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謠言還是分分散散的如同雪花一樣,落滿了整個北城。
就算是北城的犄角旮旯角落裏,也一樣雪花一樣席卷的留言。
街頭巷尾,商場超市。
想要聊八卦的,總會不約而同的提起宋家的事情來。
宋朝陽因爲自己的兒媳卷入這樣的事情來,也覺得有些煩躁。
在晚飯過後,問林鳳雅:“怎麽事情還沒有壓下去?”
“賀家的人在煽風點火,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壓下去的,你沉住氣吧。”
林鳳雅也是焦頭爛額。
她又何嘗不想将這些流言蜚語壓下去。
隻不過,她這次用盡了力氣,也還是沒能順利的吧事情給按下去。
賀家這次花了大價錢來造勢。
就算是先前宋家已經答應了給他一個滿意的賠償,可是,賀家還是不知足。
也不肯停手。
她雖然知道賀家是有點趁火打劫貪得無厭。
可是,卻又覺得這次不隻是趁火打劫這麽簡單。
宋朝陽待在家中煩悶。
飯後就直接去書房裏面忙宋氏集團的事情了。
林鳳雅一個人在客廳裏面,細細思索這件事。
越想越覺得蹊跷。
當即就要起身去讓人送她去醫院瞧一瞧賀子涵,順便跟賀家人好好談一談。
然而,她人還沒有站起來。
手邊防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林鳳雅蹙眉,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但是,電話又在自己的手邊,便伸手過去把電話給接了。
着急過來幫她接電話的傭人見林鳳雅自己吧電話給接了,就又默默去忙自己的家務活去了。
林鳳雅接起電話,那邊就禮貌傳來了一個聲音:“送伯母。”
林鳳雅聽不出這個聲音屬于誰,所以皺眉問:“哪位?”
“我是肖容。”
一聽肖容這個名字。
林鳳雅就驚訝的心中一跳。
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眯起來了,頗爲厭惡憤恨的模樣。
這個小雜種,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真是厲害!
林鳳雅不知道肖容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也不想聽肖容接下來要說的話,馬上就要把電話挂斷。
然而,肖容卻仿佛知道林鳳雅想要挂斷電話一樣,在林鳳雅要動手挂斷之前,先說了一句話:“伯母,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開口,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個兩全其美,讓林鳳雅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的心中也有些好奇。
肖容沒有聽到林鳳雅挂斷電話的聲音,自然是接着自己剛才所說的繼續說下去。
“我無意回宋氏集團跟哥哥争奪什麽,所以,伯母不用擔心。”
林鳳雅不語,細細的眉擰着。
繼續聽肖容說。
肖容微笑:“我知道伯母是有煩心事的,所以想給伯母分憂。”
林鳳雅冷笑:“你比你母親會說話多了。”
柳思琦這個蠢貨,當年隻會打電話跟她叫嚣,罵她是個狐狸精搶了她的男人。
卻從來不會轉動腦子,跟她談條件。
柳思琦生下來的這個兒子卻不一樣,話說的好聽。
也會用好聽的話當敲門磚,然後跟她談條件。
她到是想要聽聽自己丈夫流落在外的這個私生子給她這個名義上也應該叫母親的人打電話時爲什麽了。
“嫂子的事情一定讓伯母煩心了。”
肖容所說的,正說到了林鳳雅的心坎上。
何止是讓她煩心,簡直讓她煩的氣都喘不順。
不過,她是否煩心,哪裏需要這樣一個雜種關注?
林鳳雅滿是對肖容的不屑。
也并不将肖容所說的真的聽到心裏,她不過是想要看看,柳思琦生出來的小雜種到底想要耍什麽滑稽的小聰明。
她隻把他看做一個有點小聰明,在賣弄的小醜而已。
肖容那邊聽林鳳雅不說話,就手指摸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翹着唇角,繼續說下去:“嫂子的事情裏面,我也不幸摻和進去了。”
林鳳雅知道肖容是這期案件目擊證人之一的事情。
“然後呢?你要爲那女人作證,指證楚甯嗎?”
林鳳雅聽着肖容所說的,輕飄飄反問肖容。
肖容道:“伯母不是很中意楚甯小姐嗎?我又怎麽會娶指證楚甯小姐?”
林鳳雅聽他這麽說,心中一動。
眼眸也眯了起來。
肖容繼續道:“這件事發展到現在,伯母不覺得很蹊跷嗎?”
“哪裏蹊跷?”
她當然覺得蹊跷,隻不過,她想讓肖容繼續說下去。
肖容說起來:“賀家如果隻是想要解決事情的話,沖宋家獅子大開口就好了,相信伯母您爲了護住自己的兒媳跟未來的孫子,一定會讓他們滿意,畢竟您也不差錢。”
林鳳雅心中的确是這麽想的,所以肖容這麽說,她也沒有反駁。
“可是,賀家卻不滿意,您不管是用了多少人力财力來控制這件事的影響擴大,這件事都如同一盆澆不滅的火一樣,擴散的越來越厲害。”
“你是怎麽看?”
林鳳雅問。
肖容就笑着答:“很明顯,賀家這把火是握在賀子涵的手裏面,而賀子涵想要燒的人,不是宋家這麽大一個家,隻不過是一個宋少夫人。”
林鳳雅的眼神閃爍。
聽着肖容所說的,自然也已經想過來了。
她在肖容打電話過來之前,就已經在這樣想,沒想到,肖容居然跟她想到了一塊兒去。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林鳳雅沉沉問肖容。
肖容依舊是笑着的,而且無論任何時候,他好像都是笑臉笑語在跟人說話:“伯母,很簡單的道理。”
“怎麽簡單?”
“棄車保帥。”
随着肖容的話音落下去。
林鳳雅的眼睛也輕緩的眨了眨。
她的唇角也勾了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麽?”
“伯母,我想給您分憂。”
肖容道,說的十分的誠懇。
而林鳳雅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面:“一個雜種,如何能替我分憂?”
明明被林鳳雅罵做是雜種,肖容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依舊是帶着笑的回應林鳳雅:“别說是雜種,就算是下水道裏的老鼠,隻要對伯母您有用處,您不是一樣也會拿來用?”
林鳳雅笑了。
肖容說的很對。
的确是這樣。
她林鳳雅就是這樣的人。
“你比下水道裏的老鼠還不如,肖容。”
林鳳雅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是哪樣的輕蔑他,厭惡他。
肖容甚至能夠從中聽出林鳳雅對她的惡心來。
但是,肖容并不在乎。
他跟林鳳雅一樣,她也隻在乎自己的目的是否能夠達成。
如果能夠達成,什麽都能付出。
“伯母,這是個好機會。”
“什麽好機會?”
“除掉這個讓您不痛快的兒媳的好機會。”
肖容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