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想要從床上起來,可是,看着身下的男人,卻又有那麽一瞬間,想要躲在對方的懷裏,讓對方保護自己。
就是猶豫的片刻。
宋朝陽已經大步走過來,将她從床上拖起來,甩到了床下去。
汪裴亮作爲被抓奸的奸夫,看到林娴雅被甩到地方,也有些憤怒。
開口要跟宋朝陽理論。
然而,他剛開口,還未把話吐出來,就被林鳳雅的保镖,上前去一拳打下了床。
林鳳雅見林娴雅赤條條被甩到床下。
而那個汪裴亮也被保镖一拳打掉了好幾顆牙,滿口是血。
心裏又痛快,又爽,恨不得立刻大笑。
不過,現在好戲正在上演,她的大笑也許會打斷這場好戲。
所以,她隻是勾起了一邊的唇角,露出一個冷笑,不聲不響的繼續看熱鬧。
汪裴亮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這幾年,一直在蘇城做大學教授。
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欺負毆打。
一看自己的牙都被打掉了幾顆,瞬間就扭過頭,開始跟宋朝陽理論:“你們憑什麽打我?”
“憑什麽打你?”
宋朝陽怒不可遏,甩手給了林娴雅兩巴掌,就讓保镖摁住了汪裴亮。
他将皮鞋踩在汪裴亮的臉上,兇狠道:“就憑你睡了我的女人。”
汪裴亮是林娴雅的初戀。
這會兒,看宋朝陽如此羞辱汪裴亮,林娴雅已經心疼的在滴血。
她不顧自己被打的風險,撲過去抱住了宋朝陽的腿,哀求宋朝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的,你不要怪他了。”
宋朝陽看她這樣,就心裏惡心。
一腳将她踢開,怒道:“我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說完,他給兩個壓着汪裴亮的保镖使了個眼色。
保镖立刻将汪裴亮給全按在了地上。
眼看着保镖要擡腳去踢汪裴亮的脆弱部位。
林娴雅再也忍不住,哭着撲過去,護住了汪裴亮,淚水漣漣的跟宋朝陽求情:“求求你饒了他吧,朝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
宋朝陽擰眉。
越是看他給這個野男人求情,心裏就越是火大。
自己養了她這麽多年,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敢背叛自己,給自己戴綠帽。
他恨得磨牙。
一雙手也恨不得上前去掐住林娴雅的脖子,立刻掐死她。
“朝陽,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了他吧。”
林娴雅跟宋朝陽求情。
見宋朝陽一臉兇惡,并不打算饒過汪裴亮,馬上想到了林鳳雅。
她擡手,指着林鳳雅,要去控訴林鳳雅:“是姐姐!是姐姐害我!”
林鳳雅嗤笑出聲,覺得這個親妹妹狗急跳牆的狼狽模樣很有意思:“你自己偷人,管我什麽事?是我讓你跟野男人上.床的嗎?”
林鳳雅啧啧搖頭:“有些女人啊,有一次不忠,就會有一百次一萬次的不忠,要不然怎麽會叫賤人呢?”
林娴雅起先被再逢故人的喜悅沖昏了頭。
現在慢慢的冷靜下來了,才明白,肖容說的一點都沒錯。
林鳳雅在算計她。
從她去茶樓開始,林鳳雅就在算計她。
算計她跟多年難忘的初戀相遇。
算計她會跟初戀舊情複燃幹柴烈火。
也算計她會在今夜偷.情。
林娴雅後又悔,又憤怒。
林鳳雅就在旁邊看熱鬧。
甚至,見宋朝陽舉起的巴掌一直沒有落在妹妹比自己年輕漂亮的臉上,還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對了,她剛才跟這野男人說什麽來着?”
林鳳雅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是……說跟你在一起不會太久了,奇怪了,怎麽就跟你在一起不會太久了呢?朝陽?”
林鳳雅笑着問宋朝陽:“是因爲你待她不好麽?還是因爲,她打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如這個野男人好?”
林鳳雅越是煽風點火,宋朝陽的心頭怒火就越旺。
他宋朝陽最要臉面。
堂堂的北城首富,怎麽會不如現在這個被抓奸的野男人?
“也不知道我這好妹妹是第幾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林鳳雅歎息,“朝陽,你可要好好數一數,自己頭上到底有幾頂帽子才行。”
男人最厭惡别人說他頭上有綠帽子。
這會兒,林鳳雅一說,宋朝陽的臉上挂不住,立刻一巴掌摔在了林娴雅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立刻将林娴雅打趴在了地上。
林娴雅不知道是被打的太重,還是明白現在解釋無用。
居然在這一巴掌之後,軟綿綿的暈倒在了地上。
林鳳雅見她暈了,走上前去,擡腳,輕輕踢了踢自己妹妹的臉。
見她的确是暈了,才嫌惡的皺了皺眉:“這麽不禁打?”
宋朝陽是被林鳳雅帶着來捉奸的。
這會兒,林娴雅也暈過去了,宋朝陽就訓斥林鳳雅:“熱鬧也看夠了,趕緊走!”
林鳳雅輕飄飄笑:“我這妹妹是不禁打暈過去了,這不是還有一個男的麽?”
林鳳雅目光看向被摁在地上的男人。
這可是妹妹的初戀,早些年的時候,她還見過的。
年輕時候的确是一表人才,不比宋朝陽差。
隻不過,這上了年紀,一邊讀着聖賢書,一邊背叛自己的妻子跟外面的女人偷.情,也是夠惡心的。
“你要是閑得慌,這個惡心東西就交給你了。”
宋朝陽被林娴雅氣得頭疼。
林鳳雅本來是不應該管這種閑事的,不過,聽到宋朝陽這樣說,卻又有了幾分興趣。
她笑着道:“不管你找幾個女人,到頭來,不還是要讓我這個商業聯姻的妻子給你排憂解難?”
宋朝陽冷着臉沒說話。
林鳳雅的聲音放柔了幾分:“好了,你今天也被氣到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别搞得太大。”
宋朝陽可不喜歡自己戴綠帽的事情被搞得全城皆知。
林鳳雅點點頭:“放心,我什麽時候把事情搞大過?”
她笑:“我不都是幫你把麻煩事越變越小,處理的幹幹淨淨?”
宋朝陽聽見她說的,皺了皺眉,讓保镖拖着昏倒的林娴雅先出去了。
房間裏面,頓時就是剩下林鳳雅跟那個被打的半殘的男人。
男人被踩在地上那麽久,已經爬不起來。
林鳳雅搖搖頭,啧啧幾聲,從床上扯了一條浴巾下來,給男人蓋在了身上。
接着,便開口問道:“我妹妹對你好嗎?”
男人被打掉了幾顆牙,整個臉都已經腫起來了。
現在說話也有些含糊。
不過,依稀能夠辨聽出他說的是什麽:“不要……不要傷害她……”
“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林鳳雅笑。
“你是她的……她的……親姐姐……”汪裴亮被打了之後,也已經明白過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察覺到自己被算計了,他指責林鳳雅,“你怎麽能……這麽害她……”
“不是我害她,是她害我,”林鳳雅吐出一口氣,有些哀傷,“我們可是親姐妹,如果不是她真的威脅到了我跟我兒子的地位跟性命,我又怎麽會忍心這樣對她呢?”
說完,她又笑了一下:“不過這樣也好,這次之後,她就對我再也沒有威脅了。”
一個被抓奸在床的賤婦,宋朝陽将再也不會把她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她這個妹妹跟她暗地裏争了這麽多年,到底還是輸了。
“你要……把她……怎麽樣?”
汪裴亮雖然自己受了傷,卻仍舊擔心林娴雅的安危。
因爲這一點,林鳳雅很是感動。
不過,再感動,她也不會手下留情:“把她怎麽樣嗎?”
她笑笑,眼中寬容卻又惡毒:“隻要她不能威脅我,我就不會把她怎麽樣,放心吧。”
林鳳雅處理汪裴亮處理的幹淨利落。
隻是一天的時間,就讓汪裴亮身敗名裂,臭名遠揚。
而且,妻離子散。
汪裴亮的事情被舉報到了他就職的學校,學校核實之後,立刻就将他開除。
而他的妻子,也因爲知道他的背叛,而立刻選擇了與他離婚。
一夕之間,汪裴亮就變得什麽都沒有了。
林娴雅,則是不知所蹤。
在這一天之後,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北城徹底消失了。
肖容在醫院中,看着失态的發展,臉色越來越壞。
百靈見他臉色發寒,甚至面容寒的有些猙獰起來。
就知道,肖容這次遭遇的打擊不小。
“還有辦法救她嗎?”
百靈試圖救林娴雅。
畢竟林娴雅站在肖容這一邊,是一大助力。
肖容卻冷冷道:“她已經沒用了。”
他話說的十分冷酷。
沒有用的人,不需要耗費時間跟精力去幫助拯救。
百靈對于他如此冷酷的話語,微微怔了一下,接着就道:“沒有了林娴雅,你跟宋朝陽之間就會有些隔閡。”
“林鳳雅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下血本把林娴雅踢出局的。”肖容心情不好,說話也不留情面,“林娴雅比韓露還要蠢,居然辦事這麽不小心,我都已經提醒過她了,她居然耳旁風,一點防備也沒有就被林鳳雅給端了。”
百靈笑:“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聽話的人,往往都死得很慘。”
“她既然不聽話,那她這次就死吧,我也救不了他。”
反正他跟宋朝陽已經在暗地裏父子相認,雖然因爲林娴雅的事情,會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不過,接下來,對付一個林鳳雅,還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