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公司。
顧白笙一個人在家裏用餐,因爲宋霜躲了她一晚上,目的沒有達成,而有些惱羞成怒。
靈姐那邊的電話打過來,她就直接問了:“宋霜是不是不行啊?”
“怎麽?”靈姐覺得有點好笑,“他對你的勾·引毫無興趣?”
顧白笙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還躲着我。”
“那他可能是有點問題。”
“給我弄藥,靈姐。”顧白笙目的明确,爲了達到目的,根本不想講究手段,“他不行也得行。”
靈姐覺得很有意思:“真的要給他下藥啊?萬一被他發現了,你怎麽解釋?”
顧白笙照着鏡子,摸自己的漂亮臉蛋:“我有這張臉,做什麽事情不能解釋?”
靈姐覺得有道理:“也是,你隻要頂着這張臉,不管做什麽,宋霜都會原諒你的。”
“靈姐,今晚能不能把藥給我?”
她很着急。
“怎麽要的這麽急?”
顧白笙心機一笑:“我算好了日子。”
她這幾天是最容易懷孕的時候,如果宋霜動她,她懷孕的幾率非常大。
“宋霜跟顧白笙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危險期應該記得非常清楚吧,萬一你懷了,他發現不對勁兒怎麽辦?”靈姐不想讓她做容易被拆穿身份的蠢事。
“靈姐,我跟真正的顧白笙生理周期是一樣的,我現在到了危險期,她現在也到了。”
靈姐失笑:“你連這個都查清楚了?”
“當然,”她笑,“那位宋太太在金蟬脫殼的時候,可是跟我隔空聯絡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爲了不被拆穿身份,她告訴我許多她的習慣,我對她非常了解。”
靈姐不以爲然:“别太自大,她隻是讓你了解了她想讓你了解的事情,她不想讓你了解的事,你還是了解不了的。”
顧白笙不否認:“她沒有回來的打算了,我依靠對她的這些了解給自己打算有什麽錯?”
“你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靈姐提醒了她一句。
不過,藥當天下午就給她送了過去。
宋霜不在家,顧白笙就在家中等着他回來。
晚上爲了方便辦事,顧白笙讓廚房做了宋霜喜歡吃的菜,又準備了燭光晚餐,早早的把傭人給遣散了回去。
傭人走後,整個别墅裏就隻剩下了顧白笙。
宋霜回家有些晚,已經是九點多鍾。
一回家看見客廳裏隻有燭光沒有燈光,她就擰了下眉。
喊了兩聲,沒有傭人應聲。
緊接着,顧白笙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親愛的,你回來了嗎?”
宋霜順着看過去,才發現餐廳裏被布置了燭光晚餐。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拉開了餐廳門。
顧白笙也起身,要摸索着往這邊走。
宋霜扶住她。
她立刻摟住宋霜的脖子,在宋霜的臉上啵了一下:“親愛的,歡迎回家。”
宋霜對她的熱情并無太大感覺,目光淡淡的看向桌上的菜跟擺好的燭台香薰,在她手心裏寫字:“你在搞什麽?”
“燭光晚餐。”
她開心的摟着宋霜的脖子,一派天真,“好久沒有跟你一起吃個浪漫的燭光晚餐了,所以今天,想跟你吃燭光晚餐。”
“你的眼睛能看見燭光嗎?”
宋霜問她。
顧白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拉着他往桌邊走:“坐下吧,我讓家裏的阿姨準備了好久呢。”
她微笑:“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宋霜沒有什麽胃口,他因爲昨晚的事情,今天一整天狀态都不太好。
但是看顧白笙開心,他還是歎了口氣,陪她一起吃。
隻是陪一個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的人一起吃飯,有時候也并沒有那麽愉快。
最起碼,現在他覺得跟她在一起吃飯并不愉快。
“親愛的,你來喂我吃飯好不好?”
顧白笙看着燭光裏,宋霜坐到了長桌的另一邊,就有些可憐的問他。
宋霜本來也沒有胃口,聽見她說的,就過來給她喂飯。
顧白笙很開心,宋霜喂到她唇邊的飯,她都乖乖張嘴吃了。
吃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顧白笙摸索着端起了手邊的酒杯:“我開了一瓶紅酒,親愛的,你陪我喝。”
宋霜将酒杯端起來,看見顧白笙想要與他碰杯,就輕輕用酒杯的杯壁跟顧白笙的酒杯杯壁碰了一下。
清脆的酒杯相撞聲響起。
顧白笙開心的彎了彎唇角。
“親愛的,我愛你。”
宋霜沒說話,垂眼仰頭,喝了這杯酒。
顧白笙看着宋霜将酒杯裏的酒都喝下去,唇角勾起,也喝了自己手裏那杯酒。
太好了,那杯被下了藥的酒被他喝進去。
待會兒藥效就會發作了。
“張衡。”
宋霜喊了一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張衡進了家門。
因爲客廳裏沒有燈光,張衡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顧白笙臉色一僵。
宋霜沒有看她臉上的表情,隻擡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起身示意張衡:“你坐下,陪她吃飯。”
張衡是宋霜保镖,聽見宋霜這麽吩咐,也沒有多問,聽話的坐下了。
顧白笙看見宋霜離開,很緊張,可是裝成瞎子跟聾子的她這個時候是不應該察覺到宋霜離開的。
她心裏着急,卻又沒有辦法。
隻能僵硬的開口問:“親愛的?你怎麽不在我手裏寫字了。”
隻要宋霜在她的手心裏寫字,她就可以趁機抓住張衡,指出他不是宋霜的事實。
到時候,宋霜想要敷衍她也不成了。
張衡沒有理會她。
隻是将飯喂到她的面前。
顧白笙沒張嘴:“親愛的?親……”
張衡找準機會,把勺子裏的飯喂到了顧白笙的嘴裏。
顧白笙被飯塞住了嘴巴,想要吐出來,可是又怕被宋霜知道她眼睛能看到的事情,隻好把飯咽下去。
宋霜似乎也想到了張衡會被拆穿的事情,就開口:“我出去透透氣,如果他發現你不是我,你就跟她說實話。”
“是,宋先生。”
張衡按照宋霜吩咐的應下來。
顧白笙沒了脾氣,隻能心裏惱恨。
宋霜是不是真的有毛病?還是那方面根本不行?
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打從昨晚勾·引他不成之後,宋霜就開始對她越來越冷淡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是哪裏做錯了嗎?
張衡機械的給顧白笙喂飯。
而宋霜出門之後,卻是開車離開了宋家别墅。
…………
夜幕漆黑。
真正的顧白笙從茶灣别墅的三樓上往下眺望。
肖玄奇怪的端了一杯熱牛奶,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怎麽大半夜的跑過來了?”
顧白笙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這才九點多,怎麽能叫大半夜?”
“我都睡着了,你又把我吵醒了。”肖玄撇撇嘴,看她臉上的神情好像不太高興,就問她,“你怎麽了?”
“沒什麽。”
顧白笙攏了攏肩上的披肩,轉過身來,背靠着三樓的欄杆,笑着問肖玄:“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肖玄才十七歲,被顧白笙問到,立刻臉紅了一下,有些羞惱的開口:“你以爲我是你們嗎?戀愛腦?我才不把時間花在那種沒用的事情上。”
肖玄這麽說,顧白笙就輕笑出來:“我有喜歡的人。”
肖玄眨了眨眼睛,貓兒一樣好奇的看着她:“你老公宋霜?”
“不,”顧白笙道,“是另一個人。”
“誰啊?”肖玄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一個我在你這個年紀就打定了注意要跟他過一輩子的男人。”顧白笙好像回憶起了當初的點點滴滴,笑着道,“我那個時候,打算非他不嫁。”
“那你後來不還是嫁給了宋霜?”
肖玄說話很毒舌。
顧白笙覺得被他給狠狠的往心口射了一箭。
“你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顧白笙問他。
肖玄鼻孔裏哼了一聲:“我說的是事實。”
“那很複雜,”顧白笙擡頭,看天上若隐若現的月亮,“我今天看到他了。”
“誰?”
肖玄追問。
“我打定主意非他不嫁的那個男人。”
“然後呢?”
顧白笙笑了笑:“沒有然後。”
她沒有把自己看見的事情告訴肖玄,她看見的那些,就像是刀片一樣,一回憶起來就會割她的心。
而說出來的時候,就更讓她難過了。
所以她不想說。
“沒有然後是什麽意思?”
肖玄知道她在敷衍自己,所以擰起了長長的秀氣眉毛。
顧白笙笑着擡手揉了揉他發梢微翹的頭發,道:“早點睡吧,小孩子想這麽多容易長不高。”
說着,就往外走。
肖玄端起手邊的牛奶杯:“你要走了?”
“嗯。”
顧白笙應聲。
“那把這個牛奶喝了吧,我刻意給你溫的,你不喝我就隻能倒了。”
“你今晚已經喝過了嗎?”顧白笙問他。
肖玄道:“我牙都刷完了。”
他刷完牙就不會吃任何東西了。
顧白笙笑着接過去:“好,辛苦我的小保姆了。”
她将整杯牛奶喝完,把杯子還給了肖玄。
“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好,放心。”
顧白笙擺手,下了樓。
肖玄在三樓探頭看樓下,瞧見顧白笙的車子走遠了,才打算回房睡覺。
可是,回頭要走的時候,他卻發現顧白笙的車子在遠處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