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容打的手勢,心裏非常明白。
硬盤在肖容的手上,就是不可以也得可以!
……
肖幽翌日去肖氏集團參加會議。
因爲上次跟教育學院的捐款事件,肖成業早在肖容離開北城之前,就把肖幽降成了部門經理。
因爲這件事,公司裏出來不少傳言。
但是,前面一個被流放貴城的啞巴兒子。
後面一個在肖氏集團裏一貶再貶的女兒,不管是怎麽看,都是後者能夠繼承肖成業财産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衆人在心中經過謹慎的斟酌自後。
還是對這位未來肖氏集團的繼承人畢恭畢敬的。
不敢有絲毫怠慢。
肖幽進入會議室之後,看着前面主位上的人遲遲未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問助理:“畢昊?”
畢昊看見肖幽望着前面主位上的空座,就知道肖幽是在問肖成業的位置上爲什麽是空的。
輕輕點頭之後,畢昊立刻出門去看情況。
一分鍾之後,畢昊就回來了。
“這麽快?”
肖幽覺得畢昊回來的有點快。
畢昊彎腰,擡手遮住嘴巴,附在肖幽的耳畔輕輕說了句話。
肖幽那雙上挑的眼睛,立刻就瞪了一下:“真的?”
“真的,剛剛我出去的時候,正看見管家張伯過來。”
畢昊開口回答。
肖幽聽完,就嗤笑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衆人已經都各自在位置上做好,正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爲何肖成業此刻還未過來。
肖幽這時候一起身,立刻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今天這個會,不用開了。”
肖幽笑着将肩上披着的小西裝拉了拉,掃視了會議桌旁邊的衆人一眼,就往會議室的門外走。
邊走,邊笑着道:“散會吧。”
衆人十分不解。
紛紛驚訝又疑惑的看着肖幽。
有個經理在她出門之後,急急過來,喊住她:“肖經理。”
肖幽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笑着看那個追過來的部門經理。
那人過來之後,便抹了抹頭上的薄汗,察言觀色的小心望着肖幽問:“肖經理,肖董不過來開會了嗎?”
“哦,我爸的身體不太舒服,這個會不開了,你告訴大家,讓大家都先回去吧。”
肖幽一說肖成業的身體不太舒服。
那個部門經理就立刻緊張了起來:“肖董沒事兒吧?”
“希望我爸沒事兒吧。”
肖幽有點擔憂的垂眼。
遮住了眼中那幾乎要遮不住的笑意。
經理還以爲她很悲傷,難過的歎了口氣:“肖董的确是年紀大了,肖總不要太傷心,公司的事情還需要您來掌舵呢。”
經理這句話,既安慰了肖幽,又表達了自己支持肖幽成爲肖氏集團下一任掌舵人的立場。
可謂是精明至極。
肖幽點點頭,便轉身跟畢昊離開了。
肖幽走在前面。
畢昊跟在她的略後方。
走出去沒有幾步,肖幽就笑着問畢昊:“聽到了嗎?”
畢昊不解:“怎麽了,幽小·姐?”
“都是一群牆頭草,”肖幽的下巴揚了揚,紅唇揚起,眼光閃爍着鄙夷之色,“隻要我爸一倒下,這個集團裏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說了算的那個。”
“是。”畢昊點頭。
肖幽冷笑:“就現在這個情況,韓露那個賤·人跟肖容這個殘廢,有什麽資格跟我争?”
畢昊立刻點頭,順着肖幽一起罵他們:“兩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肖幽聽着畢昊罵他們,心中痛快。
臉上笑容也更深了。
肖氏集團,她志在必得。
不管韓露跟肖容怎麽掙紮,都得死!
……
肖容一大早便到了醫院。
肖成業還在昏睡中未醒過來。
肖容注意到,韓露守着肖成業的病·床·旁邊,有一份早餐。
早餐已經吃完了,隻剩下便當盒子的空盒。
肖容看在眼裏,沒有說話。
隻是在傭人将早餐的垃圾都打掃出去之後,才打手語,想跟韓露說話。
韓露看懂的不多,照例将本子跟筆交給了肖容。
肖容在本子上寫字。
韓露看了之後回答————
‘爸還沒有醒過來?’
“是啊,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我真擔心,”韓露憂心忡忡,“我還以爲今早一定能醒過來的,沒有提前做準備,肖氏集團的早會都沒有早早幫他取消。”
‘沒有提前取消的話,姐姐就知道這件事了吧?’
肖容這句話剛寫完給韓露看了。
門外,就響起了肖幽的聲音:“早會我已經取消了,不過,你不把爸的病情告訴我,又是打的什麽鬼主意?”
肖幽來勢洶洶。
顯然是過來借題發揮,順便問罪的。
肖容看了看韓露立刻打起來的精神,默默退到了一邊。
接下來,是這兩個嘴巴會說話的女·人的戰場。
他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還是退後一點比較好。
免得戰火波及過來的時候,他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又要吃嘴巴上的虧。
“沒什麽鬼主意,就是怕告訴你之後,你想太多。”
韓露依舊坐在肖成業的病·床·邊,不動如山。
肖幽走過來,看了看病·床·上的肖成業。
輕輕幫他拉了拉被子,順便确定老頭子的确是昏迷不醒之後,才放下心來:“我想的再多,也是爲了我爸跟整個肖家着想,不像是你,居心叵測,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系,還想着跟這個啞巴在我們肖家興風作浪!”
肖幽掃了肖容一眼。
肖容垂了垂眼睛。
懦弱的模樣,壓根兒就不像是個能頂起事兒來的男人。
肖幽看見他這幅慫樣就覺得好笑。
就這幅德行,韓露也不知道是怎麽選中他的。
雖然從外面找個人來冒充肖成業的私生子,都比這個啞巴頂用吧?
肖幽心裏瞧不上肖容,也懶得去正眼看他。
隻看着韓露,冷冷道:“我父親生病,沒有我這個女兒不在跟前照顧的道理,你也已經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我照顧爸爸就行了。”
說着,肖幽肩膀微微抖了下,将披着的小西裝抖落在了助理畢昊的手裏。
韓露皺眉:“你是成業的女兒,我是成業的妻子,你關心成業,我也關心成業,我不累,不用回去休息,我可以繼續守在這兒,倒是你,肖氏集團現在沒有成業坐鎮,你應該回去看着點兒。”
韓露也不傻,已經在肖成業的身邊照顧了一整個晚上。
若是這個時候,回去休息,讓肖幽留在這個照顧肖成業。
到時候,等肖成業一醒過來,肖幽一句:“爸爸終于醒了,我守了爸爸一夜。”
不就把她的功勞全都搶走了。
再說了,搶了功勞是其次,肖成業到時候覺得還是這個女兒關心他,再讓她重新回到了肖家住,那才是最麻煩的。
“肖氏的事情井條有序,出不了亂子,我現在更關心的,還是爸爸。”
隻要肖成業不到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的程度,肖氏就沒人敢亂來。
她去肖氏也沒有什麽用。
還不如抓住這個機會,做個孝順女兒給肖成業看。
運氣好的話,當這一回孝女,就能掀韓露跟肖容一個跟頭。
時至今日,她還是能感覺出來。
肖成業對她這個女兒,要比對肖容這個啞巴兒子好得多。
隻要她在肖成業的眼中還有一席之地。
不管用肖容怎麽牽制她,她都有機會最終得到肖氏集團的一切。
怕就怕了有一天,肖成業的眼中看的肖容比她更重要。
所以,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在肖成業醒過來的時候,當這個孝女。
韓露不願意讓肖幽留在這裏。
開口又要趕她走。
卻被肖容輕輕拉扯了一下衣袖。
感覺到肖容拉扯自己的衣袖。
韓露皺了皺眉,看向肖容。
肖容立刻給韓露使了個眼色,示意肖容去看肖成業。
肖成業面上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在沉睡。
但是,放在韓露這邊的手,指尖卻微微動了一下。
很明顯,肖成業就快醒過來了。
韓露眉毛一動,心裏着急,不願意讓肖幽留在這裏。
可又沒法即刻就想出把肖幽趕走的法子。
正在焦慮之際。
眼角掃到了桌邊放着的暖水瓶。
而肖幽又正在桌邊,她起身,走了過去。
肖幽沒有理會她,以爲她是要離開。
卻不料,韓露用力踢了那個暖水瓶一腳。
暖水瓶就翻到了肖幽的腳上。
熱水從裏面濺出來,瞬間就燙疼了肖幽。
肖幽尖叫着往後退去。
畢昊也急忙上來扶住她:“幽小·姐!”
肖幽昨晚因爲肖成業發脾氣,用熱茶燙了她,現在暖水瓶歪到,又燙了她的腳面。
她立刻就不好了。
“快幫我把鞋子脫下來!”
畢昊急忙彎腰幫肖幽脫鞋子。
肖幽的鞋子脫下來之後,畢昊又幫她拖襪子。
襪子沾滿了熱水,雖然隔了一層。
可還是把她的腳面都給燙紅了。
“小·姐,傷的有點嚴重,我們馬上去門診那邊看看吧。”
畢昊扶着肖幽往外走。
肖幽雖然不想離開,但是腳面被燙成這個樣子,還是疼的離開。
她咬牙,不甘心的看向韓露:“算你狠,賤貨!”
韓露一臉抱歉:“幽幽,媽媽我可不是故意的。”
肖幽咬牙離開:“賤人!”
韓露看着肖幽被攙扶着出了病房,才噗嗤一聲笑出來:“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