下來。
完全沒必要啊。
江映月喊停,楚先生是停了下來,不過很快,楚先生認真了起來。
“老婆,衣服放不下的問題,房子确實是可以解決的。我們先現在住的房子,我原本買的時候,隻是考慮到我自己住。現在看來,我确實是缺乏一些先見之明,我覺得那個濱海别墅還不錯,開發這一片的時候,我就想着,要不幹脆給我自己也留一棟算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要重新去找有沒有出手的。就是要換房子,也要等一段時間了,因爲沒有現房。”
如果現在有人問江映月,和集團大佬談戀愛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江映月會告訴你,有一種抱上了大腿的感覺。
另外,還有一點點小小的頭疼。
那就是,原本你所堅信的東西,會漸漸被打破。
明明她就是靠實力吃飯的,可偏偏到了楚先生這兒,她怎麽都有一種靠臉的錯覺。
“楚先生,濱海别墅呢,我暫時還買不起,你就先暫時委屈委屈住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吧。”
江映月像是兄弟一般的拍了拍楚先生的肩膀,然後找了個大石頭,坐了下來。這個點上,日出是錯過了,不過似乎等等,還能看到日落。
楚寒城一下子回過神來。
是,江小姐是習慣了獨立的,忽然之間生活上有這麽大的改變,肯定是不習慣的。
可是,楚寒城和江小姐之間存在着非常大的經濟實力差距,這一點,是誰都無法否認的存在。
江映月顯然也還不習慣這種差距。
楚寒城楞了一下,走上前去,蹲在江映月的面前,仰起頭看着她。
“是不是我給你壓力了?”
“楚先生,你很好,你做的都很好,你想要給我最好的一切,也都沒錯。其實,是我自己還不夠适應這樣的生活而已。之前,我們沒有在經濟上有過任何碰撞,所以,就沒有看到這些原本就擺在我們中間的問題。忽然之間,你送的車,還有你想要爲我換房子的事情,讓我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
“楚太太,你依舊是獨立自強的女人,不會因爲我送給你什麽,我爲你做什麽,而有任何改變的。”
“是,我是的。但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甘心。”
江映月自己說着,也笑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這麽有錢的男朋友、老公。她也從沒想過,圖圖的爸爸,會是這樣一個人物,有錢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有錢人的,可是,和楚寒城相比,她之前見識的那些,倒成了小巫了。
“不甘心的話,要不,我随随便便把楚氏集團解散了吧。其實楚太太你賺的也不少啊,我不介意你養我的。”
說完,楚寒城幹脆把自己腦袋枕靠在江映月的腿上。
江映月低頭去看楚寒城的那一瞬間,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楚先生再很努力很努力的縮小她們之間的一切問題和矛盾。
當然了,這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根本就不是差距。唯獨江映月會這麽想,原因無他,隻是因爲江映月習慣了自食其力。
“楚先生,不能開這種玩笑。整個楚氏集團,多少人等着你發薪水養家糊口呢,就算是爲了他們,你也要把楚氏集團經營的更好才行。”
“好,聽老婆的,老婆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江映月笑笑,其實,她也算是很慢一些現在的生活了。
楚寒城很好,對她的好更是好的無話可說。
兩人就這麽忽然翹班,幹脆的在海邊玩了一天。
兩個穿着西裝的人,和海灘上的遊人們,顯得格格不入。可是,這還是江映月很開心的一天。
直到夕陽西下,兩人都實在是餓得不行了,這才回到車上。
下車的時候,誰都沒有帶手機,等上車之後,各自拿起手機,才看到這一天,到底是錯過了多少個電話,多少信息。
江映月的手機已經被打的幾乎快要沒什麽電量了。
“我的天,這都要沒電了。”
“我的也差不多。”
楚寒城秀給江映月看自己的手機,也是危險電量。
江映月搖搖頭,看着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說道:“偷得浮生半日閑,說的就是我們了。不過,我看,打電話的人是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
江映月的話剛剛說完,熱鍋上的螞蟻,就打過來電話了。
剛剛接通電話,江映月就聽到電話那邊的哭聲。
江映月拿開了一些電話,認真的看了看,看到手機上顯示着‘羅梓嘉’的名字,江映月才确定的又靠回耳邊。
電話那頭,依舊是哭聲。
江映月一愣,羅梓嘉哭了?
這是怎麽了?
這個點上,下班兩三個小時之後,羅梓嘉應該是在家裏面的。難道是羅梓嘉家裏面出了什麽問題?還是羅梓嘉的媽媽病情又怎麽樣了嗎?
不應該啊,就算是病情起了什麽變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就先去醫院嗎?怎麽反而打電話跟她哭上了呢?
上一次羅梓嘉賣了手裏全部股份給楚寒城,無論如何,她現在手上也是不缺錢的。羅梓嘉更加不是什麽經不住事情的人,那麽堅強的人,此刻在電話裏面跟江映月一直哭來着,這不是小事兒!
“師姐,你怎麽了?師姐,你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哭着,我什麽都聽不到。”
江映月一提哭,楚寒城就朝着她這邊看過來。
“怎麽了?”
楚寒城關切的問道。
江映月搖搖頭,捂着手機話筒位置說道:“我師姐,哭了,我沒聽清楚她說什麽。”
“問問。”
江映月點頭,繼續問道:“師姐,你在說什麽,能你說清楚一點嗎?”
這一次,電話那頭,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點。
“映月,你能來接我嗎,律所樓下。”
“律所樓下?師姐,你是加班了嗎?怎麽這個時候還沒回家呢?你發生什麽事情了,需要報警嗎?”
晚上了,羅梓嘉下班點一般不管有多忙,都是帶着工作回家去先伺候完一家人才繼續在家加班的。她從來沒有下班點不回家的,可這個時候,她還在律所哭。
“不要,不要報警,映月,求求你,你來接我吧。”
江映月聽到羅梓嘉的哭泣和祈求,直覺問題很嚴重。
半點兒不敢耽誤,直接對着旁邊坐在駕駛位上的楚寒城說道:“律所,律所,快點兒,師姐好像是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
如果還有别人的話,羅梓嘉也不會哭着給她打電話了。
楚寒城點點頭,還好,改裝了車子,速度是沒問題的。
“安全帶系好,你稍微安慰着她一點兒,别挂電話,免得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