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笙雖然喝多了酒,卻仍舊醉眼朦胧的認出來,被龔大師扶着進入的房間不是自己的房間。
龔大師見她認出來了,卻不承認:“這是你的房間啊。”
“不是,這不是我的房間……”
顧白笙轉身就要走。
龔大師趁機一把抱住了她。
顧白笙雖然是醉了,卻本能的反應一樣,一屈膝,将膝蓋頂在了龔大師的褲裆上。
龔大師被忽然這樣襲擊,猝不及防,臉色驟然變了。
顧白笙看他彎腰護裆,也不跑,就這樣暈乎乎的扶着牆,一臉嬌憨的問他:“龔大師,您怎麽了?”
龔大師本來被頂到了最脆弱的部位,臉上青白變換,是要發怒的。
被顧白笙這樣嬌憨一問,卻又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她醉酒的模樣這樣好看,他怎麽舍得去兇她。
“我沒事,你先去床上休息吧。”
他疼的整個人都有點控制不住表情。
硬是擠出來一個扭曲痛苦的微笑,去哄顧白笙。
顧白笙還是搖頭:“我不去床上……這不是我的床……我要回家。”
她往門口走。
龔大師爲了不讓她走出房間。
一下子搶步過去,将房門給趕緊關上了。
房門被他搶着關上,顧白笙更疑惑:“爲什麽要關門?”
“你不是要休息了嗎?”
“但這不是我的床。”
“你再仔細看看?”
龔大師讓她仔細去看那張床。
顧白笙醉眼看了一會兒,還是想說這不是她的床。
卻不想,龔大師已經心急的忍不下去。
上手就去抱她,要去親她。
顧白笙被抱住,眉頭擰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做你喜歡的事情,乖,你聽話。”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做這種事情。
稍微喝點酒的年輕女孩子,到了這種地步,清醒不過來,也掙脫不開。
半推半就,很快就能辦成好事。
他覺得顧白笙也在劫難逃。
顧白笙還有些力氣,看見他的臉要貼上來。
擡手去就撐住了他的,按着他的臉不讓他靠近自己:“龔大師,不行……隻有成壁才能這麽對我……”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龔大師去抓顧白笙的額手,像是一隻失去了理智的發情公狗,“試一下,試試叔叔絕對讓你再也記不起成壁是誰……”
龔大師那副瘋狂惡心的模樣,就差口水沒從嘴巴裏面流出來了。
顧白笙趁着他的臉,手指稍微松了松力道。
龔大師感覺到,立刻要親過來。
顧白笙卻又用力去撐住他的臉,嫌棄道:“好臭。”
龔大師喝了酒,這會兒呼吸都讓顧白笙覺得臭的熏人。
龔大師不想錯過這春宵一刻,硬是要把自己的臭嘴往顧白笙的額臉上湊。
顧白笙嫌棄的别過頭:“你去洗澡。”
龔大師本來打算強上。
一聽這句話,立刻會心一笑,停下了準備霸王硬上弓的手,安耐不住激動的開口:“那我去洗澡,你在這兒乖乖等着我。”
“嗯……”
顧白笙坐在了床上。
一副走都走不動的模樣。
龔大師見她也跑不了了,趕緊去浴室裏面沖澡,打算沖完了之後,就回來繼續享受。
他猴急的進了浴室裏。
顧白笙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揉了揉眉心,疲憊卻清醒的眼睛睜開來。
起身,走過去将浴室門給從外面暫時鎖上了。
浴室裏的龔大師并沒有注意這一點動靜,在浴室裏面迅速沖完澡之後,就打算推門出來。
一擰門把手,才發現,房間的門被鎖上了。
他剛才太猴急,沒有仔細去記是否順手鎖了房門。
現在打不開房門了,龔大師立刻沖着外面說話:“你在外面嗎?幫我把房門打開。”
顧白笙現在哪裏有功夫去理會她。
她翻箱倒櫃,終于在卧室的保險櫃裏面找出來一份合同。
将合同塞到床底下。
聽見龔大師拍門,顧白笙就過去,醉沉沉的将房門打開了。
龔大師也不願意去考慮哪些可疑的細節。
上前就一把抱住了顧白笙。
顧白笙半垂着眼睛,似乎是醉的厲害。
龔大師越是看她安安靜靜的模樣,越是喜歡。
隻想着上前去繼續做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
顧白笙想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現在龔大師又撲過來,她自然不會姑息他。
從旁邊随手抓了一個花瓶,舉手就要沖龔大師的頭上砸過去。
在她要下手的前一刻,房間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傭人們阻攔的聲音更是嘈雜的傳到了顧白笙的耳朵裏。
————
“您不能進去啊。”
“先生現在不見客,請您不要這麽沒禮貌的随意亂闖進來。”
“你馬上出去。”
傭人們七嘴八舌的阻攔聲仿佛并未起到任何效用。
很快,那個腳步聲就停在了龔大師的卧室門口。
“龔青陽你出來!”
這個聲音一喊。
顧白笙立刻就根據他的聲音,把他的身份給人認出來了。
這是曾疏朗。
曾疏朗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到這裏來?
龔大師顯然也是聽見了曾疏朗闖進來的聲音,但他隻是動作稍微頓了一下,就立刻就忙着去扯顧白笙的衣服。
顧白笙放棄了去抓花瓶的動作。
而随着龔大師越漸粗重的呼吸,曾疏朗也不再客氣,開始砰砰砰的一下下撞門。
因爲如此撞門,搞得龔大師也有些無法不注意了。
隻是,看了看眼前的顧白笙,他又無法放開。
铤而走險,龔大師繼續去解顧白笙的扣子。
顧白笙抓着衣領不讓他動的同時,心裏面也在默默算計着曾疏朗撞門的次數。
嘭!
龔大師就要把頭湊到顧白笙脖頸上的時候,房門終于被一下撞開了。
曾疏朗看見房間内顧白笙被逼迫的模樣。
立刻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沖着龔大師的腦袋就是一擊。
龔大師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
腦袋根本就經不住這個煙灰缸如此重的一砸。
被砸到之後,他立刻眼睛一翻,倒在了一邊。
顧白笙見他倒了,厭惡的看他一眼,旁邊的曾疏朗也趕緊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你沒事吧?笙笙?”
顧白笙着實沒有想到曾疏朗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餘驚未消。
看向曾疏朗。
曾疏朗趕緊将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我們回去。”
顧白笙手指拽住衣服,看曾疏朗要抱她離開,忍不住問了句:“那他……”
曾疏朗被顧白笙問道,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龔大師。
龔大師已經被徹底砸暈過去,頭上被砸破的地方也在一直流血。
曾疏朗厭惡的看了龔大師一眼。
“不要擔心,他的事情我自己跟爸爸交代。”
龔大師是安城項目之中的重要人物。
他今天把龔大師給砸暈了,不好跟曾家交代。
顧白笙想到這一點,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曾疏朗:“床底有東西。”
曾疏朗聞言,目光移到床下。
他暫且放開顧白笙,定睛一看,就看見床底有一份文件,不知道何時放在這裏的。
“這是……”他将文件拿出來,草草一翻,就有些震驚的問顧白笙,“你怎麽知道這份文件的?”
“我無意之間發現的。”
曾疏朗面色有些凝重。
将文件往懷裏一裹,便把顧白笙抱了起來:“先回去再說。”
有了這份文件,就算是龔大師今天被砸死在這裏,曾家也不會再怪罪他了。
顧白笙被曾疏朗帶回去。
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龔大師在醒過來之後,就氣勢洶洶的給曾之亞打了電話過去。
要曾之亞爲曾疏朗跟顧白笙砸暈他的事情給一個說法。
相較于上一次,這一次的龔大師怒氣更甚。
曾之亞隻是在電話之中聽他講話,就已經覺得頭疼。
放下電話之後,更覺得無奈。
“這倆孩子,怎麽把龔大師給得罪的越來越厲害了。”
曾之亞無奈。
旁邊的卓闵柔不知道龔大師試圖傷害她女兒的事情,也有些苦惱。
心想可能是因爲女兒的脾氣性格與龔大師有些出入,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矛盾碰撞。
她想着跟女兒去了解一下情況。
還未動身過去,就聽見了房門口有曾安蕊的聲音:“爸媽,我能進來嗎?”
曾之亞跟卓闵柔正爲龔大師的事情苦惱不已。
聽見養女曾安蕊的聲音,便開口:“進來吧。”
得到了允許的曾安蕊走進來,看養父母一臉的愁緒。
心中又算了算龔大師那邊的事情進度跟時間,就有些了然了。
她裝作關心的問曾之亞:“爸,是出什麽事了嗎?”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這會兒,那瓶紅酒已經被灌到了顧白笙的嘴巴裏。
紅酒之中是有烈性藥的。
顧白笙就是再打的本事,也抵擋不住那猛烈的藥性。
她用這辦法害顧白笙,手段雖然肮髒了一些,可是卻非常有用。
龔大師好.色,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就越是蠢蠢欲動。
如今,得了她這個姐姐,不僅是滿足了龔大師那龌龊的心思,也給她除了一顆眼中釘。
隻要是顧白笙跟龔大師有染的事情傳出去,一石激起千層浪。
成家丢不起這個人會來退婚。
而曾之亞跟卓闵柔也會明白,顧白笙這個真千金不堪重用。
曾家最穩妥靠譜的,還是她曾安蕊。
曾安蕊心中安定的等着曾之亞說出顧白笙跟龔大師之間的醜事。
卻不想,曾之亞說了她完全沒能預料到的事情————
“龔大師被疏朗砸暈了。”
“什麽?!”曾安蕊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