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震大半夜的接到肖幽打過來的電話,其實有些不耐煩。
但是,還是摸了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摸到手機接了電話。
那邊,肖幽的語氣十分委屈。
湯震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在給肖成業守夜的時候,又出了什麽事情。
“護工不是已經給你趕走了嗎?又怎麽了?”
他之前說把給誣陷肖幽的那個護工給趕走,也沒有食言,立刻之後,立刻就命人去給了那個護工一筆錢,堵住了那個護工的嘴,讓那個護工離開北城了。
就算是之後韓露跟肖容想要用這個護工做文章來誣陷肖幽,這個人證也沒有了。
按理說,現在肖幽應該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事情了才對。
怎麽又大半夜的打了電話過來?
他瞧了瞧旁邊的表盤上的時間,淩晨兩點五十分。
可真是夠晚的。
壞人好夢。
身邊的美麗情.人聽到他接電話,也起了身,摸着他的胸口,嬌滴滴的問:“是誰啊?”
就唯恐聽到電話那邊,又是别的小狐狸精的聲音。
湯震爲了安撫,就小聲同她解釋了一句:“是幽幽。”
“哦。”聽了這話,身邊的小情.人這才安靜下來。
肖幽那邊被湯震問道,卻是委屈的又開了口:“湯叔叔,韓露這個賤人跟肖容這個野種不知道又想了什麽法子,現在看到爸爸變成這樣,她可高興呢。”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湯震不覺得奇怪。
畢竟,肖成業一倒下,韓露就沒有了被肖成業的其餘情.人給扳倒的風險了,可以安安穩穩的作爲肖成業的妻子,得到肖成業的财産。
再說了,韓露現在是跟肖容在一條船上的。
認了肖容這麽一個兒子,韓露現在能得到的比之前更多。
她高興不是正常?
“剛才韓露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容光煥發的。”
肖幽說到這裏,湯震才垂了垂眼睛,覺得有點問題。
“容光煥發?”
韓露的确是天真。
不過,她昨天在肖成業的病床前面,精神狀态也沒有這麽好啊。
怎麽今天忽然就這樣了?
“我懷疑她是跟肖容又計劃了什麽,”肖幽剛才跟韓露拌嘴,被韓露氣的爆炸,這邊跟湯震告狀的同時,也不忘催湯震,“湯叔叔,夜長夢多,要不然咱們還是快點行動吧。”
快點行動,早點把韓露跟肖容這兩個賤人給收拾了才是正經。
若是一直拖下去,誰知道中間還會發生什麽變故?
肖幽所說的,倒是也提醒了湯震。
湯震點點頭:“好,你放心吧,幽幽,肖氏集團隻能是你的。”
肖幽聽了湯震的話,心中感動。
又跟湯震啰嗦了幾句,才把電話給放下。
湯震放下電話,也躺在床上思索了起來。
旁邊的情.人輕輕摟住了他的腰,依偎着他,溫溫柔柔的問:“肖幽又怎麽了?不是大局已定了嗎?”
“她說韓露今晚很不對勁兒,恐怕是跟那個啞巴又有了什麽新的計劃。”
身邊的情.人嬌笑了一聲:“一個賤婦一個啞巴,能搞出什麽花樣來啊,我看呀,就是肖大小姐太敏.感了,老湯你也不是不知道,韓露那點子本事,肖容又是個啞巴,有什麽可擔心的?”
情.人這樣一說,湯震覺得也對。
就點了點頭:“也許是我想多了。”
情.人抱着他,溫柔道:“等你拿下了肖氏集團,你是不是就能陪我去度假了?你都鴿了我好幾回了,人家想去泡溫泉,吃美食,想要你陪着。”
聽到剛滿二十歲的小情.人這樣在身邊撒嬌,湯震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翻過身,一把抱住這小美人,把肖幽說的那些事情也抛到了腦子後面去。
隻管去哄自己懷裏的小美人:“行,都依你,你說啥就是啥。”
聽到湯震的話,小美人才輕笑着,親了他一下。
…………
早間新聞上。
肖成業中風導緻肖氏集團的股票下跌。
宋朝陽挑了挑眉毛。
林娴雅也看見了宋朝陽臉上的表情,将白粥放在宋朝陽的面前之後,又給宋朝陽上了幾碟小菜,笑着問他:“怎麽?心動了?”
“肖家的事情,我懶得管。”
林娴雅才不信他的話,哼笑:“你不是一頭鲸?”
宋朝陽握着筷子,夾了一點小菜,放在自己的白粥裏,擡起眼睛,笑着問她:“你這是什麽比喻?”
“你不是想要鲸吞肖家?”
這一句話,倒是說中了宋朝陽心裏面想的。
不過,他也隻是笑了笑:“現在不是時候。”
林娴雅冷哼:“你總是說不是時候,不是時候。”
在她想要從他的身後走到人前的時候,宋朝陽說不是時候,在肖家大動蕩的時候,他也說不是時候。
這男人心中想的,可真是他所猜不懂看不透的。
“對了,你這幾天老是往我這邊跑,姐姐知道了肯定不高興吧?”
林娴雅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林鳳雅。
宋朝陽也不覺得有什麽:“既然你已經沉不住氣出現在她面前了,又幹嘛要管她高興不高興?”
林鳳雅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林娴雅之間的關系,他雖然頭疼,心裏卻也坦然了。
總不用那樣瞞着林鳳雅來看林娴雅了。
“當初,姐姐還說是因爲愛情嫁給你的,現在,不曉得她是怎麽想的。”
林娴雅想起了姐姐林鳳雅出嫁的時候,跟家裏人說過的話,覺得很是嘲諷。
愛情?
現在姐姐的愛情就是這幅樣子嗎?
他的老公,現在每夜每夜的來找她林娴雅。
姐姐一定會很難過吧?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替這個姐姐難過呢。
宋朝陽不管她說什麽,吃完飯之後,就起身,去找了自己的公文包跟外套。
林娴雅服侍宋朝陽穿好了,才問:“昨晚宋氏集團周年年會上,聽說賀家的那位賀小姐也去了?”
“嗯。”
宋朝陽讓林娴雅給她整理領口。
林娴雅一邊整理,一邊問:“那位賀小姐,可是目标一直很明确,怎麽着,終于打動了我姐姐的心?”
“她要打動的,不是鳳雅的心,而應該是霜兒的心。”
宋朝陽強調。
林娴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姐姐做的事情,你倒是一直都是默認贊成的呢。”
宋朝陽也不避諱:“那女人配不上我的兒子。”
林娴雅知道宋朝陽說的是顧白笙。
沒在說話,隻是笑着送他出了門。
在别墅落地窗前,目送着宋朝陽的車子離開了。
抱着手臂站着的林娴雅才動了動手指,輕輕敲了敲胳膊,笑着呢喃重複剛才宋朝陽說過的話:“那女人配不上我的兒子……”
她林娴雅陪在他宋朝陽的身邊這麽多年,得到了他的人,卻好像始終都沒有得到他的心呢。
姐姐生的兒子,始終是他宋朝陽的兒子。
爲了這個兒子,将來說不定連他林娴雅也會成爲被抛棄的人吧?
“真是難辦啊,如果我也給你生了個兒子,那該多好啊,”她望着遠處宋朝陽那已經走遠變成了一個黑色小點的車子,呢喃,“是不是我也給你生一個兒子,就能鬥得過姐姐了?”
林娴雅的心中,一時之間千頭萬緒。
而林鳳雅吃着早餐,也收到了丈夫宋朝陽昨晚留在自己妹妹林娴雅那邊過夜的消息。
她當場就氣得狠狠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粥碗。
旁邊來報告這件事的老張也不敢多說話。
眼看着林鳳雅的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趕忙道:“夫人息怒啊。”
林鳳雅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一把扔掉,起了身。
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也讓林鳳雅的心中更加煩躁:“我以前到時沒有發現,我的親妹妹也是一個狐媚坯子。”
老張在旁邊安安靜靜的。
林鳳雅知道丈夫昨夜未歸,就是去了林娴雅那邊。
但是,心中猜想的跟親耳聽到的心情始終是不一樣的。
她還以爲自己是不生氣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妹妹搶走了,就有種很憤怒感覺。
仿佛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一樣。
老張看林鳳雅氣得扶着桌子,手指都攥緊了,想了想,提醒:“夫人,您還有少爺,她撼動不了您的地位的。”
林鳳雅聽到老張所說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老張的身上。
老張說的沒有錯。
她還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她穩坐在如今位置的最重要的資本之一。
林娴雅鬥不過她。
隻不過,她這個兒子,着實是不聽話。
在這樣的時候,居然還不明白她這個做母親的苦心,将全部的精力,都磕在了那個普通的女人身上。
他明不明白,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要想辦法……”她眯着眼睛,發狠的低語,“一定要想辦法,讓那個女人離開我的兒子。”
她不能讓顧白笙繼續留在兒子的身邊了。
林娴雅,肖氏集團的動蕩。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安,覺得危險。
所以,她一定要讓兒子遠離這樣的危險。
“去約一下賀子涵,我要見她。”
林鳳雅吩咐老張。
老張聽到林鳳雅所說的,點點頭,立刻按照林鳳雅所說的,去聯系賀子涵。
雖然他不知道夫人找賀子涵具體是做什麽。
但是,卻隐隐也能感覺到一點,那就是夫人等不及顧白笙自己離開了,要讓賀子涵攆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