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一個月後,宣告了執行了湯震入獄的事實。
因爲湯震入獄的事情備受關注。
事情處理完之後,湯太太還覺得有些心煩。
家中不斷有采訪她的電話打過來,她看着新買的珠寶戒指,無趣的開口:“人都已經進監獄了,還不斷打電話來做什麽?”
“畢竟現在湯叔叔的股份都到了阿姨的手上,所以,外面有很多陰謀論,也有很多狗仔關注阿姨。”
肖容在湯震入獄之後,也懶得跟湯太太繼續打手語。
湯太太聽到肖容的話,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他:“陰謀論?怎麽,外面的狗仔是怎麽說我的?”
“他們說,阿姨是早就看中了湯叔叔在肖氏集團的股份,所以故意把湯叔叔這些年做的事情給想辦法抖了出來。”肖容将最近外面瘋傳的最厲害的消息說給湯太太聽。
湯太太聽見之後,唇角冷冷勾着,道:“胡說八道。”
“是啊,我也覺得他們是在胡說八道。”
湯太太看肖容的目光有些黏糊糊的:“還是大侄子你了解我,我跟你湯叔叔夫妻相處怎麽多年,感情深厚,我怎麽會害他?”
“是,阿姨絕對不會害湯叔叔的。”肖容點頭,表示信任。
湯太太得到肖容的信任,心裏很高興,連帶着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深了一些:“肖容啊,你也不要老是阿姨阿姨的叫我了?我很老嗎?”
“那我叫什麽?”
“我叫陳金夏。”
湯太太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肖容。
肖容聽到,明白了過來:“那我叫湯太太夏姐?”
湯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對,就叫我夏姐。”
她想跟肖容盡可能的拉近關系,怎麽會允許肖容一直把她叫的那麽老呢?
現在肖容叫她‘夏姐’,她的心裏面舒服多了。
“夏姐,時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
肖容今晚受邀來湯太太家裏面吃飯。
飯也已經吃完了,她實在不想繼續留下去了。
湯太太聽到他說得,有些舍不得,起身就朝着他走了過去,并且手指放在肖容的肩膀上,想要跟他膩歪:“時間還早,幹嘛着急走?陪夏姐喝個咖啡?”
“咖啡喝完酒未必睡得着了,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改天再過來跟夏姐一起吃飯。”
肖容擡手,拿掉了湯太太的手。
禮貌疏離的跟湯太太道别。
湯太太不想讓他走,還想開口挽留,可是肖容哪裏聽她繼續說别的,轉過身就走掉了。
湯太太看着肖容離去的身影,有些着急。
可是,又拿肖容沒辦法。
她哪天去找陳姣,可是陳姣沒找到,她卻看見了肖容。
肖容說是專門在等她的。
她就跟肖容談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裏面,他不隻是讓她見到了陳姣。
還告訴他,與其一直做湯震的太太,不如直接做湯家的主人。
湯家的主人這個身份讓陳陳金夏有些心動。
因此,她答應考慮肖容的建議。
并且跟湯震提出了繼承湯震手中股份的事情,如果湯震同意,那麽,她就暫時不去動湯震手裏面的股份。
可是,如果湯震不同意,她就會在湯震現在被圍攻的時候,多添一把火。
去吧曾經被湯震害過的那些女學生全部都找來作證,證實湯震的罪行,讓湯震入獄。
很巧的是,湯震在聽到她說要他把股份給她的時候,一口就回絕了。
不隻是回絕,态度還非常的惡劣,直接對她破口大罵。
她由此便看出,湯震并不打算以後把股份給她。
因而才順了肖容的意思。
解散了湯震的律師團,使得湯震在被拘留之後,也束手無策,并無人敢真心去幫湯震。
如今,她已經拿到了湯震手裏的股份,也成了肖氏集團的大股東。
以後,跟肖容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多了。
肖容現在對她還是沒什麽感覺。
但是,隻要時間夠長,一定會有什麽發展的。
一想到肖容那張漂亮的臉,陳陳金夏的心中,就充滿了回春少女一般的粉紅泡泡。
而肖容從陳陳金夏家中出來之後,路博也發現了陳陳金夏的神情不對頭。
“那個老女人看肖先生的時候,就跟饑餓的母老虎一樣。”路博伸了伸舌頭,“額,真是惡心。”
肖容打開車門上車。
路博從另一邊上了駕駛席。
見肖容并不說話,在車子開動了之後,才轉過頭來問肖容:“肖先生,您真的打算一直讓陳陳金夏做肖氏集團的大股東啊?”
“不會。”肖容側臉看着窗外,臉上挂着淺淺的肖容。
他怎麽會一直讓對他心懷不軌的惡心老太婆一直留在肖氏集團呢?
這個老女人這樣礙眼。
她一定會很快除掉她。
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那肖先生打算什麽時候收拾她?”
路博問他。
肖容捉摸了一下,才道:“稍微等等,過一段時間吧,現在不合适。”
肖氏集團先是經曆了肖成業因病辭職。
之後又經曆了肖幽的離開,再接着就是股東成員變動。
他現在不适合繼續去做别的事情了,眼下,最需要去做的,就是讓肖氏集團安定下來。
并且穩住肖氏集團那狂跌的股票。
不然,肖氏集團經過這些驚濤駭浪之後,怕是要涼了。
“我現在要穩住肖氏集團才行,不然那些老家夥肯定廢話不斷。”
他得穩住肖氏集團,并且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然,他就算是坐上了肖氏集團大股東跟總裁的位置,也會有很多人不滿,不相信他。
到時候,更麻煩。
“肖先生,陳姣那邊……”路博問肖容。
肖容聽到路博說起陳姣,思索了一下,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她現在應該離開了吧。”
陳姣在湯震入獄之後,便迅速的準備了離開北城的具體事宜。
而且,她記得,陳姣跟她說過,離開北城的那班飛機是今天的。
而且,是中午的航班。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所以,陳姣一定已經離開了。
“陳小姐離開了,那肖幽小姐呢?”
陳姣離開了。
肖幽又去哪兒了?
“你不是沒有找到她?”
肖幽在今天早上就消失了。
路博跟他彙報之後,他立刻讓路博去找。
然而一天了,也沒有收到任何關于肖幽的消息。
肖幽在北城忙綠尋找了一個半月,從被肖容帶回去之後,她就不斷尋找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幫助他的人。
然而,她拜訪了自己父親昔日的諸多好友跟長輩,均遭到了拒絕。
都說樹倒猢狲散。
她覺得他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
父親重病出國,弟弟肖容把持了整個肖氏集團。
她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如今,想要找個人幫忙,都找不到。
她在酒吧裏面喝了半天酒。
一想到那些人在她身份地位沒有發生改變的時候,對着她阿谀奉承的臉就覺得好笑。
這些人的臉是京劇臉譜嗎?
說變就變,如同翻書一樣?
如今,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六月。
日子過的很快,但是日子過的越快,就對她越殘忍。
難不成,她真的要永遠的離開北城,靠着肖容施舍一般給她的國外房産,然後躲在國外,就這樣過一輩子嗎?
“不應當……”她喝着酒,不斷搖頭。
不應當這樣。
她是肖成業唯一的女兒,她甚至爲了肖氏集團都沒有好好的戀愛過一天。
如今,怎麽能就這樣被趕出北城,趕出肖氏集團?
肖幽左思右想,都不甘心。
将手裏面的酒全部喝完之後,便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
街道上的人還很多。
可是即便是人再多,肖幽也能在擡起眼的時候,避無可避的注意到在不遠處那個穿着暗紅色旗袍的中年女子。
女人明明已經人到中年,但是,依舊如同民國照片中走出來的貴婦人一樣,那樣的美.豔,優雅。
而且,帶了一點點的,妖冶的風.塵氣。
她看着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也看見了她。
兩個人的眉眼之間有着難以辯駁的相似。
隔着無數行人,中年的女子跟正直青年的肖幽遙遙相望。
肖幽看了她一會兒,終究是難以忍受一般,轉過身想要逃離。
而那個女人看見她要離開,則是腳下快走了兩部,向她追了過來。
肖幽咬牙,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撞到了街邊的行人,卻依舊腳步不停。
她喝酒喝得有些頭昏腦漲,步伐不穩。
這樣急速離開,也弄得胃裏面有些翻騰。
剛才喝到最裏面的那些酒,都在她快速走動的時候,在胃裏面晃得想要吐出來。
她一直憋着,憋着。
可是,在走過街道轉角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胃裏面吐出來的東西讓路邊的行人都惡心的躲開了。
可是,身後追她的中年女子卻徑直沖她走了過來。
并且,在她吐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扶住她的身體,掏出帶有芝蘭香氣的絲綢手帕,擦了擦她的唇角。
“你滾開!”
肖幽一把揮開她。
中年女子有些受傷,可是,看着她的眼睛裏面,卻還是心疼多一些。
她張口,沖她說道:“跟我走吧,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