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毫不懷疑的,用蛋糕叉吃了一口蛋糕。
那口蛋糕被金流夏親眼看着咽下去,進入她的肚子裏。
看着那口蛋糕咽下去。
金流夏的嘴角慢慢有了微笑的弧度。
隻是,在顧白笙的目光下,金流夏嘴角的弧度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猙獰扭曲。
随着她的臉上的獰笑變得瘋狂而醜陋起來。
顧白笙将手裏的叉子扔到了桌上:“你給我吃了什麽?”
金流夏的笑聲變得越來越大,仿佛是看見了什麽能夠讓她歡喜一輩子的事情一樣,笑的不能自已。
這樣的狀态,在别人看來,她就像是一個瘋子。
可是金流夏本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你說呢?”
她的笑聲根本止不住。
笑的站都站不穩了一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隻是,這樣的獰笑讓她的情緒似乎起伏的非常大,以至于她的眼角都有了淚光閃動。
她變得神經質起來,又哭又笑的。
顧白笙也不着急與她說什麽,隻是看着她笑。
等她笑的氣息慢慢平複下來的時候,才開口:“我吃的東西裏面有毒藥?”
“當然不是。”
金流夏看着她:“我要是給你吃毒藥,我怎麽撇親關系啊?”
金流夏的嘴角勾起來:“放心吧,給你吃的不是什麽毒藥,不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是什麽呢?”
顧白笙仿佛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死活一樣,歪着頭問金流夏。
金流夏看到她這幅反應,也略略覺得有些意外:“我給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你都不害怕嗎?”
“我如果害怕,就不會在你的目光下把東西吃到嘴裏。”
這句話把金流夏一下子說愣住了:“你知道我給你吃的蛋糕裏有東西?”
“不然呢?”
顧白笙歎了口氣,慢條斯理的開口:“打從一開始,你讓我住在這裏,不就是沒安好心嗎?”
金流夏睜大眼睛,卻又看着她漸漸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想怎麽樣?”
“現在,爲刀俎的是你,我才是魚肉,你怎麽能反過來問我想怎麽樣呢?”顧白笙覺得好笑,“這句話明明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金流夏咬牙:“顧白笙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可以不顧成壁的警告來動我,必然是跟我有深仇大恨。”
這麽一說,金流夏的眼光閃爍了一下。
正是因爲金流夏的眼光閃爍了一下,顧白笙意識到了問題:“如果不是跟我有深仇大恨,那必然就是在你的背後有人指使你這樣傷害我。”
顧白笙是在詐她。
既然第一種猜測讓她的反映不大,那必然第一種猜測就不是事實。
所以,顧白笙才說出了第二種可能。
而第二種可能,讓金流夏面上的神色果然是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顧白笙明了,自己是說中了。
“那個人爲什麽想要對付我?”
顧白笙問。
金流夏搖搖頭,狐疑的看她,仍舊在嘴硬:“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人,從始至終想要對付你的人都是我。”
“那你可以對付我了。”
顧白笙讓她盡管沖着自己來。
金流夏卻不着急:“現在你已經吃了我給你的東西,我何必要着急對付你,現在,我就等着你吃的東西藥效慢慢發作,然後……”
她這樣說着的時間裏,顧白笙就覺得有點惡心,忽然幹嘔了一下。
金流夏一看她這個反應,頓時臉色白了一下。
不對。
她給她吃的東西是不會讓她産生嘔吐這種不适的反應的,爲什麽她會有嘔吐的感覺。
顧白笙這邊并不知道金流夏心中所想。
所以,嘔吐感從胸腔醞釀,根本無法停止。
她想要站起來去衛生間裏面吐。
可是,剛站起來,就天旋地轉,整個人暈倒在了地上。
金流夏甚至還在看見她要暈倒在地上的時候,趕緊過去伸手扶了她一把。
也正是因爲這樣扶了她一把的動作,讓顧白笙對金流夏的企圖越發的疑惑。
她昏昏沉沉的。
意識渙散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又重新聚集了起來。
隻不過,這次聚集起來的時候,她聽見的不是金流夏的聲音,而是另一道聲音。
“我要她死!她一定要死!”
這樣尖利瘋狂的聲音,讓顧白笙一下子就辨認出了這道聲音是屬于誰。
這是屬于曾安蕊的聲音。
曾安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有了曾安蕊的聲音,顧白笙自然而然就想到這次的事情跟曾安蕊脫不了幹系。
外面的對話聲還在繼續。
“怎麽做?怎麽做還用的着我來叫你們嗎?當然是叫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曾小姐,我們會盡力讓你滿意。”
“不是盡力,是一定,一定要讓我滿意才行!”曾安蕊仿佛已經恨她入骨,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的,“我想讓她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不會有人再威脅到我。”
曾安蕊所說的話,顧白笙非常明白。
正是如此,曾安蕊是因爲她,才失去了曾氏繼承人的身份。
若是她消失了,卓闵柔跟曾之亞後繼無人,自然是要讓曾安蕊來繼承曾家的産業。
隻可惜……
她可能并不會如願。
顧白笙閉上眼睛,靜心等待着救援到來。
大約是因爲醒來的時間湊巧,也或許是因爲身上的定位随時都在對方的在意之中。
所以,曾安蕊的尖叫怒罵聲還沒有完全發洩完,忽然就傳來了很響的撞門聲。
顧白笙在醒來的時候,已經通過空氣的味道辨認出來,這是一個貨倉。
她被關在倉庫的最裏面。
而曾安蕊正跟人在外面說話。
此刻,有人在撞擊倉庫的大門。
若是倉庫的大門被撞開了,那麽曾安蕊就會被立刻抓住。
所以,她說她完全沒有機會對她下手。
因爲這樣的撞門聲,讓曾安蕊變得慌亂了起來,不停的開口問身邊的人:“怎麽回事?是誰在外面撞門?”
聽見這樣的聲音,曾安蕊也很害怕。
而她周圍的人仿佛對情況也有些一無所知。
“曾小姐,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曾安蕊怒罵:“去看看,快去看看。”
那幾個人去門口看。
然而剛到門口,大門就被人撞開了。
顧白笙在裏面的倉庫聽着聲音。
并不确定此刻來到倉庫救她的人是誰。
隻是,對方很快的,就把曾安蕊給控制住了。
曾安蕊在外面大喊大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我可是……”
“曾安蕊。”
這聲音從貨倉的門縫裏傳進來。
顧白笙聽清楚了這個聲音是屬于誰。
宋霜……
怎麽會是宋霜過來了?
顧白笙這邊還沒有想明白,那邊,便有人打開了貨倉的門。
随着厚重的貨倉門打開,很快,便有燈光從頭頂亮起來。
顧白笙已經被捆綁着處于黑暗中很長一段時間,忽然看見燈光亮起來,瞬間覺得刺眼的眯起了眼睛。
在她眯眼的時候,有人朝着她大步走了過來。
她聽見腳步聲,心髒跳動的厲害。
她的嘴巴被布條給勒住。
那人過來,先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頭頂刺眼的光。
接着就動手去接綁住她的東西。
顧白笙嘴上的布條被解下來。
那種專屬于宋霜身上的清新氣息悄悄的鑽到了她的鼻腔裏。
她試着慢慢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人,果然是宋霜。
也正是她看見宋霜的這一刻,曾安蕊被宋霜帶來的人扭送到了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倉庫裏。
曾安蕊一進來,看見顧白笙,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你怎麽在這裏?!”
顧白笙皺眉看着曾安蕊。
而宋霜也面對曾安蕊的反應,不禁擰了擰眉。
顧白笙被宋霜扶着坐起來,她跟宋霜輕聲道:“她這幅表情很奇怪。”
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一樣。
可是,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那麽她剛才在外面說的那些要她命的狠話又是什麽意思。
顧白笙覺得他反常。
宋霜也看着曾安蕊那副驚訝的模樣默然兩秒。
張衡是跟着宋霜一塊兒過來的,瞧見曾安蕊這幅模樣,立刻就一腳踢在了她的腿上。
曾安蕊被這一腳踢得跪在了地上。
“還裝傻?”
張衡認爲曾安蕊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反映,完全是因爲顧白笙被她抓了的事情被拆穿了,而她害怕接受宋霜的報複,所以才裝出這樣一副并不知道顧白笙會出現在這裏的模樣。
曾安蕊被張衡這樣說,一時有些辯解不能。
然而,還未說話,忽然就聽見外面有人跑來,在張衡的耳邊小聲的低語了一句什麽。
張衡聽見對方所說的,立刻跟宋霜道:“宋先生,他來了。”
顧白笙不知道是誰,所以去看宋霜的臉,并且小聲問了一句:“誰來了?”
宋霜道:“你看見了就知道了。”
宋霜這樣說,讓顧白笙的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等那個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的時候,顧白笙覺得眼前一黑。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