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就看見宋霜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瞬間就慫了:“我……那個……”
那邊曲曉波還沉浸在偶像被女朋友綠了的悲慘哀嚎之中,不斷的問她:“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啊,宋翊這麽好的男人,爲什麽還會被綠啊?”
曲曉波問她宋翊爲什麽會被綠。
她又哪裏知道?
隻能尴尬的開口:“那個,可能是因爲……”
“嗯?”
曲曉波等着顧白笙說。
顧白笙看了看宋霜的臉色,知道還是先跟宋霜解釋比較好。
就小聲對曲曉波道:“我明天跟你說。”
說完,也不等曲曉波回應。
就趕緊把電話給挂了。
曲曉波那邊一頭霧水,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想要再打過去,發現顧白笙已經關機了。
顧白笙把電話關機之後,才雙手抓着手機,有些猶豫不安的看宋霜:“那個……其實,我是沒有瞎過啦。”
“這是什麽?”
宋霜伸手,将·床·尾的檔案袋拿起來。
顧白笙一瞧見宋霜把那檔案袋拿起來,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那裏面盛着的可是宋翊的簽名照片,而且還有宋翊給的購物卡。
宋霜已經不讓她去蹚渾水了,她應該跟宋翊徹底斷絕聯系才對。
這會兒居然還收了宋翊的東西,若是讓他知道了,肯定又生氣了。
顧白笙趕緊去搶:“沒什麽,沒有!”
宋霜看她這麽緊張就覺得有鬼。
長腿長手的,舉高了手,将檔案袋拆開。
就算顧白笙跳起來去搶,都搶不到。
隻能眼睜睜的,心驚膽戰的看着宋霜把檔案袋裏的東西給拿出來。
顧白笙瞧着那裏面的簽名照被拿出來,購物卡也掉在了地上。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霜皺眉,英俊的面容不悅的看着那張有宋翊親筆簽名的照片。
轉頭,看向她。
顧白笙 不等他問,就已經心虛的趕緊解釋:“曲曉波是宋翊的粉絲,之前我去商場幫她買項鏈的時候看見了宋翊,是她非要我跟宋翊要個簽名的。”
“那這個呢?”
宋霜的眼神戳着地面上那張金閃閃的購物卡。
顧白笙繼續解釋:“我幫宋翊做了手術,這是宋翊給我的手術費。”
宋霜看着她,似乎是在審視她這話的真假。
顧白笙說的都是實話,被看着的時候,也有底氣的跟宋霜對視。
宋霜問她:“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跟那家夥扯上關系。”
宋霜将那簽名照塞到檔案袋裏,然後拍到了她的懷裏。
顧白笙趕緊接過來。
然後放在旁邊不顯眼的地方。
宋霜掀被子上·床·睡覺。
顧白笙琢磨了,一下,還是怪悄悄的掀開被子鑽到了他的旁邊,離他稍微遠了點,準備睡覺。
宋霜說伸手關燈。
房間裏靜悄悄的,顧白笙看着宋霜背對着她,也不轉身,盯着看了一會兒,就也轉過身,背對宋霜。
本來打算就這樣閉上眼睛睡了。
不料。
宋霜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又翻了過來。
“還是檢查一下吧。”
“嗯?”
顧白笙一頭問号,不明白啥意思。
宋霜這邊卻已經身體力行,直接用強勢的動作,開始回答她。
……
顧白笙第二天盯着脖子上的大草莓印子,有些過街老鼠一樣,遮遮掩掩的緊港城醫院。
剛要進電梯。
就瞧見旁邊蘇元一跟兩個穿着港城警署警服的男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她趕緊往裏走了走,站在電梯廂的角落裏。
蘇元一跟那兩個警員進了電梯還在說話。
“我下午的時候會把屍檢報告給張警官送過去。”
“麻煩蘇法醫了。”
“不客氣,”蘇元一點點頭,又道,“對了,上個案子的判決結果已經出來了吧?”
“是,嫌疑人已經被判了二十年的監禁,真是多虧了蘇法醫,才能發現那麽不引人注意的線索,然後把兇手捉拿歸案。”
兩位盡管對蘇元一都十分感謝。
蘇元一客套的笑笑:“都是我應該做的。”
顧白笙在電梯角落裏聽着他們說話。
到了蘇元一辦公的法醫門診那一層,蘇元一就該下電梯了。
顧白笙瞧着他。
也瞪着他下了電梯之後,挪個位置。
畢竟,這麽多人擠在一個電梯廂裏,真是少一個算一個。
奇怪的是,法醫門診的那一層。
隻有兩位穿着港城警署警服的警察下去了。
蘇元一仍舊站在電梯上。
這下子顧白笙不明白了。
爲什麽蘇元一不在自己門診那一層下樓呢?
正捉摸着。
蘇元一那邊就把目光轉到了自己所在的角落。
顧白笙馬上用手裏的檔案袋擋了擋臉,不想跟蘇元一打招呼。
蘇元一卻偏偏不肯放過她一樣,寄過來,笑着伸出手将她用來擋着臉的檔案袋一揪:“白醫生,這麽巧啊?”
顧白笙被他專門揪出來,這下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了。
隻能尴尬的笑着跟蘇元一打招呼:“蘇法醫,真的好巧。”
蘇元一看着她尴尬的跟自己打招呼,簡直快被她臉上的小表情給逗笑了。
“白醫生今天上班的時間,好像是遲到了。”
蘇元一看了看自己腕表上的時間。
非常确定,顧白笙已經遲到了三分鍾。
顧白笙當然也知道今天是遲到了。
順便還在心裏暗罵宋霜。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今天早上也不喊她早早起來。
而且,他還先開車走了。
自己睡過了頭,匆匆出門趕來醫院,能不遲到嗎?
“白醫生今早爲什麽遲到啊?”
蘇元一問顧白笙。
顧白笙有點尴尬,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就用檔案袋輕輕搔了搔額頭:“那個,是因爲……”
她搔着額頭找理由。
蘇元一卻發現,在她的脖頸上,有一顆很重的草莓印。
這一顆草莓印有點刁鑽。
剛好是在襯衣領口,欲露不露。
不仔細觀察看不出來。
但是稍稍看她看的仔細一點,就能瞧見。
看見了這個,哪裏還用的着顧白笙在多加解釋遲到的原因?
蘇元一垂眸,不帶笑意的扯了扯唇角:“他在這種事上,還真是夠幼稚的。”
嗯?
顧白笙聽到蘇元一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也覺得不大理解:“什麽事?”
蘇元一也不嫌尴尬。
擡手,指了指她的脖子。
顧白笙本來就知道脖子上有印子。
隻是沒料到蘇元一會看見。
如今蘇元一這樣擡手一指。
讓她立刻就有點挂不住了,臉上也騰地一下就紅了:“這個……”
正好這時候,顧白笙所在的樓層到了。
她尴尬的要命,急忙道:“我到了,蘇法醫再見。”
看着顧白笙匆匆逃出去的窘迫樣子。
蘇元一無奈的笑了一下。
腦海裏還是有她脖子上的那個痕迹一掠而過。
忍不住感歎。
男人這可笑的占有欲啊,有時候還真是挺幼稚的。
不過,也挺有用的。
給自己的東西留個印記,的确可以讓别的正在觊觎這件東西的人,心裏發堵。
……
顧白笙匆匆進了診室。
她進修期間,也是跟着宋霜的。
所以,診室是跟宋霜在一個房間的。
這樣匆忙的進去,立刻就引起了宋霜的注意。
宋霜正在跟邵天澤說話,瞧見她進來,還臉頰通紅,一臉窘迫,就皺了皺眉,問她:“你怎麽了?”
“沒有,沒事。”
顧白笙總不好把在電梯裏發生的事情說給宋霜聽。
更何況,邵天澤也在這裏。
看他們正在說正事。
顧白笙也不願意打擾,匆匆拿起血壓計跟溫度計,就往外走:“我去給顧先生量血壓跟體溫。”
邵天澤聽到,忙要開口喊她回來。
今天早上顧城的血壓跟體溫已經提前半個小時量過了。
她不用再跑一趟。
宋霜卻擡了擡手,制止住了邵天澤的阻攔,道:“讓她去吧。”
“但是,已經量過了啊。”
邵天澤不解宋霜的用意。
宋霜也不多做解釋,隻是淡淡道:“多量一次也不礙事。”
邵天澤聽他這麽說,才點頭:“也是。”
顧白笙直奔顧城的病房。
到了門口,推開門剛要走進去。
就聽見裏面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正在說着話。
“爸,紅姨老是爲難姐姐,姐姐都不跟您說,我有些心疼姐姐,所以忍不住要告訴您這些事情。”
顧白笙聽着這話,打住了腳步。
顧城聽了顧長樂的話,隻是淡淡道:“紅露這幾天常來?”
“是啊。”
顧長樂說道。
“她怎麽沒來見我?”
顧城這樣一問。
顧長樂就停頓了一下,接着才道:“她都去見姐姐了。”
“去見長歌?”
“是,”顧長樂點頭,難過的開口,“紅姨都是帶着元元弟弟去找姐姐的,三天兩頭來,每次跟姐姐說完話,姐姐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有一次還哭了。”
顧長樂說的這個話,立刻就在顧白笙的腦子裏有了畫面感。
紅姨……弟弟……
可不就是給顧城生了兒子的情人嘛。
顧城現在重病,他的情人們上次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帶着兒女找上門來了。
但是,偏偏很可笑的是,顧城沒有給他們任何人名分。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
所以,顧城若是不幸死了,諾大個顧家,就隻能給顧長歌。
這時候,她們就沉不住氣了,想要依靠各自手裏的兒子來搏一搏。
最好是能将顧長歌這個正統的顧家繼承人利用男女偏見給擠下去。
這樣一看。
那位大小·姐顧長歌,還真是挺危險的。
不過,這個顧長樂也不全像是關心姐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