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之後,費了好大力氣,才重新正視楚寒城。
楚寒城一早上的情緒,都沉浸在一種别樣的興奮裏。
是的,他再一次的驗證過了,他的恐懼心理,在江映月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他甚至可以在江映月的擁抱下,睡着,睡得還很香甜。
擁着一團溫香軟玉在懷,感覺,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晚上抱着圖圖那個肉丸子睡得太适應了,所以,大了好幾号的江映月,卻讓他一點兒都不排斥。
早餐桌邊,江映月見到了玉嫂的妹妹,因爲兩人都姓玉,于是直接以大小玉嫂來區别。
之前小玉嫂沒來的時候,楚寒城還親自做早餐,江映月吃着也覺得還不錯的感覺。可是現在小玉嫂來了,并且做了早餐,江映月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早餐。
她好歹也是上過烹饪班的,可是在小玉嫂面前,簡直就不值一提。
一大桌豐盛的早餐,江映月看的有些眼直。
“早上,需要這麽豐盛嗎?”
“圖圖正在長身體,需要全面的營養。”
楚寒城走江映月身邊過的時候,順手幫她拉開了椅子。
江映月也不知怎的,竟然順勢就坐了下去。
等她坐定之後,才微微紅了臉。
楚寒城剛才,非常紳士的幫她拉了椅子。
明明這隻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至少對于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來講。可是,江映月卻……一瞬間,再次将她和楚寒城之間關系弄得有些奇怪。
這種她平時更加習慣自己來做的事情,怎麽就,忽然有個男人來幫她做了?
偏偏這個那人外表紳士,長相英俊,做起來就是那麽的自然。
周圍的幾雙目光盯着,低頭偷笑。
原本沒什麽的,可是江映月卻紅了耳朵。
“媽咪,我今天早上聽見你好像尖叫了一聲。”
坐在江映月對面的江與圖明明隻是一個小毛頭,卻笑出了一絲絲楚寒城翻版的邪。
“那什麽,房間裏面有蜘蛛。”
“啊?爸爸,媽咪最怕蜘蛛了,你有沒有幫媽咪把蜘蛛打死?”
這一下,江與圖小朋友臉上的表情,倒是自然起來。
不過,輪到楚寒城表情僵硬了。
他看了一眼江映月,仿佛在指責:是你爬到我地鋪上來的,憑什麽還要污蔑人家?
江映月一不小心迎上楚寒城的目光,頓時心虛的低下頭。
“當然了,紳士的男孩子保護女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楚寒城給兒子上課。
坐在江與圖旁邊的淩司樂一看兩人那必有奸~情的表情,頓時明白,蜘蛛什麽的,都是幌子,幌子啊!
那有什麽蜘蛛,分明就是兩人肯定幹了點什麽。
咦?大少的恐女症,似乎在少奶奶面前,真的突破屏障了。
好事兒!
總以爲這個難搞的男人一定會孤獨終老的,現在,他卻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重點是,孩子他媽咪還是個大美人,事業氣場什麽都非常漂亮。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爲了楚寒城而生的。
哎,老天爺終究還是對楚寒城不薄啊。
“兩位玉嫂,你們也坐下來吃飯吧。”
餐桌上就淩司樂,另外兩個還在旁邊忙碌,江映月不習慣自己坐着吃東西,讓别人忙碌。
“少奶奶,我們已經吃過了。因爲早上起得稍微比你們早一點,也要安排一天的工作,所以早早就吃過了。”
“哦。”
難怪,隻有淩司樂跟她們一起吃飯。
“少奶奶,你昨天晚上沒開車回來,今天早上,是想自己開車去律所,還是我先送你呢?”
淩司樂說廢話的原因,隻是爲了叫一聲‘少奶奶’。
對于少奶奶這個稱呼,楚寒城默默打量了一下江映月的表情。
江映月不太習慣,不過,也并沒有辯白什麽。
事實上,她确實是楚寒城的老婆。
在這個宅子裏面,她就是這樣的身份。
并且,在她們眼裏,她昨天晚上還和楚寒城住在一個卧室了。
“我車在律所。”
“車庫裏面還有兩輛,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随便挑選你喜歡的。”
楚寒城開口了,平時,他也很少開車的。不過,這不代表他不喜歡開,也不代表他不喜歡車。
“哦。好,我一會兒自己開車走。”
雖然很想跟兒子多待一會兒,可是,讓淩司樂送,就意味着,一會兒又要和楚寒城同坐一輛車。
還不如她自己開車走呢。
飯後,楚寒城将兩輛車的鑰匙遞給了江映月。
“喜歡那輛車就開哪輛吧,不用的車鑰匙,放在車上就好。”
江映月快速從楚寒城的手上拿過車鑰匙,生怕再和楚寒城的手來個親密接觸。
一起睡後,江映月反而仿佛患上了恐男症一樣。倒是楚寒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江映月面前,打破了恐女症的心理屏障。
拿了車鑰匙的江映月直接朝着地庫去,之前淩司樂就說過了。楚寒城另有兩輛車放在地庫裏面,是平時不常開的。
江映月也是服了,兩輛車放在地庫裏面吃灰,真是奢侈浪費。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楚寒城平時常用的一輛勞斯萊斯一輛瑪莎拉蒂居然都還停在地面停車位上風吹日曬!
哎,她那十多萬級别的小代步放在地面停車位風吹日曬也就算了,那麽壕的車也風吹日曬,太暴殄天物了。
拿着車鑰匙,江映月一路來到地庫。開啓了自動門,然後兩輛汽車就那樣展現在了江映月的面前。
江映月一看,傻眼了。
一輛绯紅色的法拉利限量跑,一輛山地越野。騷氣的一筆的兩輛車就這麽擺在江映月的面前,簡直讓她感覺到窒息。
輕輕扶額,江映月回頭,關上自動門,帶着車鑰匙,趕緊去找淩司樂。
剛好,從地庫上來的江映月,看到楚寒城他們還沒出發。
“怎麽沒開車出來?你不喜歡紅色嗎?”
“紅色?”對,法拉利跑。
楚寒城以爲,她會選那輛來開的。
走近楚寒城身邊,江映月直接抓住楚寒城手腕,将他的手給拉了過來。把車鑰匙直接放進他手裏。
“你的車,不适合我開,我還是搭你們車走吧。”
“咦?少奶奶,你不喜歡那兩輛車嗎?”
“我更喜歡我自己的車。”
低調,性能不錯,最重要的是,一看就是豬豬女孩标配。
她要是開個限量跑去上班,估計大家要背後議論,她可以不用工作了。
“那邊還有一輛瑪莎拉蒂……六年前買的舊車,少奶奶你……”
淩司樂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背後一道寒芒掃過來。
老天,大少是不想要少奶奶自己開車去上班的嗎?
悄悄回頭,果然,大少眼神很不善啊。
江映月知道楚寒城那輛車。
“我和你們一起走。”
她要去開她自己的車。
忽然之間,江映月發現自己和楚寒城仿佛是身處兩個世界的讓人。
從前她從不認爲金錢是劃分人與人之間界限的東西。但是現在,她覺得是!
楚寒城過着一種她遙不可及的生活,忽然覺得她和楚寒城倉促領證,還是一件不太理性的事情。她隻想到了自己那絕對的撫養權不被侵犯,而婚姻就是保證她最好的盾牌。
可是,現在看來,她雖然盡力的和楚寒城撇清,甚至在婚前協議上算的那麽清楚,最終,她發現自己還是在占楚寒城的便宜。
雖然這并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需要的便宜,可是,她卻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一路走來,從沒靠過男人的江映月,覺得不太适應。
車後座上,依舊是三個人同坐,可是江映月卻覺得,今天車後座的空間,仿佛格外狹小一些。
安靜之下,她甚至能感受到楚寒城的呼吸,猶如早上初醒未醒之際,楚寒城噴薄在自己脖頸間的氣息一樣。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内,江映月越發的感覺到全身燥熱,終于讓她忍不住了,她伸手按下車窗。
再不透透氣的話,她都要被那種情緒逼得崩潰了。
楚寒城也随着江映月的動作,放下車窗。
老天,并不是隻有江映月一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好嗎?
一個年近三十的不算年輕的男人,近三十年的曆史裏面,第一次發現,自己對一個女人很感興趣,似乎,還很喜歡,那種情緒,更加緊張更加不知所措的好嗎?
楚寒城在偷偷的用力呼吸,以調整自己最好的姿态。
終于,車子駛過郊區,步入市内,淩司樂穩妥的将車在律所樓下停穩,回頭提醒道:“少奶奶,律所到了。”
“哦,那什麽,我先去工作了。楚先生,圖圖麻煩你了。”
吻了一下圖圖的額頭,江映月都不敢看楚寒城,快速下車。
楚寒城猛地反應過來對着下車的江映月說道:“中午一起吃飯吧,圖圖好久沒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是呀是呀媽咪。”江與圖小朋友快速助攻。
“哦,好。”
兒子的請求,江映月哪兒有拒絕的道理。
一口應下,江映月快速奔向律所。
一路走,一路後悔。
一起吃午飯明明就是楚寒城提出來的,她幹嘛要答應呢?即便是要陪兒子吃午飯,她也可以中午下班之前早點抽出時間去接兒子一起吃午飯就可以了啊。幹嘛要答應楚寒城的邀約?
天知道,之前她還因爲楚寒城有恐女症,故意的去撩他以看他緊張失措而覺得有趣好玩。怎麽忽然一下子,她和楚寒城之間的位置,就交換過來了?
仿佛,楚寒城反狩獵她,要逮住她的不知所措來取樂似的?
一夕之間,這男人到底怎麽了?
領了個證而已,難道這厮以前恐女什麽的,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領證了,忽然暴露了本性?
或者以前還沒發現本性,被她輕輕一撩之後,發現本性了?
江映月好氣哦,這吃了多大一個虧啊她這是。
“嘿,走路想什麽呢,我都從你面前路過兩次了你也沒發現?”
羅梓嘉從江映月身邊走過,終于忍不住提醒她道。
“啊?師姐,你說,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