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打了一個哈欠,有點想打盹。
宋霜見她快要睡着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扶住她快要歪到他肩膀上的頭,輕聲:“累了就睡。”
顧白笙被扶住頭,要揉了揉眼睛,強撐着直起了背:“沒事兒,我再幫你整理一會兒。”
“你睡吧,我能整理完。”
看她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宋霜真心不願意她陪着自己繼續熬下去。
顧白笙不聽話,還是搖頭:“我去喝口茶清醒一下,你一個人要整理到什麽時候啊,這麽多……”
“叫你睡你就睡。”
宋霜拉住她的手腕。
不讓她去倒茶喝:“你喝了茶就睡不着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失眠通宵對你身體很不好。”
“但我睡了,你也要忙一晚上。”
顧白笙皺眉。
“我也睡會兒,然後再整理。”
宋霜将筆記本電腦合起來。
然後将床上散落的A4紙也統統收起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接着才回來,掀開被子上·床。
顧白笙見他也打算休息,才安心的躺到了被窩裏。
隻是宋霜躺下之後,也在揉眉心。
顧白笙知道他累的厲害。
就蹭到他的懷裏,跟一隻溫柔的小貓一樣,擡手幫他去揉眉心。
感受到顧白笙的手指放在他的眉心。
宋霜半眯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有些詫異的看着顧白笙。
顧白笙瞧他望着自己,眨了眨眼:“我幫你揉揉,你睡吧。”
宋霜聞言,忽然心裏一軟,擡手,摟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臂忽然摟住她的腰。
有力的手臂稍稍收緊一下。
顧白笙的身體就貼在了宋霜的身上。
雖然兩個人都穿着睡衣,但那薄薄的布料根本無法隔絕身體上的溫度傳遞道彼此的身上。
顧白笙輕輕低呼了一聲:“唔……”
宋霜翻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一切來得都很突然。
宋霜兇猛的都擁抱,讓顧白笙覺得仿佛平地起浪一般,讓周圍都掀起了波濤。
洶湧的熱度跟情動從身體的最深處騰盛狂湧出來。
宋霜就像是一個稍微撩撥一下,便會徹底失控的猛獸。
在這昏沉繁華的港城暗夜裏,用狂猛的波濤,席卷着她的身體,一波一波的起伏飄動。
顧白笙像是孤獨無助的扁葉小舟。
隻能抓住宋霜的手臂随波逐流。
一番折騰過後。
顧白笙早已經沒了力氣保持清醒。
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隐約感覺到身邊的被子動了一下。
她想着,是宋霜要下床去工作了。
不知爲何,就胡亂伸手,想要抓住宋霜。
宋霜感受到顧白笙的手臂胡亂伸過來。
看她在睡夢中也想要抓住自己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
擡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指。
與她十指緊扣。
看她慢慢睡得安穩了。
這才從她的手中抽手離開,放輕了腳步,帶着那一沓資料跟筆記本去隔壁的房間工作。
……
同樣是夜。
換了利落短發的女·人,将紅唇印在男人潔白的襯衫上。
一個火紅的唇印,烈焰濃情。
帶着抵擋不住的妩媚跟妖冶。
男人保養極好的眼位因爲歲月的流逝,也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皺紋。
即便年輕時候也是北城裏英俊到讓名媛千金們望眼欲穿的豪門貴公子。
此刻,也因爲歲月的痕迹,而稍顯遜色了些。
“你說~”女·人的蕾絲睡裙遮住了光滑的長腿腿根,稍稍打了個随意又優雅的二郎腿,便讓男人的眼光閃爍了一下,她發現了他眼中掠過的光,勾着紅唇笑着點燃了一根事後煙,微笑着問他,“你家那位端莊娴雅的名媛太太,若是看見了這唇印,會不會殺過來要了我的命?”
男人從衣櫃之中取出了一件新的襯衣,穿在身上,将布滿了女·人指印的後背遮起來,扯了扯唇角:“她可不會做這種事。”
“也是……”女·人漂亮的貓兒一樣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唇角翹起一個得意又嘲諷的弧度,吸了口煙,慢悠悠的将煙圈從紅唇裏吐出來:“千金名媛的良好家教,是不會讓她像個罵街的潑婦一樣來找我算賬的。”
“你最近出入的也太張揚了些。”
男人終于還是開口提出了心中的不滿。
女·人微笑的唇角冷漠的收斂了幾分,漂亮妩媚的眼睛也帶上了冷意:“怎麽,她在這個北城,我也在這個北城,她能出門走動,我就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那倒不是,隻不過,公然開着那輛車,頻繁出入春山煙,總會惹得人起疑心的。”
“你怕啊?”
女·人挑眉,問男人。
男人低笑一聲,也不受女·人的激,淡淡道:“我怕還是你怕?”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些。
男人收回放在她臉上的視線,将襯衣的扣子一顆顆仔細扣好,漫不經心的說起來:“這些年,你總是試探,試探來試探去,卻每次又在要暴露在她面前的時候,要我幫你遮掩,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想明面上跟她争一争,還是想一直這樣跟我保持着暗地裏的關系?”
女·人皺眉,将手中的煙一下子摁在了煙灰缸裏。
“我現在到明面上跟她争,你願意站在我這邊?”
男人扣好了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走到女·人的身邊,輕輕扶住了她的肩膀,微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娴雅。”
他的聲音帶着站在北城上流社會多年的優雅跟沉穩。
卻又隐隐帶着一種一切陰謀都盡在他掌握的狡猾與老成。
林娴雅擡眸,看向男人。
男人的臉,有了歲月的痕迹,依舊難掩那種成功人士對年輕女·人經久不衰的吸引力。
财富,權利所賦予他的所有閃光點,讓他在林娴雅的眼中,不隻是一個普通的,跟她保持了多年情人關系的男人。
而是一個能夠讓她爲所欲爲的強大後盾。
可是,如果真的跟這個男人的妻子去抗衡。
那麽,誰會成爲最後的赢家呢?
“娴雅。”
林娴雅輕輕撫掉了男人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有些疲憊的出聲:“這幾天你天天過來陪我,家裏那位肯定已經起疑心了,還是早點回去吧,我也累了,要去睡會兒。”
男人看着她玲珑的身段搖曳遠去。
勾了勾唇,擡起手,看了看無名指上那枚帶了幾十年的婚戒,嘲諷的笑了笑。
……
顧白笙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
宋霜已經洗漱完畢。
正把早餐端過來,放在她的床頭。
顧白笙揉了揉眼睛,轉頭看他:“你起這麽早?”
“有早會。”
“那我快點起來,跟你一塊兒過去。”
顧白笙要從床上起身。
宋霜卻道:“不用了,我這就要走,你上班的時間還差兩個小時,再睡兒。”
“我不睡了,我想跟你一塊兒去醫院。”
顧白笙堅持要跟宋霜一起去。
宋霜無奈的走過去,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乖,聽話。”
顧白笙眨了眨眼睛,看着格外溫柔的宋霜,覺得有些夢幻。
宋霜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你睡醒之後就出門打個車去醫院,我不等你了。”
“好吧。”
顧白笙見他實在是着急。
硬要讓他等着自己反而會耽誤了他的時間。
就點點頭,答應讓宋霜先走。
宋霜看她聽話的應下了,才起身:“記得吃早餐。”
“好。”
顧白笙無奈的看他離開。
又倒回床上眨了眨眼睛,才把手機摸過來,然後解鎖開屏,手指劃開了微信APP。
APP一打開,就收到了一個請求通知。
仔細一看,居然是蘇元一發過來的請求。
雖然她之前跟蘇元一接觸,但是一直沒有跟蘇元一有手機号之外的聯系方式。
今天早上看到他的微信請求,稍稍猶豫了一下,顧白笙就通過了蘇元一的請求。
蘇元一那邊被通過請求之後,也遲遲沒有動靜。
反倒是曲曉波起了個大早,發了短信息過來。
張口就問她:“小蠻腰項鏈買到了嗎?”
顧白笙聽見她發過來的語音信息,就打字兒:“昨天去搶了,但是沒搶到你要的那一款。”
“這麽難買的嗎?”
曲曉波有點失望。
顧白笙道:“等我今天再去看看。”
“一定要早點去。”
“我要下班之後再過去。”
“你早點下班吧,下班高峰期,很多人去買,你早下班半小時應該也沒事兒,你本來就隻是去港城醫院學習的,而且還是個實習醫生,港城醫院不會抓你太緊的。”
顧白笙聽見,就無奈的開口:“你這個工作态度很有問題。”
“……”曲曉波有些難以反駁。
而且在旁邊聽見了他們打電話的張恺也插了一句:“笙笙說的對,我早就說過了,曲曉波這個工作态度有問題,身爲一名醫務人員,怎麽能因爲買條項鏈就随意的遲到早退呢?病人的生命安全重要,還是你那條項鏈重要?”
張恺三觀很正。
說的合情合理。
曲曉波卻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哪兒哪兒都有你說話的地方,滾一邊兒去。”
張恺跟顧白笙告狀:“笙笙你聽,你看看她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像個潑婦了?”
“張恺,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又癢了對吧?”
聽着曲曉波跟張恺在那邊鬥嘴,顧白笙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倆别吵了,如果今天下午沒事兒,我就去幫你買買試試,前提是沒事兒。”
“好好好,謝謝你,笙笙!”
曲曉波馬上道謝。
張恺搖搖頭:“笙笙就是慣着你。”
曲曉波有點得意:“怎麽,笙笙就是慣着我,你能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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