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莫家也開始做這些功夫了。”
曲曉波一邊把手機往包包裏面放，一邊轉頭看顧白笙：“紹言說，這個傳單上說的是真實有效的，就是名額很少，隻有十個進修名額。”
顧白笙還在看那傳單。
曲曉波沒有再奪過來扔傳單，而是跟顧白笙一邊往前走，一邊發牢騷道：“你說也是怪哦，這家夥想培養自己的人，直接從公司的主管級别開始選去進修就好了嘛，幹嘛要對外選拔呢？”
顧白笙并不懂這些經商的是如何想的，隻是将傳單對折，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裏：“可能從頭開始提拔起來的自己用着更放心吧。”
“也是。”
曲曉波認同顧白笙這個想法。
挽着顧白笙的手繼續往前逛。
另一邊的北城，莫紹言放下電話就大大的松了口氣。
他轉頭，埋怨的看向宋霜：“你要把她送出國去進修就直接跟她說，送她出國去就好了嘛，爲什麽還要我搞這種騙小孩的把戲，你看，我說免費保送，費用全免，曲曉波都覺得我腦子有病。”
莫紹言嘀咕：“我也确實是腦子有病嗷，我放着自己公司的主管員工不提拔，偏偏要從外面選，是個人都覺得我腦子有毛病。”
宋霜聽他埋怨了半天，終于吐出一句話來：“去大街上發傳單的主意又不是我給你出的。”
“……”莫紹言被堵住話頭。
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埋怨誰。
的确，這個弱智主意不是宋霜給他出的。
宋霜直視跟他說‘想辦法幫我把笙笙送去國外進修，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做的。’
然後，他就腦抽想出來這麽個弱智主意。
“我真是應該補補腦了。”莫紹言用手翹着自己的腦袋，敲着敲着，忽然就對宋霜道，“我們晚上去吃烤豬腦吧。”
宋霜冷漠的回他兩個字：“沒空。”
“吃個飯你都沒空，肖容那邊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宋霜并未把肖容順利擺脫嫌疑的事情告訴莫紹言，所以莫紹言還天真的以爲肖容已經上套了，不停地問他，“警方發現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紋是肖容的，一定驚訝極了吧？是不是當場就把肖容給抓起來了？”
宋霜手中的筆終于停下，擡頭看向了莫紹言：“指紋不是肖容的。”
莫紹言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什？什麽？”
宋霜輕描淡寫的重複了一遍：“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紋不是肖容的。”
“怎……怎麽可能？”
莫紹言被驚得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肖容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傻，他早已經把指紋改成别人的了。”
“改成誰的了？”莫紹言追問。
也有些想不通爲什麽肖容可以在這種情勢之下還扭轉局面，明明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紋已經做得天衣無縫，宋霜也說肖容會利用那把刀來算計他。
爲什麽事情不是按照他們所說的來發展的呢？
“胡铎。”
宋霜啓唇，吐出那個倒黴蛋的名字。
“胡铎？”
莫紹言聽着這個名字，臉上馬上綠了一下：“怎麽會是他？”
“你認識？”
宋霜見他表情不對，有幾分懷疑。
莫紹言擡起頭，想不通什麽一樣，對着宋霜開口：“胡铎在李子玉死的那一天不在北城啊。”
“不在北城？”
宋霜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胡铎不在北城，那麽肖容是買通了誰殺死的李子玉？”
莫紹言也擰眉：“是啊，肖容總不可能親自動手吧？”
宋霜原先以爲胡铎是被肖容買通了，所以才替他殺了李子玉，并且用那把刀嫁禍。
卻不想，居然不是胡铎做的。
既然不是胡铎做的，那麽會是誰做的？
宋霜擰眉沉思，在腦子裏迅速過着過于李子玉被殺一案的所有線索。
忽然，他從辦公椅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因爲這樣起身太突然，旁邊的莫紹言都被吓了一跳：“你怎麽了？幹嘛突然站起來？”
宋霜不理會他，而是開口，自顧自的往外走：“我知道是誰了。”
宋霜迅速往外走。
莫紹言擔心他，也緊跟着走了出來：“你要去哪兒。”
宋霜出了辦公室的門之後就直奔電梯門。
莫紹言跟上，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跟着宋霜一起走了進去。
電梯壁光滑如鏡。
鏡面上，映照出了宋霜沉下去的臉色跟黝黑的眼瞳。
他的眼底，有着飓風一樣的力量跟陰寒。
莫紹言覺得有點可怕：“你知道是誰殺了李子玉？”
“唐宋。”
“唐宋？！”
莫紹言再次受到驚吓。
差點站不穩：“怎麽會是唐宋？他沒有這個機會的呀，他那天……”
莫紹言的話戛然而止，面色突變。
一瞬間，就認同了宋霜的猜測。
“這家夥果然夠危險的。”
李子玉是吃了安眠藥之後又割腕自殺的，雖然在現場撿到了有别人指紋的水果刀，讓警方立刻意識到了這不是自殺，而是粗糙的僞裝自殺現場。
可是，那把刀在隔斷李子玉手腕動脈的時候，卻是下手十分準确的。
一刀就隔斷了，下刀的力道跟深度，以及位置，都準确的像是個專業的殺手。
警方根據指紋查到了胡铎。
可是，胡铎是個有毒瘾的賭鬼。
他雖然滿足了窮極發瘋，爲了錢什麽都會幹條件。
卻不是一個專業的殺手，并不會下刀那麽準确。
一個自殺跟從未殺過人的人，是不可能在第一次動刀的時候就把人的手腕動脈一下隔斷的，個力度深度位置都那麽準确。
所以，下刀的人是一個非常了解人體結構的人。
唐宋是心理醫生，也曾經是一名外科醫生，所以滿足一點。
也能夠輕而易舉隔斷李子玉的手腕動脈。
反觀胡铎，就能發現，胡铎隻是一個倒黴的替罪羊。
“唐宋的電話打不通。”
莫紹言在跟着宋霜去提車的時候，就已經給唐宋打了電話，但是電話打不通。
宋霜拉開車門，坐進去，啓動車子：“直接去他家找。”
“她現在早該跑了吧。”
“警方懷疑不到唐宋的頭上，唐宋的心理素質極好，所以，他現在還在北城，甚至還在自己的家裏。”
莫紹言着急道：“那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