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燈光調成了溫暖暧··昧的小夜燈燈光。
燈光不是以前的暖黃色。
還是變成了玫紅色的燈光。
帶着一點讓人疑惑的旖旎。
“你在搞什麽？”
宋霜的長眉擰着，嚴厲的看向将窗簾拉上的顧白笙。
“幹嘛這麽兇？”
顧白笙轉過身倆，走到窗前，掀開被子看他：“看你今天不開心，所以想推心置腹的跟你談一談。”
宋霜眯眼。
顧白笙瞧他不往自己的跟前走。
皺眉，咬了咬下唇。
腦海裏忽然就想起了下去曲曉波跟她說過的話——
“隻要臉皮夠厚，沒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
她心裏顫巍巍的，有點怕。
“可我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
曲曉波就開始給她洗腦：“一回生兩回熟嘛！再說了，你們兩個做了好幾年的夫妻，還有什麽好害臊的？”
她還是覺得很艱難：“但是這個主意也太……”
“信我，絕對能搞定他，宋霜就是個悶騷。”
“他不喜歡這種調調。”
“你沒有對他試過，怎麽知道他不喜歡？”
曲曉波拼命給她打氣。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
現在又在打退堂鼓。
而且宋霜看向她的眼神好嚴厲。
她有點害怕。
“你到在搞什麽鬼？”
“也沒有什麽……”
顧白笙着實不敢繼續下去了。
宋霜蹙眉：“我今晚去睡側卧。”
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冷漠絕情的背影給她。
顧白笙有點無力的伸手，想要挽留，但是又說不出挽留的話來。
無奈，隻能給曲曉波打電話。
那邊曲曉波跟張恺剛躺下。
聽見顧白笙打來的電話，曲曉波就伸手把手機摸過來，直接接通了。
電話那邊的顧白笙有些慫的開口：“我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怎麽了？”
曲曉波幫她分析。
顧白笙無奈的動了動嘴角，如實禀告：“我剛把燈光給弄成你說的那樣，他就覺得我反常，轉身去側卧睡了。”
“那就追去側卧啊。”
“算了吧。”顧白笙有點心累。
曲曉波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要是不追過去，跟他深入探讨一下，你怎麽知道他今天爲什麽又跟你撒謊又摘婚戒？”
“……”顧白笙沉默。
曲曉波繼續遊說她：“夫妻之間有矛盾就要解決，彼此的溝通很重要的。”
“他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
顧白笙有點委屈。
“那你就努力想辦法跟他溝通啊，我今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個粉……”
“好了，别說了！”顧白笙生怕曲曉波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一樣，急忙開口打斷曲曉波的話，“我都懂，我都知道，你别說了。”
曲曉波點點頭，不忘給她加油打氣：“那就加油了哦，親愛的。”
顧白笙嘴角動了動，放下電話，起身往側卧走。
那邊曲曉波挂斷電話。
握拳加油的手勢還沒有收起來。
張恺就問了：“顧白笙怎麽了？”
“昨晚喝醉酒說了讓宋霜不高興的話，現在正想去哄宋霜。”
“顧白笙會哄宋霜了？”
張恺覺得，這件事跟太陽打西邊出來沒什麽區别。
衆所周知。
顧白笙當年是懷了孕之後被宋霜娶進家門的。
宋霜心甘情願的當了這個接盤俠。
當時的同學老師，都覺得宋霜是做了好人好事，心裏有可憐她，才願意喜當爹。
隻有少數人知道宋霜真正這麽做的原因。
而顧白笙婚後，跟宋霜的相處着實不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相敬如賓是有。
但是恩恩愛愛就很難說了。
顧白笙跟宋霜在小深死前沒有吵過架。
在小深死後，瀕臨決裂。
雖然宋霜沒有離婚的意思，但是顧白笙跟宋霜的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以下。
看到宋霜根本眼神都不會是在他身上停留。
更别說是吵架之後主動哄他了。
可這會兒，顧白笙居然要主動去哄宋霜？
這不跟天方夜譚一樣嗎？
曲曉波也看出張恺覺得震驚來了。
歎了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了。”
“怎麽說？”
張恺問。
曲曉波笑道：“你先算算，宋霜今年救了她幾次了。”
張恺仔細算了算。
被人拖到車裏差點生米煮成熟飯一次，老爸白大海賭博她舉報，差點被報複一次，還有前男友上門鬧事，被弄到局子裏被撈出來又是一次……這一次次的，的确是讓宋霜操心了。
“宋霜對她真是挺上心的。”
張恺忍不住感歎。
曲曉波笑了一下：“所以說，女·人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小深的事情可能在笙笙的心中留下了難以抹平的傷痛，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宋霜的溫柔，也很動人，笙笙會被感動，也是早晚的事情吧。”
曲曉波感慨。
張恺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不免看向曲曉波：“總有一天，我也能感動你，讓你嫁給我吧？”
曲曉波沒回答，翻身睡了。
……
顧白笙受了曲曉波的鼓勵慫恿。
咬着下唇思考了好一會兒。
才打開門，去了側卧的門口。
她輕輕敲了下。
沒人反應。
試着去開了下房門，才發現房門口沒鎖。
宋霜看着房門被她打開，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真沒想到。
一向不肯主動跟自己妥協的顧白笙，居然會主動送上門來。
他将手裏的筆記本放在一邊。
顧白笙走進來，覺得燈光太亮，把燈給關了。
電腦屏幕照出來的燈光讓顧白笙覺得舒服了一點。
“那個……”
她開口跟宋霜說話。
宋霜也不着急問她要說什麽。
就這麽看着她。
顧白笙吸了口氣，實在是說不出曲曉波教她的那些話。
幹脆走過去，掀開被子，坐在宋霜的面前，道：“我上次跟胡阿姨學的繡花繡好了。”
宋霜：“……”
完全不知道她在胡話些什麽東西。
顧白笙咬了咬下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拉過來：“要不要摸摸我的繡工？”
宋霜眯眼，像是看弱智一樣看她。
顧白笙難堪的要死。
總覺得曲曉波是在耍她。
但是最羞恥的話都說出來了。
幹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要臉了。
擡手把自己身上的真絲睡袍一解。
睡袍光滑的面料如水一般，在被松開衣帶的瞬間，就從她光滑的肩膀上褪了下去。
宋霜的目光從她臉上緩緩下移。
在看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的時候，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複雜。
顧白笙看見宋霜臉上的表情，内心也有些複雜。
宋霜盯了她兩秒，忽然有點哭笑不得：“誰教你的？”
顧白笙看見他忍笑的唇角，羞恥心爆棚，一把将睡袍胡亂拉起來，就裹住了胸口。
臉紅的幾乎要滴血。
“波……波波……”
宋霜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聽的聲音在黑幽幽的房間裏響起來。
帶了幾分愉悅輕松。
顧白笙聽到他的笑聲，慢慢擡起頭，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仿佛沒有那麽緊繃了。
“既然讓我看繡工，那還擋住做什麽？”
宋霜忍俊不禁的去扯了扯她的睡袍。
輕輕的揪扯，跟似笑非笑的話，逗弄的顧白笙更覺得難堪。
“不……不讓你看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忙忙就要從房間裏跑出去。
但是睡袍很長，床床上爬起來往床下邁的時候，一腳踩住衣服，撲哧一下，就要面朝地面撲下去。
還好宋霜動作快，關鍵時刻伸出手，一把撈住了她。
顧白笙被重新撈回床上，看着宋霜，羞的臉頰都不敢露出來，用睡袍捂住了半張臉。
睡袍往上一扯，穿着的吊帶上繡着的粉白色牡丹花就露了出來。
在電腦的藍屏光照下。
吊帶小巧的遮住了她的胸前。
凹凸有緻的形狀，讓宋霜覺得可愛又好笑。
唇角忍不住的就勾了起來。
“曲曉波給你出的主意？”
宋霜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試圖将她捂着臉的衣服給拿開。
顧白笙點點頭，依舊牢牢的捂着臉。
“第一次用這種法子？”
顧白笙羞恥的大腦空白，沉默的點點頭。
一雙眼睛不敢看宋霜。
卻又面對面的對着他，不得不去看他的臉。
宋霜忍俊不禁的将手放在她的衣服上，摸了摸繡花的邊緣。
顧白笙感覺到她的手指去摸自己的衣服，立刻瑟縮了一下。
動了動身體，有點躲閃。
“不是讓我看的嗎？”
顧白笙嘴角動了動，隻好繃緊了身體，不再亂動。
宋霜的手指很輕，并沒有用力。
但是，在摸到她衣服的時候，還是讓她忍不住咬緊了下唇。
宋霜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羞紅了臉，眼神水濛濛的，怯懦又羞恥的望着自己的模樣，那沉郁了許久的心情，都忽然變得輕松了一些。
“繡的很好，比以前進步多了。”
宋霜看着她繡花，評價道。
他記得她以前跟着胡慧學習繡花，光是一隻蝴蝶，都繡的歪歪扭扭的。
現在這朵牡丹，倒是繡的含羞帶怯，風姿搖曳。
就像是現在的她一樣。
顧白笙等他看完了，才迅速的伸手，将被子拉上來，裹住了身體，然後低聲問他：“這主意管用嗎？”
宋霜笑着看她：“曲曉波讓你這麽哄我？”
顧白笙點點頭，眼睛眨了眨。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之後要做什麽？”
顧白笙咬着下唇，明顯有些害羞蜷縮了一下身體：“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麽把我送回胡阿姨那裏嗎？”
宋霜側身，躺在她的身邊，支着頭看她：“你看不出來嗎？”
“什麽？”
“退貨啊。”
顧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