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上被風吹着走了每幾步,就有個穿着紅色小洋裝的小女孩提着個裝滿了玫瑰花的花籃走了過來。
如同很多偶像劇跟小說中所講述的一樣。
小女孩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就主動走到了宋霜的面前。
顧白笙以爲小女孩會老套的甜甜的喊宋霜叔叔,然後問宋霜要不要買玫瑰花送給阿姨。
可是。
她低估了這個賣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五六歲,但是走到宋霜面前的時候,卻跟個靈動又懵懂的童話裏走出來的小天使一樣。
她甜甜的對着宋霜叫道:“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顧白笙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樂了。
淺笑着看了看宋霜的臉,彎腰逗那個小女孩:“不是哥哥,是叔叔喲。”
說完,還轉頭看了看宋霜。
宋霜已經三十歲。
五六歲的小孩喊他叔叔完全沒毛病。
誰知道,她這麽說了之後,那小女孩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媽媽說,長得好看的男生都應該叫哥哥。”
“你媽媽說的?”
顧白笙問她。
小女孩點點頭:“嗯,我媽媽從來不會騙我的。”
顧白笙想着能讓孩子出來賣花,父母肯定就在不遠處。
便問她:“你媽媽在哪裏?”
“在那邊。”
小女孩聽到她問,就下意識的轉頭指了指身後一個輪椅上坐着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淺灰色的羽絨服,腿上搭着一條毛毯。
頭上戴着毛線帽子。
看起來病恹恹的,但是瞧見女兒的手指指向自己的時候,還是提起一個笑容,沖着女兒揮了揮手。
顧白笙看見那女·人,忽然怔了一下。
她想過小女孩在除夕夜出來賣花不會是家中經濟條件特别好的孩子。
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不好。
看起來,她母親好像生病了。
“哥哥,要給漂亮阿姨買花花嗎?”
小女孩仰着頭問宋霜。
顧白笙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尖,糾正:“爲什麽叫他哥哥,叫我阿姨?不是應該叫我漂亮姐姐嗎?”
“我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姐姐,雖然你也很漂亮,但是隻能叫你漂亮阿姨了,漂亮姐姐是我媽咪的專屬稱号。”
聽着小女孩稚嫩的聲音。
顧白笙忍不住笑了出來。
心裏卻也覺得莫名的有點難過。
“好吧,漂亮阿姨買你的漂亮花花。”
顧白笙伸手去拿她籃子裏面的玫瑰花。
小女孩卻将籃子往後一拉,道:“媽媽說了,要好看的哥哥給漂亮阿姨買,才能表達世界上最美的愛。”
“你媽媽懂的好多。”
顧白笙又笑着看了看那個輪椅上的年輕女·人。
女·人瞧見她看自己,沖她笑了笑。
顧白笙也笑着點了點頭。
宋霜聽了她們的對話,蹲下身體,看向小女孩:“叔叔把你的花全買了。”
“真的嗎?”小女孩很驚喜,眼睛都跟水裏撈出來的月亮一樣發着光。
“真的。”宋霜點頭。
從錢包裏拿出幾張大鈔。
足以買下兩花籃這樣的花。
他将錢遞給小女孩:“快去找你媽媽吧。”
小女孩借過錢,把手裏的花籃給宋霜遞了過去,有些雀躍:“謝謝哥哥。”
“乖,去找你媽媽吧。”
小女孩很機靈,謝過宋霜之後,又看向顧白笙:“阿姨,哥哥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
“謝謝你的祝福。”
顧白笙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發。
小女孩子這才拿着錢,歡快的轉頭去找媽媽。
顧白笙跟宋霜站在原地,看着小女孩去找媽媽。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人看到她們兩個把孩子的花全買了,也有些驚訝。
感激的朝他們笑了笑,雙手合十虔誠的點了點頭之後,才轉動輪椅,跟女兒一起離開廣場。
顧白笙看着那個女·人自始至終身邊都隻有她的女兒。
即便是離開廣場,身邊也沒有其他親人出現,就有點憐憫她。
“看起來好像是母女兩個人相依爲命的樣子。”
普天歡慶的除夕夜裏,身邊沒有丈夫,隻有女兒。
而且還是坐着輪椅。
可想而知,她的生活有多不如人意。
“也許還有别的親人,隻不過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宋霜伸手,拉住她的手。
顧白笙感受到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指。
轉頭,望着他。
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但是心中,卻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
宋霜看她目光複雜的凝視着自己。
笑了笑,問她:“怎麽了?”
“我以前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有一個很幼稚的願望。”
她以爲宋霜會随口問她什麽願望。
沒想到,宋霜直接說了出來:“做醫療慈善幫助那些可憐人嗎?”
顧白笙訝異的張嘴,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宋霜看她一副被說中了的驚訝樣子,道:“我以前的太太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也有這麽一個幼稚的願望。”
顧白笙就更驚訝了:“她跟你說過?”
她記得,自己當初是一直有這麽一個願望。
可是,沒跟幾個人說過啊。
應該是沒有跟宋霜說過的吧?
“說過,”宋霜握着她的手,仰頭看了看天空,風輕輕吹過他的頭發,他額前的頭發被風吹得落到了眼角前。
一瞬間。
那個模樣像極了當時還在念大學的他。
眉宇俊逸,氣質清雅,說話的時候,唇角帶着的淺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她喝醉酒的時候,跟我說過。”
顧白笙望着他臉上的肖容,垂了垂眼睫:“她還喝酒?”
“不喝。”
“那你怎麽見過她喝醉酒?”
“陰差陽錯。”
宋霜笑着看她:“你怎麽這麽多問題?還吃不吃烤紅薯了?”
“問問題跟吃烤紅薯有什麽關系?”
“你再問下去,賣烤紅薯的老闆就要收攤子走人了。”
說着,他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顧白笙朝着他指的方向看。
顧白笙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果不其然,那邊賣烤紅薯的老闆已經在收攤子了。
“哎,等等!!我還要買的!”
顧白笙來不及跟宋霜再說。
轉身就要往那邊走。
宋霜見她這麽着急,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跟上她的步伐,同她一塊兒朝着賣紅薯的小商販走去。
……
貴城。
肖容睡到半夜,忽然被外面的爆竹聲進行。
她皺了皺眉頭,從·床·上起身。
外套因爲她的動作,從·床·上滑了下去。
他有些疲憊的擡手揉了揉眉心。
轉頭起看張甜甜。
張甜甜還沒有醒過來。
他卻有點渴了。
下·床·之後,去抓起暖瓶,想要倒杯水喝。
一動暖瓶,才發現暖瓶裏面也沒有睡了。
也還長的很。
一時半會兒的也挨不到天亮,而且口渴的難受。
肖容便帶着暖瓶去開門。
房門關上又響起。
張甜甜聽着房門那邊傳來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本想借着燈光看看肖容是否在自己身邊的。
可是,剛一動,房間裏的燈忽然就被關上了。
“肖容?”
張甜甜不安的出聲喊肖容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
張甜甜擰了擰眉,摸索着要下·床·去開燈。
卻剛一下·床·,就感覺到身邊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肖容是你嗎?怎麽不開燈?”
張甜甜問他。
但是黑暗中那個人并沒有回應她。
她想起,肖容根本不會說話,便松了口氣,道:“把燈打開再說吧,我沒事了。”
一聽到她說沒事了,那個抓住她手腕的人,才猶豫了一下,試探把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她的身上。
那隻手就扶在她的腰上。
有點暧··昧。
張甜甜被人忽然扶住腰。
還有點驚訝。
擡頭看着黑暗中的人影,奇怪的問道:“肖容,你怎麽了?”
那人仍舊沒有回答。
但是這一次,在她問完了之後,卻忽然有些激動的,将她推到了·床·上。
“肖容你……”
張甜甜的話都沒有說完。
突然壓到身上的重量跟那帶着酒氣的唇舌就湊近了自己的臉。
“唔……肖容你……放開……快放開我……”
張甜甜掙紮起來。
可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全像是全身都打了興奮劑一樣,大手牢牢的抓住她掙紮的手。
仿佛是厭煩她嘴裏拒絕的話一樣。
連帶着扯了枕頭布,塞住了她的嘴巴。
張甜甜本來就剛醒過來,身上沒有什麽力氣。
而對如此粗暴的動作,也讓張甜甜的心中意識到了危險。
“嗚……嗚嗚……”
被塞住的嘴巴裏不斷傳來張甜甜絕望的掙紮聲。
然而,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粗暴又猴急的開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隻不過是幾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
張甜甜越來越害怕,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從眼角裏面往下流。
酒氣跟灼熱粗重的呼吸纏繞在她的鼻尖。
張甜甜很害怕,也很疑惑。
她不明白肖容爲什麽會喝這麽多酒,更不明白,肖容爲什麽會忽然之間這麽對她。
肖容的動作好粗暴。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張甜甜掙脫不開。
那人的動作在暗夜裏也越來越用力。
她還是試圖從那人的身下掙脫出來。
那人察覺到她不老實,忽然擡手,猛地對着她的臉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張甜甜徹底給打愣了。
不是肖容……
這個人絕對不是肖容!
肖容不會做這種事!也不會打她!
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