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肖容昨晚說過，這幾天很忙啊。
肖容聽見她說的，忍不住笑了下：“你請我吃飯，我就算沒有時間也會擠出時間來的。”
顧白笙聽聞刺眼，輕輕笑了一下：“那下周一見吧。”
她本來計劃好了下周一出國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出國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顧白笙跟肖容約定吃飯的時間。
曲曉波卻是在早飯之前，對着打電話過來給自己問安的莫紹言一頓審訊。
“老實交代，你們集團爲什麽要培養醫學專業的人才？”
她之前沒有發現這地方不對勁兒。
昨天顧白笙一說進修名額滿了，這才意識到很不對頭。
“你們莫家要培養也是培養莫家用得着的人吧，金融商業，怎麽就輪到醫學了？怎麽，你想辦研究所？”
曲曉波把莫紹言問的眉頭打結。
他倒吸一口涼氣，面對智商忽然上線的曲曉波，有些不知如何敷衍。
而那邊曲曉波聽他遲遲不回應，就知道他是在想着怎麽敷衍自己，眯着眼睛，恐吓道：“你要不說，我現在就帶着孩子回北城。”
“我的好姑奶奶，你可别，”莫紹言一聽，趕緊阻止，“就算是你經得起折騰，咱們小寶貝也經不起折騰啊。”
曲曉波看了一眼旁邊被保姆跟育嬰師當成金娃娃來照顧的寶貝女兒，哼了一聲：“那你跟我說實話。”
莫紹言左思右想，實在無奈，隻能跟曲曉波實話實說：“其實……這都是幌子。”
“幌子？”
曲曉波之前句有所猜測，現在從莫紹言的嘴裏就更證實了：“什麽幌子？”
她問莫紹言，定要把莫紹言肚子裏那些彎彎繞繞的小算盤都給問出來。
而莫紹言被問到，也歎了口氣，放棄爲宋霜隐瞞，跟曲曉波實話實說：“是送笙笙出國的幌子。”
“細說。”
曲曉波要求。
莫紹言老老實實的娓娓道來：“宋霜想要送笙笙去國外進修，而且她知道笙笙很中意那所大學，那所大學裏也有笙笙很喜歡的教授經常去講課，所以就想辦法聯系了校方。
隻不過，聯系了之後，他這個前夫的身份有些尴尬，不好跟顧白笙直說全部費用全免，送她去進修。
就找了個借口，讓我送笙笙去進修。”
莫紹言把這些說清楚，曲曉波就明白了：“原來一直都是宋霜策劃的。”
“不然你以爲呢？”
曲曉波雖然從莫紹言的口中聽了實話，卻還是有點不滿：“爲什麽不早跟我說？”
“你不是也沒問。”
“我沒問？！”曲曉波加重了語氣。
莫紹言立刻老老實實道：“是是是，你問了，是我不誠實，故意撒謊欺騙了老婆大人，請老婆大人不要動氣，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莫紹言這幅乖乖請求原諒的樣子逗得曲曉波嘴角瘋狂上揚。
不過，她還是端了端架子，才道：“咳，這次看在你坦白交代的份上，就饒了你，不許有下一次哦。”
“絕對沒有下一次。”
莫紹言做了保證，就又摸着鼻子，有點羞澀的開口：“老婆，我這幾天沒見着你，想要看看你。”
“那你跟我視頻。”
“好嘞。”
莫紹言興奮的跟歡快的小狗子一樣，立刻手腳利落的開了視頻電話。
而看到曲曉波的樣子，莫紹言也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樣子。
“老婆我想死你了。”
“你惡不惡心？”曲曉波皺眉，看他黏糊糊的樣子，嫌惡極了。
莫紹言很委屈：“人家好幾天見不到你，就是很想你嘛。”
“哎~”
看着莫紹言一副黏糊糊的奶狗樣子，曲曉波又覺得惡心，又覺得可愛，唇角忍不住一點點勾起。
莫紹言這人，惡心是惡心了一點。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有這個惡心家夥的日子，以後也希望能夠跟莫紹言一直在一起。
張恺……過去了……
莫紹言跟曲曉波打了好一會兒的視頻電話。
黏糊糊的模樣讓宋霜都忍不住擰眉。
等到他們夫妻的電話終于結束，莫紹言還恬不知恥的跟宋霜炫耀起來：“看，我們波波時時刻刻心裏有我，我說想見她，立刻就答應跟我視頻，哪裏像是你，想要見人家，人家都不跟你視頻？”
宋霜掃他一眼，覺得他無聊又幼稚。
懶得理會他。
莫紹言卻得寸進尺，見宋霜不說話，就走過來，在他旁邊拍了拍桌子：“波波跟我說，肖容昨天跟笙笙一起去吃飯了。”
宋霜眼底暗了暗。
依舊是惜字如金，不發一言。
莫紹言替他着急：“可别玩脫了吧。”
“不會。”宋霜啓唇，眼神冷漠的就像是天山冰湖，一絲波瀾都無。
莫紹言看他四平八穩的模樣，道：“你心裏有數就好。”
說完，就又琢磨了一下，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其實，人心難測，尤其是在感情問題上，人心就更難測了。”
宋霜看他。
莫紹言拍拍他的肩膀：“我得去開會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莫紹言早飯都沒吃，就出門去莫氏集團開會。
先前因爲聯姻的事情，莫家二老死活不讓她娶曲曉波。
現在李家出了這個爛攤子，莫家也看出莫紹言跟曲曉波是鎖死了，不好分開，就幹脆懶得問了。
隻不過，莫家就這麽一個兒子，在公務上面，還是不能怠慢的。
莫紹言被父母從麗江找回來管理莫氏集團的事情。
每天早出晚歸，進步頗大。
這一次早會正好是業績報表出來的時候。
莫紹言父親也參加了回憶。
看到莫家的季度報表比上個季度好看了不少，便對兒子誇贊了一番。
但其實，這個賽季的季度報表好看，還真跟莫紹言沒有什麽關系。
莫紹言也不能說，就是跟父親進了辦公室之後，思慮再三，跟父親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能不能把波波那孩子落在咱家戶口本上。”
莫爸爸聽見這話，差點沒被當場氣死：“不行！”
“怎麽不行？”莫紹言想掙紮一把。
“那孩子不是我們莫家的骨血，不能落在我們莫家。”
“那波波再生一個，是不是就能落在我們家戶口本上了？”
莫紹言問。
“最好生個兒子，動作快點。”
“嗯？”
莫紹言聽見父親的話，很是驚訝。
前一秒還在嫌棄自己跟曲曉波在一起呢，這會兒居然就催着自己趕緊跟曲曉波生兒子了？
老人家的心思還真是不能猜呢。
莫爸爸好像也看出兒子對此很驚訝，便解釋：“你是不成器了，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孫子的身上。”
“嗯？”莫紹言聽着父親這話很不對勁兒。
不成想，莫爸爸還在繼續說：“爲了以防萬一，也來不及給你找其他女人了，就跟姓曲的這個女人早點生個兒子吧，免得跟李家那個大兒子一樣，死了都沒個後，搞得老李家要絕戶。”
“……”莫紹言内心無語，嘴角抽搐。
能說出這種話來，真不愧是親爹呢！
此時，在麗江的曲曉波從餐桌上狠狠打了個噴嚏。
顧白笙關心的問她：“感冒了？”
曲曉波揉了揉鼻子：“不能啊。”
她昨晚也沒受涼啊，怎麽就忽然打起噴嚏來了？
“一定是有人說我壞話了，”曲曉波臉色不悅，有點氣得開口，“多半是肖……”
她剛要說出肖容的名字，一轉眼睛，發現顧白笙在看着她，就又把肖容這個名字給咽了下去，道：“小人在說我壞話。”
顧白笙将三明治遞給她：“最近遇到什麽小人了？”
“還不就是……肖容……”
曲曉波雖然把最後兩字說的很低很低，跟蚊子哼哼一樣。
可是，還是傳到了顧白笙的耳朵裏面。
顧白笙早就知道曲曉波跟肖容不對盤，就道：“肖容說是送了東西給我。”
“她能給你送什麽好東西啊，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他……”
曲曉波剛要說肖容的壞話。
那邊，就有人從門口按了門鈴。
顧白笙跟曲曉波在餐廳吃早飯。‘家裏的傭人自然是過去将門打開。
“誰啊？”
傭人很快開門看了情況往回走，曲曉波就迫不及待的問。
傭人在餐廳門口站住，回曲曉波的話：“是送快遞的。”
“快遞站的服務這麽好了嗎？以前都是讓我自己去拿，現在居然送貨上門？”曲曉波沒有多想，也知道顧白笙平時很少網購，便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快遞，放下手裏的三明治，用紙巾擦了擦手，跟傭人伸手道，“快，給我，讓我看看是哪個寶貝到了。”
傭人略略有些尴尬：“不是您的，太太。”
“不是我的快遞？”
曲曉波果然很驚訝。
傭人回答：“是笙笙小姐的。”
“笙笙的啊，”曲曉波說完，就問顧白笙，“你買了什麽。”
“可能是書。”
顧白笙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快遞包裹。
笑了笑。
曲曉波很奇怪：“這書包裝挺好看啊，用這麽大一個禮盒。”
曲曉波看着那個玫瑰金色的高檔禮盒，很奇怪裏面到底是什麽書。
顧白笙當着她的面拆開了禮盒。
曲曉波研究手快，瞧見了盒子裏的小卡片。
伸手就拿了過來，接着，就嘴角抽動一下，叫了起來：“肖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