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說的有些唾棄。
這句話裏所說的老狐狸,不隻是宋朝陽,還有李治盛,肖成業,甚至是湯震。
不過,這些老狐狸不管是有多大的本事,那都是無用的,因爲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鬥得過他肖容。
隻要有他肖容在,這些老狐狸的窩一個個都得被他給端了。
肖容對李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心有謀算,盡在掌握之中。
而李家,也在這一晚,爆發了一場巨大的争吵。
這場争吵在李雯昕的印象之中前所未有。
秦萬慈将家裏砸了個稀巴爛,古董字畫的損失讓李治盛看了冷臉又肉疼。
“到底爲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他一從劉涵的車禍現場回來,就看見秦萬慈将家中砸了這麽個破爛模樣。
若不是老夫老妻,再加上兒子新逝的原因。
他勢必不會原諒她。
畢竟,他書房裏面珍藏的字畫古董跟瓷器也被這婆娘給砸了。
李治盛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冷聲問秦萬慈。
秦萬慈将手中的移動硬盤拍在了桌子上。
“雯雯早就已經把這東西交給你了,你爲什麽還一意孤行,不肯去看仔細。”
李治盛看見妻子拍出來的移動硬盤,皺了皺眉毛:“小孩子家搜出來的證據,有什麽可信的。”
他認得這個移動硬盤,就是之前女兒給他過的那個移動硬盤。
說是裏面有李子玉之死的真兇證據。
他已經認定了是胡铎做的。
所以懶得繼續看。
可是,今天秦萬慈卻因爲這個移動硬盤在家裏摔東西,沖他發神經。
這讓他有點不能忍。
“小孩子家搜出來的證據?”秦萬慈對他的說辭還是不滿,“這是你女兒給你看的證據,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
李治盛不說話,仿佛是懶得理會秦萬慈。
隻是彎腰,撿起了地上已經被弄破的古董字畫來。
輕輕的拂去上面的塵土跟瓷器碎末。
秦萬慈見他這樣,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手裏的股東字畫給一把打開了。
李治盛手裏的古董字畫被打掉。
讓他嚴重不悅起來:“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他質問妻子。
“我不是在鬧,我是在認認真真跟你說,說我們兒子的真實死因!你懂嗎?!”
秦萬慈望着李治盛,想要讓他正視自己的話。
然而,李治盛根本沒有聽他說的,隻是皺眉,要離開:“懶得聽你說這些瘋話。”
秦萬慈見他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是真的!是真的證據,我已經看過了,我們是子玉的父母,我們有理由給子玉的死找到真相,如果你不相信,你來看,你跟我來看!!”
秦萬慈拉着李治盛去看那台筆記本電腦。
李治盛被妻子拉到了那台筆記本電腦前。
煩躁的皺着眉毛看妻子将移動硬盤插在筆記本電腦的接口裏。
然後又不耐煩的看着妻子将移動硬盤裏的資料一一播放出來給他看。
本來,他對這些所謂的證據嗤之以鼻。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李治盛有些迷茫。
他轉頭,詢問自己的妻子:“這是怎麽回事?”
秦萬慈看着丈夫吃驚的模樣,悲痛不已:“你還看不出來嗎?咱們的兒子是被肖容害死的啊!”
資料上,詳細的指出了給李子玉割腕的人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法。
而且,找到了曾經被唐宋做外科手術時候治療過的病人的切口對比。
李治盛眼皮狂跳,看着這些資料,越來越吃驚。
等到把全部資料都看完的時候,李治盛已經有些承受不住打擊。
秦萬慈扶住李治盛。
李治盛得知了兒子被害的真相,轉頭問秦萬慈:“爲什麽不報警?爲什麽不把證據交給警方?”
秦萬慈抿唇:“我們明眼人來看,這仿佛是鐵闆釘釘的證據,可是,這些證據裏嚴格追溯起來,是跟肖容沒有半點關系的,就算是追究去查,也隻能去查唐宋這個兇手,作爲幕後主使的肖容,早就已經把關系都撇幹淨了。”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我不會讓他就這樣害死我的兒子的!我去找他!”
李治盛激動的厲害。
也不顧妻子的阻攔,起身就往外走。
李治盛直接帶着保镖殺到肖容所在的肖家大宅去找肖容算賬。
肖容聽到小阮說李治盛過來了,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而肖家的保镖也在看到來勢洶洶的李家老爺子跟李家保镖之後,第一時間攔住了對方。
“讓我進去!我要見肖容這個雜種!”
李治盛在得知兒子死亡的真相前後對待肖容的态度産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肖容還是他眼中合适的女婿人選。
但是現在知道肖容對他的兒子下了毒手,李治盛隻恨不得肖容立刻就死了才好。
肖容聽着李治盛吵鬧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坐在輪椅上,示意小阮把自己推出去。
小阮見李治盛吵得厲害,便輕聲跟肖容說話:“若是先生覺得麻煩,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小阮雖然是肖家的傭人,但是業務能力是足夠強的。
她要讓這位上門鬧騰的李家老爺子閉上嘴,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用,我來就好。”
肖容不打算假手他人。
小阮聽見他所說的,便安安靜靜推着他到了門口。
一到門口,李治盛就年邁老獸一樣,紅着眼睛,一臉猙獰的要沖過來。
但是肖家的保镖一個個年富力壯,怎麽可能讓這麽一個老頭子沖過來毆打自己的主人家。
所以把李治盛給強行攔下了。
李家老爺子無法傷到肖容,便開始怒罵:“肖容你這個雜種!你居然買通人害死我的兒子!”
肖容一臉無奈。
李家老爺子本以爲肖容會否認。
卻不想,肖容居然一臉無奈的承認了下來:“李子玉不死,怎麽給李小姐讓位呢?”
李治盛被他的無恥跟殘忍驚呆了。
肖容微笑:“我這麽做,可是給李小姐擡高了身價,讓李小姐變成了北城富商圈子裏面争相求娶的香饽饽!”
“你居然能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
李治盛簡直要被肖容的無恥給氣死。
肖容微微勾了勾唇角:“我說的是事實啊,伯父,你看,現在李小姐雖然是個髒東西了,但是,我跟宋霜都可以娶她,不就是因爲這個嗎?”
“你!你休想!”
李治盛之前不知道肖容打的什麽算盤。
現在聽着肖容親口說出來,一口老血差點就當場噴出來。
他指着肖容的手指都氣得不停發抖:“我女兒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無恥的人!你是個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這四個字肖容早就已經聽倦了,也聽得麻木了,所以,不管是誰指控他殺人兇手,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用臉上那輕蔑不在意的微笑來回應對方。
現在李治盛指責他也是如此。
“伯父貿然上門來找我,難道就是爲了親口告訴我不會把女兒嫁給我嗎?”
肖容看着李治盛,笑眯眯的問。
李治盛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你!肖容你這個雜種,我要殺了你!!”
李治盛惱怒不已,卻又因爲年邁而無法突破肖家保镖的阻攔。
隻能怒吼喊叫。
肖容看着李治盛這幅悲痛卻又無奈無能的樣子,覺得滑稽好笑。
而這時候,肖家保镖不知道怎麽搞得,居然被狂怒的李治盛給突破了控制。
李治盛當即沖過來,對着肖容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聲音十分響。
讓人有些措手不及,也讓人都聽見了這一聲巴掌聲。
肖容被打了這一巴掌,臉很快就多了一個紅色手指印。
剛才那松懈了的保镖,更是因爲肖容被打而心驚膽戰。
肖容的臉被打偏過去,小阮很是擔心,忙躬身詢問:“肖先生……”
“小阮。”
肖容的舌頭頂了一下被打的臉頰,轉頭,看向小阮。
小阮被肖容的目光看到,瞬間明白了肖容的意思。
點了點頭,便朝着李治盛走過去。
小阮的眉眼就像是無情的刀子一樣,走到李治盛的面前,就變得更加鋒利了。
她擡手,像是剛才李治盛打肖容的時候一樣快準狠的,沖着被保镖控制住的李治盛就是啪啪兩巴掌。
這兩巴掌打完之後,李治盛的老臉都要沒處放了。
恨不得立刻就血管爆炸,氣死在這裏。
“你!你這個雜種!野種!”
李治盛無法掙脫控制,也無法反抗,隻有一張嘴可以罵肖容。
肖容聽着他罵自己,也不惱怒,隻是接過小蓓遞過來的白色手帕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他唇角擦過之後,有血迹流出來,由此可見,李治盛剛才打他巴掌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而小阮在給了李治盛兩巴掌之後,轉頭看向肖容。
見肖容的臉上臉色仍舊沉的厲害,就默默轉過身,又照着李治盛的臉猛抽了幾個大嘴巴。
李治盛被打的憤怒不已。
瘋狂掙紮,卻又掙脫不開。
小阮見肖容沒說停,就一直不停的甩李治盛的嘴巴。
啪.啪.啪的巴掌聲在肖家一勝又一聲的傳出來,源源不斷。
很快,李治盛的臉就被這樣的巴掌不斷打在臉上而抽腫了。
氣憤加上惱怒,讓李治盛再被接下來的被打過程中血壓越來越高。
很快,就抽搐了一下,暈厥過去。
小阮見狀,皺了皺眉。
肖容則冷漠到:“别弄死了,讓人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