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沒死……”
肖容害死了她的丈夫跟兒子,讓原本生活幸福的李家就此四分五裂。
他們母女當然跟肖容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女兒是怎麽知道肖容沒死的?
“你怎麽知道肖容沒死?”
秦萬慈問女兒。
李雯昕看着母親,已經有些不耐煩:“當務之急,您并不應該糾結我是怎麽知道肖容沒死的,您更應該去關心一下我以後要要怎麽做。”
秦萬慈聽女兒這麽說,立刻出聲阻止:“你不能殺顧白笙。”
“怎麽?”
李雯昕不解:“我爲什麽不能殺她?”
“你忘了嗎?”秦萬慈問女兒,“之前賀子涵同樣對顧白笙不利過,她的下場是什麽,你知道嗎?”
李雯昕心有忌憚。
可是,卻又很快将這點子忌憚給揮開了:“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是賀子涵,賀子涵殺不了她,不代表我殺不了她!”
李雯昕眼底狠意迸濺:“賀子涵殺不了她是不夠狠,我不一樣,我已經失敗了一次,第二次,我絕不讓她有任何死裏逃生的機會!”
“肖容一定會阻止你的。”
秦萬慈知道,肖容對顧白笙也不是一般的照顧。
畢竟之前顧白笙去倫敦的時候,肖容是一路随行的。
看在這一點上,就能推斷出,肖容跟顧白笙一定有什麽特殊的關系。
“我不讓他知道就是了。”
李雯昕已經下了決心。
不管秦萬慈如何阻攔。
李雯昕都沒有收手的打算。
不僅如此,她還在做了這種決定之後,迅速聯系了自己的朋友,包了一家酒吧,準備與幾個信得過的朋友商量此事。
他們南城的上流圈子裏面,不乏又明裏暗裏都有背景的人。
一聽說李雯昕被宋霜的前妻欺負,她那些一起長大的富二代朋友紛紛不滿,爲其打起抱不平來。
李雯昕也不說什麽,隻是非常煩惱的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看她如此頹廢,南城金家千金小姐今晨,便開了口:“不如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得做掉。”
一說做掉,周圍幾個口頭上給李雯昕打抱不平的少爺小姐都愣了一下。
看向今晨的眼神有佩服,有怪異,也有嘲諷。
“隻不過是女人之間搶男人而已,出了人命不好吧?”
有人說了一句。
金晨瞥了對方一眼,道:“不給這種人一點厲害看看,她永遠不知道誰的男人能搶,誰的不能搶。”
李雯昕是贊成今晨的法子的。
而且,她一整晚,都在等今晨說這句話。
金晨是個愚昧卻又膽大狠毒的女人。
所以,隻要她煩惱的一直哭訴喝酒裝可憐,今晨就早晚會爲她大抱不平,說出‘把對方幹掉’這樣的話來。
現在,果不其然,今晨開口說了。
有了金晨這句話,李雯昕心頭愉快了許多。
其他人卻意見不一。
有的不願意惹這個事。
有的覺得事不關己,不必深入了解。
所以,短短幾分鍾之内,之前還都圍在李雯昕跟前給李雯昕大抱不平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一會兒的功夫,就都走的差不多了。
剩下陪着李雯昕的,隻有金晨等幾個人。
“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找個人做這件事?”
金晨問李雯昕。
李雯昕懶得僞裝:“靠譜嗎?”
“靠譜,而且效率高,特别麻利,還對雇主的信息及其的保密,不會留下一點線索。”
金晨姐倆好的輕輕拍了拍李雯昕的肩膀,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怎麽樣?要嗎?”
李雯昕點點頭。
金晨便低聲道:“那你去西城夜市找他,去了之後,就說我介紹你過來的,他應該會給你打個折。”
金晨如此說。
李雯昕道了謝。
心裏也懷疑金晨已經用這個人除了不少情敵。
金晨長得不怎麽好看,但是卻喜歡好看的男人。
之前交了好幾個男朋友,都是在對方有戀愛對象的時候插足對方的戀情,橫刀奪愛的結果。
奇怪的是,她屢次插足對方戀情,屢次成功。
最絕的是,幾個男朋友被綠了的前任,不是受重傷消失了,就是忽然想不開自殺了。
現在,李雯昕大概明白了她男朋友的那些前任是爲什麽那麽慘了。
金晨爲她提供了信息,李雯昕在從酒吧離開之後,便立刻前往西城的夜市。
夜市上人來人往,各種商販鱗次栉比,看得人眼花缭亂。
對于夜市上那些地攤貨,李雯昕毫無興趣。
她直接去搜尋符合金晨告訴她的那個人。
“高個子,絡腮胡,不胖,帶漁夫帽。”
李雯昕低聲念叨着,一路找尋符合這個體貌特征的男人。
現在是快到初春的時候。
太陽不那麽刺眼,白天都很少有人帶漁夫帽,更何況是晚上。
她走了半條街,也沒能找到帶漁夫帽的男人。
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有人交談的聲音。
“我看到你女朋友跟一個帶漁夫帽的人進衛生間了。”
“什麽?”男子很激動,擡手就把那個提供線索的人的衣領給揪了起來,“你沒看錯?”
“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别這麽激動拽我的衣服。”
那提供線索的人一把打開對方的手。
而那個可能被綠的男人,還在糾結思考是否去衛生間找自己的女朋友。
李雯昕看他窩囊廢的厲害,提步直接進了男衛生間。
她這一進去,不管是衛生間裏邊正在接手的男人,還是衛生間外面在糾結是不是要殘忍面對現實的綠帽男,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做什麽?”
“小姐,這裏是男衛生間!你走錯了!”
“小姐……”
“滾開!”有個試圖攔住李雯昕把李雯昕趕出去的男人迎上來,被李雯昕給甩開了。
李雯昕懶得管這些大驚小怪的男人。
直接伸手一個個去推衛生間的格子間。
一個個打開,發現要不就是空的,要不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到了衛生間的最後一個隔間,李雯昕停下了腳步。
這個隔間在衛生間最靠近裏面的位置。
那些來衛生間的男人也很少往後面走。
所以,這一個衛生間其實有些隐蔽。
尤其是,衛生監督額門上面還貼了殘疾人專用标識。
李雯昕看着面前這扇門,皺了皺眉毛。
裏面也有細細的聲音傳了出來。
仿佛是激.情深處的失聲,也仿佛是巅峰時候的壓抑。
她擡手,先是敲了敲房門。
裏面立刻就沒了動靜。
下一秒,李雯昕在沖進來的綠帽男的驚詫目光下,擡腳一腳就踹到了門闆上。
突然被踹開的門将裏面的男女頂的往前一撲。
女人尖叫出來:“啊————”
尖叫聲引得綠帽男臉色發綠。
旁邊提供給他信息的人更是一臉看熱鬧的神情。
“你這個賤人!果然是饑.渴的要死,我一眼沒看好你,你居然就出來找野男人!”
綠帽男無能狂怒,沖上去拉扯那個從野男人身下爬起來的女人。
女人被男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受不住力道,一下子撲在了李雯昕的腳下。
李雯昕看都沒看那個撲在自己腳下的女人一眼,隻去看那個正吊兒郎當的提褲子的男人。
男人頭上的漁夫帽已經掉在了地上,寸頭,一雙眼睛有點上調,卻不帶女氣,單眼皮,兇悍的很。
絡腮胡,不胖,高個子。
就是他。
李雯昕意識到自己找到了要找的人。
而綠帽男在教訓了出.軌的女人之後,立刻就把熊熊的綠光之力發洩到了野男人的身上。
他擡起拳頭去打對方。
李雯昕微擰眉。
沒等到絡腮胡的野男人被打,卻看到了綠帽男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捶到在地。
出.軌的女人還在尖叫。
但是這一次,她抵抗住了出.軌的激.情,選擇關心自己的正牌男友。
“你怎麽樣?”
女人問。
綠帽男很生氣,一把甩開那個關心他的女人,就要起身跟野男人繼續糾纏打鬥。
不巧,他要沖上去的前一秒。
一把鈔票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綠帽男的眼睛立刻直了。
一疊厚厚的鈔票擺在她的面前,伴着一句居高臨下的話:“滾。”
綠帽男隻用了零點零一秒來思考,他迅速的估算出了這一疊鈔票遠遠比他撲上去被這個野男人再暴打一頓更劃算。
所以奪過那一疊鈔票,起身便憤憤離開了。
野男人見李雯昕幫他擺平了麻煩事,多看了李雯昕一眼。
而那個給正牌男友頭上抹綠的女人,也想要跟着拿了錢的額男人離開。
隻是,沒想到他剛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野男人給叫住了。
“喂,你還沒付錢!”
李雯昕:“……”
出.軌女:“……”
李雯昕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從那個出.軌女的手裏面接過來幾張鈔票。
女人像是吃了狗.屎一樣,黑着臉離開。
而野男人則是撿起自己地上的漁夫帽拍了拍,重新戴在頭上,然後彈了彈手上嶄新的鈔票,聽着鈔票的聲音滿意一笑,将錢揣到褲兜裏準備離開。
“慢着。”
李雯昕看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出聲喊住了他。
男人聽見李雯昕喊他,穿着拖鞋的腳挺下,側過身,看這位一看就很有錢的額千金大小姐。
他衣着窩囊,但是眼神卻很犀利。
李雯昕能确定,他的确不是個普通人。
“聽說,隻要給你錢,你什麽都幹。”
李雯昕這麽說,男人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仿佛在掂量什麽。
李雯昕想到了他剛才跟那個女人的交易,有些反胃,厭惡的開口解釋:“我不找鴨子。”
男人聞言,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李雯昕見他直接走了,忍不住氣笑。
金晨有沒有搞錯,這家夥真的是殺手,不是鴨子?
“喂,等等!”
李雯昕雖然生氣,不得不開口喊住他。
男人卻根本沒有留步的意思,不隻是沒有留步,還在往前走的時候,從褲兜裏面掏出來一盒煙,從裏面抽了一個,點着後叼在了嘴上。
他叼上了煙,就顯得更加痞氣了。
李雯昕默默咬牙,快步追上去。
擡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我有的是錢,你幫我做一件事!”
男人被他抓住肩膀,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李雯昕看着他,道:“如果成了,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那是你當一輩子鴨也賺不來的。”
男人明顯覺得可以考慮。
夾着煙抖了抖煙灰,無賴 的沖李雯昕吐了一口煙,問:“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