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跟曾氏集團的代表伸手禮貌交握。
曾氏代表笑顔如花:“久仰,宋總。”
“曾小姐,想不到你會親自過來。”
宋霜沒有想到,作爲曾氏代表前來的居然是傳聞中那位曾氏集團的假千金曾安蕊。
曾安蕊今年二十四歲。
正是好年華,因爲過早的進入職場,所以她身上有種職場女性的銳利光華。
看起來是睿智而優雅的。
與她那看起來活潑的名字稍稍有些出入。
“宋總是宋氏集團未來的掌權人,如此身份,理應是我過來的。”
曾安蕊這番話,也就是将自己放在了曾氏集團未來繼承人的位置上。
宋霜聞言,微笑一下:“宋氏集團重心不在英國,我還以爲曾氏集團與我們合作,也不會太上心,想不到曾總如此重視。”
“宋氏在北城是一方巨頭,資力雄厚,來到倫敦與我曾氏合作,自然也是互利共赢的,我父親重視的很,我自然也很重視。”
曾安蕊是職場上的精英。
幾句話,便表明了跟宋霜合作的決心。
宋霜聽她所說,就知道這位曾家千金不簡單。
“既然曾小姐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宋霜請曾安蕊進入宋氏集團的會議室。
曾安蕊也微笑入座。
會議進行了半個小時,便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協議,曾安蕊與他相談甚歡。
畢竟她是個顔控,看到宋霜那張臉的時候,就已經新生好感。
再加上在接下來這長達半個小時裏面的洽談協商,就對宋霜好感更甚。
“我聽聞宋總是棄醫從商。”
“是。”宋霜點頭,将合同簽好字之後,遞給曾安蕊。
曾安蕊接過合同,看都沒有看,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宋總爲什麽要棄醫從商?”
“很多事情,是做醫生解決不了的,不過,掌握了宋家,就可以解決。”
宋霜微笑,說出來的這番話略帶幾分深意。
曾安蕊聽了他的話,細細琢磨一下,也笑了:“是啊,宋總說的很實際。”
的确,很多事情是一個小小醫生解決不了的,但是有了宋家強大的雄厚背景做後盾,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曾小姐都不在确認一下協議的内容嗎?”
宋霜看她直接就在合同上簽了字,覺得有點意思。
曾安蕊将合同合起來,舉手遞給他:“互相信任是我們互惠共赢的前提,宋總。”
“那就合作愉快了,曾小姐。”
宋霜伸手,與她握手。
曾安蕊伸手過來,笑眼彎起,對于自己能夠有這樣一位優秀的合作夥伴而真心高興。
“宋總,公事談完了,接下來,可以談私事了嗎?”
曾安蕊收回手,笑着問宋霜。
宋霜對她要說的私事心中猜出來個一二,謝涼也曾在電話裏跟她說過讓他慎重考慮今天跟曾氏的合作。
曾安蕊,應該會在如此情境之下,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好幫手。
而他,似乎就是曾安蕊心中的第一人選。
“我太太在等我回家。”
“喝個咖啡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宋總。”
曾安蕊不肯輕易放他離去。
宋霜心中一動,點頭:“也好。”
可是,就在起身,要跟曾安蕊一起去咖啡廳的時候。
張衡突然急匆匆進門,臉色焦灼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不好了,宋總,少夫人她……”
張衡說的聲音很低,雖然焦急,可是卻沒有洩露出半個字來。
所說的話也隻有宋霜聽見。
曾安蕊不知道張衡跟宋霜說了什麽,卻看見宋霜在聽張衡說完之後,臉色立刻就冷的快要結冰:“怎麽會這樣?”
“陸先生也沒想到。”
“真是夠蠢。”宋霜蹙眉,要跟張衡一起離開。
剛一動,又想到了約他一起去喝咖啡的曾安蕊:“曾小姐,實在抱歉,我家中突然有急事,喝咖啡的事情隻能下次了。”
“那宋總先去忙,不過,要記得補我這杯咖啡。”
“一定。”
宋霜應後,立刻跟張衡快步離去。
曾安蕊看着宋霜跟張衡快步離去,眯了眯眼睛,問身邊的助理:“聽清那個助理跟宋霜說的什麽了嗎?”
他的助理低語:“沒聽見,不過,我聽聞宋先生的家中藏了一個女人,估計是那個女人出了茬子。”
“女人?”曾安蕊很在意:“他太太不是李雯昕嗎?”
李家千金要跟宋霜舉行婚禮的事情,她早已經在打算跟宋霜合作之前就知道了。
這次跟随他來倫敦的不是李雯昕?
“李雯昕還在北城,倫敦這個女人,是宋先生金屋藏嬌的。”
“去查,”曾安蕊對宋霜藏起來的人顯然很感興趣,“我倒是要看看,宋霜背着李雯昕藏起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尤物。”
最奇特的,是這個女人還不老實,愛出茬子。
…………
宋霜跟張衡火速趕回家。
路上,就聽張衡說道:“少夫人很生氣,傭人說她瘋了一樣,挾持陸醫生要求他們放她走!”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宋霜對于陸沉鬧出來的事情很不爽。
說了今天顧白笙可能會去地下室,讓他小心點别被發現,沒想到,這才剛囑咐了,他就鬧出事情來了。
“少夫人知道陸沉跟您聯合起來一起騙她,所以很生氣,要殺了陸醫生洩憤。”
“她是個醫生。”
宋霜道。
張衡沒明白宋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宋霜接着道:“她沒那個膽子殺人,她隻會救人。”
張衡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還是有點擔憂:“傭人說少夫人的情緒很激動,比以前任何一次發火都瘋的厲害,酒瓶已經劃破了陸醫生的脖子。”
“陸沉這個家夥,做事不小心,被殺了也活該。”
張衡知道這是宋霜在說氣話。
趕緊将車開到了别墅門口。
顧白笙也正好挾持陸沉走到了别墅門口,瞧見宋霜跟張衡從車上下來,立刻瞳孔一緊,将挾持陸沉的那個碎玻璃瓶往陸沉的脖子上逼近了一些。
陸沉脖子上的确被玻璃瓶的鋒利破口而割破了,流出來的血滴在白色睡袍上,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笙笙。”
宋霜走過去,叫顧白笙的名字。
顧白笙一看見宋霜過來,立刻喝止:“别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割斷他的喉管!”
宋霜沒辦法,隻能停下腳步,勸她:“你别激動,笙笙,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弄傷他沒事,弄死他會有點麻煩。”
陸沉被顧白笙挾持,脖子已經流了血,聽見宋霜所說的,更是被氣笑。
什麽叫做弄傷沒事?弄死有點麻煩?
好家夥,難道自己這條命在他那裏就隻是有點麻煩而已?
他脖子上的傷口不足以緻命,可是,如果弄得顧白笙激動起來,萬一不小心割斷了他的喉嚨,他就哭都沒處哭了。
“你别亂動,我手一抖,會真的把你喉嚨割斷。”
顧白笙見他有點不老實,開口警告了一句。
陸沉低語:“你是個醫生,你不會殺人的。”
顧白笙聞言,笑了一下:“醫生雖然不殺人,但是對人體器官跟緻命點掌握的比誰都精準,你要挑戰一下人性嗎?”
陸沉失笑:“不敢。”
他不想激怒顧白笙。
不過,他需要人救他。
宋霜絕對不會放顧白笙從這個别墅走出去,而顧白笙無法離開這個别墅,就勢必會被逼的從他身上動刀子。
宋霜可沒有多珍惜他的命。
所以,他得想辦法自救。
他看向宋霜,給宋霜使眼色。
宋霜看着陸沉投遞過來的眼神,略一猶豫,開了口,對身邊的張衡吩咐道:“去把謝涼請來。”
張衡點頭,立刻去請謝涼。
陸沉則繼續被顧白笙挾持着,宋霜有些無奈:“笙笙,你恨他,我可以幫你打斷他的腿。”
陸沉:“???”
這是人幹事?
“那個酒瓶碎了之後很危險,先放下吧。”
宋霜勸她。
顧白笙搖頭:“你不會想讓我殺人的,我放了陸沉,你放了我,宋霜,我們不要互相糾纏互相欺騙了。”
“我沒有欺騙你,所有能讓你相信我的證據我都已經給你看過,你不相信我而已。”宋霜并不慣着她,看她目光一直往門邊看,便吩咐傭人:“把鐵門關上,誰都不許出去!”
他這話一說出來,相當于絕了顧白笙離開這個家的念頭。
陸沉見宋霜這樣,也是無奈了閉了閉眼睛。
這下壞事了,顧白笙非得把他脖子割斷不可了!
他才剛這樣想完,顧白笙就把啤酒瓶頂在了陸沉的喉嚨上:“你不讓我走,我就殺了他!”
“我說了,他死了隻是稍微有點麻煩而已,并不是不能處理,你想殺了他洩憤,就動手,我會幫你挖個坑把他埋了。”
宋霜的話越說越讓陸沉寒心。
他奶奶個腿兒的,宋霜這是想搞死他吧!
明知道顧白笙已經很激動了,居然還這麽刺激他,就真是嫌她下手慢呗!
陸沉越想越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皺眉,睨了宋霜一眼。
宋霜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若有所覺。
“笙笙,你想走可以,我可以放了你。”
宋霜開口。
顧白笙一聽,心中有了希望,立刻道:“那你把門打開。”
“可以。”
宋霜示意傭人把門打開。
顧白笙又警惕的對他道:“你退後。”
“好,我退後。”
宋霜對于顧白笙所說的全部照做。
顧白笙不敢立刻放開陸沉,所以挾持他往門邊走。
但是,因爲快要到門邊,她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門口上。
她打算在出門之後,放掉陸沉。
陸沉的傷口再不包紮會留很多血。
可是,這個念頭剛出來,她就感覺到手被陸沉趁機抓住了。
宋霜眼看着陸沉反擊,忙出聲制止:“别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