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心裏默念着這句話,眼底認不出露出了冷漠的笑意。
是啊,他始終都是肖成業的兒子。
誰讓肖成業根本不打算家醜外揚呢?
他在聽了父親的話之後,仿佛放了心,眼睛看着父親,全是對父親的依賴,信任,尊重。
眼睛中,還帶了幾許凝望自己的主宰一般的尊重跟惶恐。
肖成業看到兒子清澈的眼中,那一覽無餘的,好不遮掩的眼神。
慈愛的寬慰:“好了,不要擔心了,小容。”
肖容點點頭,眼睛裏,甚至帶上了感動的淚花。
旁邊的韓露都是一副欣慰的樣子,輕歎:“這樣父慈子孝的,多好啊。”
肖成業點點頭,顯然,現在也非常小手這幅父慈子孝的家庭氛圍。
可是,韓露卻又惋惜的搖了搖頭:“若是幽幽也乖一點,懂事一點,那我們肖家就和睦了。”
聽到韓露提起肖幽。
肖成業又變得煩惱了起來。
他這個女兒,最近可能不會安甯了。
……
肖幽沖出醫院。
就被助理畢昊給攔住了:“幽小·姐。”
肖幽聽見畢昊的聲音,那憋了一路的怒火,頓時便想要都沖着畢昊這個出氣筒給發出來。
畢昊看見眼睛冒火,面目猙獰的主子回過頭來,兇狠的瞪着自己,也很慌。
瞬間就明白了肖幽的意思,趕在肖幽擡手掄包暴打他之前。
趕緊扶住了肖幽的手臂,勸她:“您有氣盡管往我的身上撒,但是,這會兒不行,路上的人來來往往的都看着呢,咱們先進車裏再說。”
畢昊示意肖幽進了車子之後再說。
肖幽想到在醫院裏面看見的那兩個記者。
咬了咬牙,滿心的憤怒。
聽了畢昊的話,跟他一塊兒進了車裏。
進了車子之後,畢昊這邊笑着面對肖幽,一轉頭,卻就苦了一張臉。
他苦着臉把車門給關上。
下一秒,肖幽手裏輪起來的包,就跟千斤的大錘一樣,捶在了他的身上跟頭上。
爲了不被自己這位霸道粗暴的大小·姐給打腦震蕩。
畢昊趕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頭。
“你還敢抱頭?”
肖幽霸道又嬌蠻。
打起人來隻管着自己能出氣,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下屬是不是能承受的了。
畢昊聽見她不滿意自己的行爲。
隻好試着放下手。
可是,肖幽加重力氣掄包,卻讓他的頭被打的疼的不行。
忍不住,就又擡起手,護住了自己的頭。
“幽小·姐!幽小·姐!到底怎麽了,您跟我說說!”
畢昊這個助理當得盡職盡責。
不僅是能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在必要的時候,還能替肖幽去做各種無下限的卑鄙事情。
可以說是,肖幽最得力的工具了。
身爲工具人的畢昊,在問肖幽的時候。
肖幽也沒有停下暴打這位助理的手,邊打,邊氣憤的大罵:“肖容這個兔崽子,到底是從貴城跟那個死鬼張甜甜學了什麽回來,怎麽這次,在爸的面前都那麽受重視了?!”
畢昊歎息————
果然,這位大小·姐,還是因爲肖容的事情而如此憤怒。
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畢昊便試着勸肖幽:“幽小·姐,您先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嗎?!”肖幽打自己的工具人也打的有些累了。
氣喘籲籲的停下手,嬌美的面容都變得猙獰起來,一雙眼睛更是妒恨的發紅:“肖容這樣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最後吃虧的是誰?還是我啊!”
她的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聲的問畢昊:“你能明白嗎?”
看着肖幽跟母老虎一樣吓人。
畢昊哪裏敢說自己不明白。
立刻就點頭如搗蒜的表示:“明白明白!我是幽小·姐的助理,看見幽小·姐如今的處境,也替您感到很着急!”
他現在是肖幽的助理。
肖幽的工具人。
說的再明白一點,就是肖幽的走狗。
身爲肖幽的走狗,明裏暗裏的這麽多年來,幫着肖幽去收拾肖容的次數也不少。
若是肖幽真的被肖容整垮了。
他也好過不了。
這一點,他是比誰都清楚的。
“既然明白!那你說應該怎麽辦?”
肖幽怒目,瞪着畢昊。
畢昊的腦子飛速的轉動着,想要想出辦法,幫着自家這位大小·姐給想出一個脫出困局的辦法。
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麽好辦法。
“想出來了嗎?”
肖幽問畢昊。
畢昊有些膽怯的搖了搖頭:“還沒……”
“還敢說‘沒’?”肖幽又論起了手裏的包包,使勁的往畢昊身上砸起來,“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看看你,我養了你這兒麽多年,你有個屁用!有個屁用你!”
肖幽根本不講道理。
畢昊被砸的也是全身發疼。
這會兒被肖幽砸的越來越厲害了。
也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終于,他腦子裏靈光一現。
擡手,打住了肖幽:“先别打!”
肖幽看見他擡手,不讓自己繼續打,眯眼,陰森森的逼問:“有辦法了?”
“有了有了!”畢昊趕緊坐直了身體,問肖幽,“就是不知道這個辦法當說不當說。”
肖幽想想自己現在的情況,都已經過窮途末路了。
有法子就得試一試。
哪裏還有什麽當說不當說:“你盡管說。”
肖幽讓他說了。
畢昊這才先歎了口氣,醞釀了一下悲慘的氣氛,然後道:“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到最後關頭,我是絕對不會跟幽小·姐說這樣的話的。”
肖幽看他羅裏吧嗦的說了這麽一大堆,皺眉:“你該不會給我出主意,讓我找個人嫁了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
畢昊看肖幽自己說出來了,立刻點頭,表示這也是一個好主意。
肖幽看着助理一臉小聰明的樣子,冷笑:“你是被我剛剛打傻了嗎?這種馊主意都能想的出來?”
“這樣不好嗎?”
畢昊還想說服一下肖幽。
肖幽卻冷笑:“來,你跟我說,這個主意哪裏好了。”
肖幽将自己的包往他的身上一扔,雙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問他。
看見肖幽這幅模樣,畢昊就是有話想說,這會兒也有點不太敢說了。
看見畢昊一副有話也不敢說的樣子,肖幽就很不耐煩。
大喝:“說啊!”
畢昊臉上的肉被吼得抖了一下,最後,無奈的開口:“幽小·姐,其實,這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您一個人,已經對付不了肖容了,不如盡早找一個幫手,這樣……”
“我對付不了肖容?”
肖幽指着自己的鼻子,覺得助理這句話說的實在是滑稽:“呵,我對付肖容綽綽有餘,别說肖容在張甜甜那個死女·人那邊學了點東西,就是兩個這樣的肖容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畢昊看自己這位大小·姐到現在還是嘴硬的厲害,心裏又忍不住歎息了一句。
“幽小·姐,其實……”
“我現在對付起來的确有些吃力,”肖幽看着畢昊,卻辯解,“但是,我吃力的原因,并不是因爲隻有肖容,而是,還有韓露這個賤·人在後面指手畫腳。”
“韓露的确是給肖容出了主意,可是大小·姐,您也可以找個愛您的男人,給您出主意啊。”
畢昊還是覺得,肖幽一個人應付不來。
但是肖幽聽了,卻冷笑:“找個愛我的男人給我出主意,愛我的男人多了去,能給我出主意的有幾個?”
畢昊抿了抿唇。
肖幽好像注意到了他。
冷冷嘲笑:“你這樣給我出主意的男人,還不如不給我出,跟我養的狗一樣蠢。”
畢昊被肖幽的話刺的手指一攥。
肖幽也沒有注意到。
反而在嘲諷完了自己的助理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問畢昊:“我的狗,上次是不是咬過肖容?”
畢昊點頭:“是,差點咬死他,要不是當時有個女·人給他做了臨時包紮,他早就……”
肖幽根本懶得聽畢昊說下去。
嘴角,陰險的揚了起來。
“我養的小寶貝兒都是兇得很的,既然一次沒能弄死他,那第二次,你說肖容還會不會有第一次那樣好的運氣呢?”
畢昊聽見肖幽出的這個主意,瞬間背脊一涼:“您是想……”
肖幽也不否認,笑着道:“是,我就是那麽想的。”
“可這也太明顯了點吧。”
畢昊覺得這樣還是不妥。
畢竟之前已經有了一次幽小·姐的狗差點咬死肖容的事情了。
若是這一次又出現了。
豈不是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事情跟幽小·姐有關。
“若是肖容真的被狗給咬死了,肯定大家第一時間就會懷疑您的,幽小·姐,您一定要三思啊,現在田海的事情您還有嫌疑,如果再加上肖容被狗咬死的事情,您可就……”
“怕什麽?”肖幽瞪了畢昊一眼,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助理膽子小又窩囊廢,前怕狼後怕虎的,沒什麽出息。
“到時候,咬死肖容的是狗,又不是我,就算是殺人償命,那麽,殺他的人是那條狗,我把那條狗宰了不就完了嗎?”
“可是,還是會調查您的。”
“調查我,也查不出什麽來的,”肖幽心意已決,立刻吩咐畢昊,“你去找我的小寶貝們,讓他們熟悉肖容的氣味,我要看他們撕了肖容。”
這次,她覺得志在必得。
絕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