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給肖成業下了安眠藥。
等肖成業睡熟了之後,順手開了一下肖幽的房間門。
果不其然,肖幽根本不在家。
傭人也已經睡下了,隻有一個她的心腹傭人王媽還醒着。
韓露穿好衣服,拎着手包跟車鑰匙往外走。
邊走邊走囑咐王媽:“我有急事出去,可能要下半夜才會回來了,你看好家裏,若是幽小·姐回來了,你要打電話通知我。”
肖成業吃了安眠藥,一覺睡到明天早上能醒過來了也不錯。
她倒是不擔心肖成業,她擔心的,是肖幽。
肖幽這個小賤·人如果回來了,發現她不在家裏,肯定會跟肖成業嚼舌根。
所以,她囑咐王媽,如果是肖幽回來了,千萬要立刻通知她。
王媽聽到了心裏。
韓露這才放心出門去機場接路博。
并且,在路博下飛機之前,就在機場旁邊的酒店裏面訂好了雙人大·床·房。
等到接到了路博,立刻就跟人去酒店裏面了。
路博年紀比她小一些,韓露卻正是虎狼年紀。
進了酒店的房門,門一關,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
路博其實不太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就算是頗有風情,這半老徐娘的,路博也頂不住。
被韓露一陣折騰之後,剛要把衣服都解開。
韓露的手忽然就摸到了他的褲兜裏面有個硬硬的小東西。
“這是什麽?”
韓露不明所以的把路博褲兜裏面的移動硬盤拿了出來。
這正是肖容讓路博交給韓露的。
他還沒來得及交給韓露,韓露自己先摸出來了。
他也就捎帶把肖容的話給轉達了:“我出差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蘇城的肖容先生。”
“肖容?”
韓露還不知道路博是去蘇城找肖容了。
隻以爲路博是去蘇城出差了。
還是很普通的那種差。
“是。”
韓露的手玩着那個小小的移動硬盤,笑道:“那還真是夠巧的。”
她倒是沒有起什麽疑心,隻是覺得這個移動硬盤很眼熟。
“肖容先生知道我要會北城,也知道我給你做過造型,所以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就是這個硬盤?”
韓露聽到路博說這個硬盤本來就是要轉交給她的,就更覺得巧了。
“是。”
韓露跟肖容是一條船上的人,兩個人擰成了一股繩來對付肖幽。
想到是肖容要交給她的東西,對路博都起了點懷疑:“他讓你把這個交給我,你知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
韓露半信半疑。
也沒有興趣繼續跟路博尋歡作樂了。
從·床·上起來,拉了拉衣服,就把路博的筆記本電腦從電腦包裏面拎了出來。
然後打開電腦,插入硬盤。
讀取裏面的信息。
路博也跟過去要看。
被韓露轉了個身,把電腦弄得背對了過去。
路博看不見電腦上顯示什麽,卻忽的看見,韓露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被吓到的樣子。
“這……”
“怎麽了?”
路博要繞過去。
韓露大驚失色,啪的一下把筆記本電腦給合上了。
看韓露的反應這樣緊張,路博差不多猜到這一動硬盤上的事情是很不簡單了。
不過韓露沒有要告訴他的樣子,他自然也不會貿然開口去問。
隻是佯裝關心的問她:“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
雖然說着沒事,但是韓露的心裏面還是突突直跳,緊張的不行。
她無論如何也想到,肖容居然會提出這樣大膽的計劃來。
要是讓成業知道,她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越想,韓露的心裏面也是怕的厲害。
也來不及跟路博親熱了。
韓露将移動硬盤拔下來,就穿好衣服拎着車鑰匙跟手包往外走:“我有急事,改天再來找你。”
韓露帶着一陣香風,就出了這個剛剛還充滿激情的房間。
路博也沒有追她。
韓露開車回肖家。
夜色深重,什麽地方都是黑壓壓的。
韓露的心裏卻砰砰跳的厲害,越想自己在移動硬盤上看到的那些字,心頭就越是害怕。
忍不住,在車子開到肖家之前,給肖容打了個電話過去。
開口就訓斥肖容:“你可是成業的兒子啊,怎麽能想出那樣惡毒的法子來?”
肖容估摸着路博下飛機的時間,就知道韓露會給他打電話過來。
隻是,聽到如今韓露這樣義憤填膺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他手指跳躍,跟韓露打字交流————
‘我們原本不就是爲了能夠在肖家站穩腳跟才聯手的嗎?’
“可是,那也不能用這種辦法傷害成業啊!”
肖容給她的移動硬盤上,是一種藥劑的制作方法。
他讓韓露找人把這藥劑制作出來,然後,用到肖成業的身上。
雖然肖容沒說這藥用了之後會産生什麽後果。
但是韓露下意識的覺得,這藥物一旦用了,肖成業就會沒命。
這一定是某種毒藥。
‘如果不這樣做,等肖幽回過神來對付我們,我們可就失去先機了,現在是我們掌權肖家的大好機會。’
肖容打字說服韓露。
韓露憤怒:“那也不能害死成業啊,一旦成業死了,肖幽肯定會咬住我們不放的,怎麽會輕而易舉放過我們?她一定會懷疑的!”
聽了韓露的話,肖容便解釋:‘那種藥劑,不是毒藥,并不會讓人死亡。’
明白了那不是毒藥之後,韓露才稍稍冷靜了一下:“那不是毒藥是什麽?”
肖容打字:‘是一種讓人會得重感冒的藥,吃了之後,爸會病一段時間,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你要清楚,成業是我們肖家的頂梁柱,沒有他,我們是不行的。”
聽着韓露這這番話。
肖容就覺得好笑。
這個世界上,是缺了誰就不能正常運轉的?
這個女·人,一面背着自己的丈夫偷情,卻還一面擔心着丈夫的死活,真是有意思。
‘那您趕緊找人辦好這件事。’
肖容催促。
韓露放了心,自然也會配合肖容:“我很快就讓人把這件事辦好。”
肖容聽到韓露答應了,才跟韓露說晚安。
韓露挂斷電話。
冷靜了一會兒,才回到肖家。
傭人王媽還以爲她會回來到早上,沒想到她這麽早就回來了,有點驚訝:“夫人?”
“肖幽回來了?”
“沒有。”
“成業醒了?”
“也沒有。”
韓露心裏松了口氣:“我去休息,不要打擾我。”
韓露進了房間,走到·床·邊,看見肖成業還是睡得很沉,擡手摸了摸自己丈夫的臉。
肖成業比她大了二十幾歲。
真真是她正值好年華,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
不過,誰讓這個糟老頭子有錢有勢呢。
這糟老頭子的錢,比她的幾個長得帥又會甜言蜜語的窮男友可要強多了。
跟着他,出入的都是高檔餐廳,首飾化妝品,也都是用的全球頂尖的奢侈品。
而且出行衣食全都是有人伺候的。
除了不能生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要比跟着那些窮男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從燈紅酒綠的地方出來,不想再回到那種柴米油鹽親力親爲的底層生活中去了。
所以,她不管背着肖成業怎麽玩兒,肖成業都不能死。
因爲肖成業是保證她擁有這一切的根本。
若是肖成業有朝一日真的要死了,那也是要等她把肖幽跟肖容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肖成業才能死。
現在,絕對不行。
她對着肖成業歎了會兒氣。
然後才找了一個老朋友,給她看自己移動硬盤裏要找的這個藥物。
那邊是個制藥專家。
看過之後,也沒有看出什麽明顯的不對勁兒來。
隻是問她:“這藥要給什麽人吃?”
“一個老朋友要的,我也不清楚。”
那邊回應:“這要是不能随意生産的,不過看在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的份兒上,藥我是可以給你的,隻不過……”
韓露聽到對方說藥可以給她,心中已然放心。
但是他後半句話又沒有說出來,搞得韓露就有點擔心了。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藥是我給你的,而且……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對方的暗示韓露又怎麽會聽不明白。
再加上肖容讓她做的這個事情,也是爲了以後的長久之計。
所以,韓露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要多少你隻說,隻是我要的東西,你得盡快給我。”
“好,我下周就可以給你。”
對方覺得給出來的時間已經是非常快。
韓露卻隻擰眉:“這才周一,你卻還要下周?時間未免太長了些。”
肖容給她安排的事情,她覺得還是越快越好。
免得夜長夢多。
那邊卻是叫苦連天:“不是我不想早早把這個藥給你,而是,這東西很難弄,我做這個事情都要很小心的。”
韓露不想聽對面啰啰嗦嗦的說辭。
“這周末,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
對方跟韓露要了一個不錯的大價錢,當然不想讓韓露再去繼續找别人,聽到韓露給了一個最後的時間。
爲了不讓韓露改變主意,也勉強答應了:“那行,我趕趕,這周末應該也差不多。”
“到時候再聯系吧。”
韓露跟對方約好了,就安心等着對方把東西給她。
她覺得,肖容這次安排的事情。
可能就要徹底接觸肖幽那蠢蠢欲動想要奪下肖家繼承權的癡心妄想了。
所以,這事兒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