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白笙所沒有想到的。
但是,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宋霜居然真的這樣做了。
晚些時候,顧白笙洗漱之後,剛上.床,就看見宋霜穿着黑色絲綢睡袍走了進來。
顧白笙一看見他,立刻不可思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
“我不是開玩笑。”
他走過來,擡手将被子掀開,坐在了顧白笙旁邊的地方。
顧白笙清楚的感覺到柔軟的床墊下陷承載了另一個人的重量。
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宋霜能如此厚顔無恥的這樣做的原因。
“我不需要你多餘的保護。”
顧白笙想起他說要保護自己。
也覺得這樣的保護太過多餘。
然而宋霜卻将睡袍解開,露出胸膛來,側身看向了她:“沒離婚,你不記得了?”
“但……”
她未說完。
宋霜就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在她軟糯的唇.瓣上按壓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開口:“沒有但是,記住就夠了。”
“神經……”
顧白笙擡手,要把宋霜的手給打開。
然而宋霜卻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一樣,在她那隻手擡起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并且借助抓住她手腕的力量,一個傾身,把她壓在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俯身壓着她。
顧白笙看着宋霜出現在自己正上方的那張臉,幾乎被氣笑。
“你到底想做什麽?”
顧白笙笑過之後,無奈的闆着臉問宋霜。
宋霜看她眼中生氣又無奈的神情,看了一下她的胸口。
顧白笙察覺到他看自己胸口的目光,立刻有些緊張,想要抽手遮住胸口。
睡衣衣領有些過大。
剛才的動作扯動了領口,衣服已經滑下了肩頭。
宋霜瞧着顧白笙的模樣,握緊了她想要亂動抽走的手。
顧白笙抽不出手,有些急:“你放開!”
“待會兒就放。”
“現在就放!”顧白笙生氣。
宋霜卻根本不管她是否生氣,将她雙手按在床上,就俯身,将臉側帖在了她的腹部。
顧白笙簡直被宋霜這個動作弄得呼吸都要停了。
她不知道宋霜在搞些什麽,卻知道,宋霜這樣親密的貼着她,讓她渾身難受。
“你幹嘛!”
她打理去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宋霜不爲所動。
側臉貼着顧白笙平坦的小腹,一邊感受什麽,一邊道:“我說的第二個條件你還記得吧?”
顧白笙眉毛擰緊:“你發什麽神經?”
忽然又說起第二個條件?
腦子抽筋?
“記得的話,就重複一遍給我聽。”
宋霜聲音輕輕的。
顧白笙隻覺得他發神經,根本不肯聽話去重複。
而宋霜見她許久不說話,便擡頭看她。
顧白笙嘴巴緊的跟蚌殼一樣,根本沒有張口說話的意思。
宋霜見狀,有些無奈。
卻也不能強迫她。
隻思索了一下,将她雙手聚過頭頂,然後從腰部開始往上撩她的睡衣。
顧白笙被這樣一弄,整個人都繃緊了。
而且,她能感覺到,如果不立刻阻止宋霜,接下來将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
“等一下!”
她馬上開口喊停。
宋霜卻根本不停。
不止不停,還在将她腰間的睡衣撩起來的時候,輕輕吻了她的腹部一下。
顧白笙要被這個吻的觸感給立刻殺死了。
她顧不得心裏對宋霜的惱怒,馬上張口道:“如果懷上二胎就一直留在這裏,直到孩子一周歲!”
宋霜聽見她所說的,才唇.瓣離開她的腹部,擡頭看她的臉:“記得就好。”
顧白笙看着他,咬住了下唇。
惱怒的想要立刻給他兩巴掌。
而宋霜也能透過她的眼睛看出她心中的暴力想法一樣,将她的睡衣往下一拉,把她身體側過來,從她背後抱住了她。
顧白笙被他從背後抱住,想要動手打她推他,都沒有辦法。
隻能氣得咬後牙槽。
“今天也累了,睡覺吧。”
顧白笙氣得火氣往上竄。
被他這麽抱着根本就睡不着。
幾次想要把他推開,奈何他都抱得很緊。
她根本無法得手。
無奈之下,隻能先這樣将就睡。
這一晚上,她被宋霜抱着,自然是睡得不舒服。
翻身翻不了,推她也推不開。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渾身不舒服。
而看身側的床上,宋霜卻早已經不見人影。
她從床上起來,洗漱過後去看兒子小敏。
孩子已經醒過來,育嬰師正在給孩子臉上抹寶寶霜。
顧白笙瞧見,就伸手接了過來,給孩子的小臉上抹了幾點寶寶霜。
家裏的育嬰師是個年輕女孩子,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顧白笙照顧孩子,她就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并且主動傳達宋霜讓她轉達的話。
“宋先生今天一早就去公司了,讓您好好吃飯,可以帶小少爺出去溜達,但是不能走太遠。”
顧白笙聽了,心想宋霜沒有不讓她出門,倒是有點人性。
可是,覺得宋霜有人性這個想法,也僅僅隻維持到了她出門之前。
因爲,在她出門的時候,她才發現,宋霜雇了十幾個保镖随時待命,隻要她一推着嬰兒車準備出門,那十幾個保镖就會整裝待發。
比起推着孩子出去遛彎兒,她更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帶頭大姐要帶着一幫五大三粗的漢子要出去跟人火拼。
她推着嬰兒車,帶着那些人,也不過是剛出門十幾米。
就看見遠處遛狗的太太們往這邊看過來的驚恐眼神。
不得已,她立刻把孩子從嬰兒車裏面,抱出來,掉頭回家了。
連嬰兒車都沒來得及推。
“這也整的太引人注意了吧?”曲曉波聽了顧白笙打過來的訴苦電話之後,并沒有第一時間表示對顧白笙的同情,相反的,在第一時間表達了對她的幸災樂禍。
她哈哈哈哈的鴨叫聲,笑的顧白笙臉都黑了下去。
等意識到顧白笙的确心情很不好之後,曲曉波才斟酌着勸:“他肯定不是故意讓你出醜的。”
“你知道我被其他人看的時候,我多羞恥嗎??”
顧白笙羞恥的擡手捂住了額頭。
現在一想到出門時,身邊帶着那麽多人被人看見都覺得臉上發熱,羞恥的想鑽地。
“這有什麽羞恥的,你身後帶了這麽多人,都是保護你的,不是應該很有氣勢才對吧,一出去就很威風的!”
“微風個屁,我感覺自己像是山大王帶着一群猴子巡山!”
顧白笙一說這個,那邊的曲曉波就又笑出了豬叫聲。
顧白笙聽着曲曉波的笑聲,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天被點了笑穴?止不住了是吧?”
顧白笙問。
曲曉波強忍着,憋住了笑,繼續問她:“那你幹嘛還要心存僥幸帶這些人出門?”
“因爲我來的時候沒看到周圍有人,我出門的時候,離這個房子很遠的業主都在往這邊走,好像專程過來看我熱鬧一樣!!”
顧白笙說起來,就想要當場瘋掉。
曲曉波那邊更是同情的開口:“那是挺慘的!”
顧白笙恨得牙癢癢:“那些人遛狗的時間,讓我覺得是被人故意安排的!”
曲曉波道:“不能吧?”
“最好不是,如果是,我看那安排的人就是個狗!”
顧白笙這邊痛罵。
那邊的宋氏集團裏。
宋霜剛把手裏簽了字的文件交給秘書,就打了個噴嚏。
秘書貼心的扯了紙巾給宋霜遞過去。
宋霜順手接過去。
剛擦了一下鼻子,莫紹言就推開門,輕飄飄的最賤了一句:“是不是你家那個在罵你是個老陰,比了?”
宋霜聽見他說話的聲音,擡眼看過去:“你要是實在顯得沒事,就去看看那個人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還能哪一步,頂多也就是盯梢呗。”
莫紹言不覺得有什麽好擔心的。
跟秘書擦肩而過之後,就伴着秘書出辦公室後随手關門的聲音,坐在了沙發上。
他一邊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親親老婆曲曉波發消息報告自己現在的所在跟正在做的事情,一邊跟宋霜說起顧白笙那邊的事情。
“我聽你安排的保镖說,顧白笙今天下午打算抱着孩子出去曬太陽,剛出門,就遇見了你安排的那個‘業主’。”莫紹言笑的壞壞的,“她臉皮薄,不是喜歡大陣仗的人,被人家這麽一看,立刻就冷着臉,抱着孩子回家了。”
宋霜面上沒什麽特别的表情。
莫紹言則笑的壞壞的:“這次抱着孩子一回去,我估計她這麽要面子怕尴尬,一周之内是不會帶着孩子在出現了。”
宋霜聽到莫紹言說的,點了點頭:“大概吧。”
要是憋瘋了,那也不好說。
莫紹言又道:“你說,她要是知道你算計他,會不會把你罵的狗血淋透。”
莫紹言剛說完,宋霜那邊就又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噴嚏聲的莫紹言,搖了搖頭,笑道:“看來,她現在就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了。”
宋霜擡頭,瞥了他一眼,頗有警告她閉嘴的意味。
而莫紹言也見好就收。
改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跟宋霜說正事:“主意是金晨出的。”
“金晨?”
宋霜一聽見這個名字,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有些厭惡的擰了擰眉。
同樣,莫紹言也對這個金晨很無好感:“就是那個醜八怪,不隻是臉整殘了,内裏也黑心爛肺的。”
莫紹言說完,問宋霜:“你打算怎麽對付她?”
“她這種人還用得着刻意費心對付嗎?”
宋霜擡眼看莫紹言。
莫紹言看着宋霜的眼睛,忽然心領神會,做了個OK的手勢:“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