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的一回頭,就看見宋霜推開她的門,吓了一跳。
“你進來幹嗎?”
宋霜冷冷道:“今晚來我房間。”
顧白笙手指有些不自然将脖子上的大毛巾往胸口拉了拉:“我今晚……”
“嗯?”
宋霜側眼看她。
顧白笙才遲疑的繼續說完:“想要好好休息,你……還是稍微克制一點比較好。”
宋霜的體力很好,但她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現在腰都有種要斷了的感覺。
宋霜聽了她的話,忍不住擰眉:“你在胡亂想些什麽?”
這話把顧白笙給說愣了:“你不是要跟我……”
後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臉紅的支吾着。
“跟你做什麽?”
宋霜好像不懂她的意思一樣,不耐煩的問她。
她猶豫了一下,将雙手擡起來,輕輕拍了拍。
房間裏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
這下,宋霜明白了。
宋霜簡直被她給弄得無話可說,冰冷的臉上也忽然帶了幾分無奈:“你腦子都裝的什麽東西?我讓你過來是有正事的。”
“什麽正事?”
顧白笙覺得奇怪。
宋霜沒有詳細解釋,隻是淡淡:“你來了就知道了。”
顧白笙看着他神秘秘不肯說的樣子。
搖了搖頭。
隻覺得他有點奇怪。
但是也沒有多想,就把床鋪整理好了之後,裹上睡袍過去了。
宋霜已經洗完澡換了睡衣。
看見她過來,便指了指床上放着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上的東西你看一下。”
顧白笙奇怪的走過去。
将電腦抱起來,臉上就挂滿了黑線。
“這是……什麽?”
看着筆記本屏幕上的各種專業題。
顧白笙忽然有些迷茫。
“二院的應聘筆試題,你不是被辭退了嗎?做一下看看能得幾分。”
顧白笙嘴角動了動。
有點不可思議:“你要讓我去二院工作?”
“如果你足夠優秀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宋霜看向她。
說的很認真。
“之前不是不讓我去二院嗎?”
之前她可是打過這個主意的。
但是宋霜親自把她拒絕了。
怎麽如今又要讓她去二院了呢?
“二院春季招聘,雖然名額很少,但是格外優秀的人總應該有個試一試的機會。”
“承認我很優秀了?”
顧白笙眼睛笑彎彎的。
宋霜沒有順着她說,隻是用下巴指了指筆記本電腦:“等你做完這份題再說。”
顧白笙微笑:“好。”
她動手做題。
做的很快。
她從醫多年,對于外科手術很在行。
這些題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對應她以往的經驗跟閱曆,輕輕松松就可以迎刃而解。
原本應屆畢業生要做一個多小時的題。
她隻做了半個小時就全做完了。
最後将電腦推給宋霜看。
宋霜坐在床上,跟她面對面。
抱着筆記本電腦,大緻一掃,就擡眼看向了她。
顧白笙問他:“怎麽了?”
“你好像對這些題很熟悉,都沒有多加思考,就寫出答案來了。”
宋霜開口。
顧白笙笑着打哈哈:“我在打算參加二院招聘的時候,把二院以前的筆試題都拿出來做過,這一份,有一半的題我都做過。”
這個不是撒謊。
因爲,裏面有一半的題,是當初她無聊的時候出給應聘者玩兒的。
作爲出題人,想要在短時間之内做出答案來,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宋霜點點頭。
繼續低頭看筆記本上的題。
隻用了幾分鍾,所有的題,宋霜就都看完了。
他眉眼舒展,面色平淡的看向顧白笙:“春招的時候去參加考試吧。”
顧白笙點頭,要開心的應下。
可是,忽然有想到了教育學院的肖容。
于是,笑了笑,打算爬下床:“再說吧,我想先拿個證再去做實習醫生。”
宋霜聞言,将筆記本電腦一合,擡眼:“你還想回教育學院?”
顧白笙沒有否認。
宋霜的臉色變得有些冷了:“這件事,不是已經說過不讓你管了?”
顧白笙走向門口:“我不太放心。”
“那是肖家的事。”
宋霜的态度很強硬。
顧白笙卻道:“我知道,不過,我想盡力去幫肖容一把,他的遭遇有點可憐。”
“你聖母病又犯了?”
宋霜這話有些不悅的嘲諷。
顧白笙皺眉,看向宋霜,語氣也變得有些剛:“我雖然跟你結婚了,但是我的決定并不需要你來幹涉。”
顧白笙的脾氣很軟。
但是在某些事情,卻也倔的要命。
她說完之後,就拉開門出了房間。
宋霜心裏不舒服。
眉峰都皺了起來。
顧白笙回房間之後,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面有開門的聲音。
她奇怪的往門口看了一眼。
本以爲宋霜會來自己的房間。
結果,響起來的卻是玄關處的房門開門關門聲。
她也沒多想,就繼續忙自己的。
半小時後。
宋霜在酒吧的吧台前落座。
莫紹言點了杯深水炸·彈給他。
宋霜拉過來就喝了幾大口。
莫紹言有些驚訝:“怎麽了,忽然這麽晚出來,不是說明天還有手術的嗎?”
“心煩。”
“心煩?”
莫紹言忍不住笑起來:“我還以爲是你又想起那位……”
宋霜的視線飚過去。
莫紹言機智的閉上了嘴巴。
“好吧,我不說了,你今天是怎麽了?”
莫紹言作爲宋霜的好哥們,坐在旁邊,很有要開導一下兄弟的意思。
宋霜卻道:“肖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莫紹言被問到肖家的事情,也是微微沉默了一下,臉上嬉笑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幹嘛突然之間要說他們家的事情?”
不等宋霜回答。
莫紹言就道:“哦哦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爲肖家的小兒子蹭了你老婆的熱度?”
肖家小兒子被設計,跟他宋霜的老婆被捉奸在床的事情,整個北城都知道了。
莫紹言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霜簡直想殺了他。
不過,好在酒喝得不多,還沒有上頭。
所以,宋霜沒有計較他說的那些話,隻是道:“你們家應該跟肖家有些交情的。”
莫紹言抿了抿唇:“生意上是有些往來,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在打理的,而是我爸在打理。”
“那你知不知道肖家爲什麽這麽讨厭肖容?”
莫紹言聞言,思索了一下:“我以前聽我爸說,是因爲肖成業的原配太太柳思琦不喜歡這個兒子。”
“柳思琦不是肖容的親生母親嗎?”
“就因爲是親生母親不喜歡他,所以肖成業才對這個兒子也很讨厭的。”
“既然不喜歡,爲什麽要生下來?”
宋霜問莫紹言。
莫紹言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莫紹言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肖家的事情這麽多年以來,都很低調,我們基本上也沒聽說她家多少事情,就連當年柳思琦病死,肖家都沒多說什麽。”
宋霜點點頭,手上拿着酒杯,問莫紹言:“旌思會不會知道的多一些?”
“旌思……”莫紹言思索了一下,“他知道的應該也有限,不過,他現在是白勁航的女婿了,那就很容易從白家那邊打聽肖家的事情了。”
宋霜收回視線:“你有空見到他的時候,讓他幫我查一下。”
“爲什麽你不去自己跟他說?”
莫紹言有些好奇。
“人家新婚燕爾,我去打擾不太好。”
“那我打擾就好麽?”
莫紹言意識過來,“你又想讓我去給你擋槍。”
宋霜聽他說的這話,忍不住笑着反駁:“反正你也不是幹了一次了,你去做不正合适嗎?”
莫紹言不太同意。
宋霜就道:“今晚請你喝酒。”
“請我喝酒不太行,欠我一個人情呗,什麽時候有機會了,讓你再把這個人情還我。”
“一件小事而已。”
宋霜覺得莫紹言要的報酬跟付出不成正比。
莫紹言卻很堅持:“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不去給你問了。”
宋霜:“勉強答應吧。”
……
宋霜喝酒喝到下半夜的時候才回來。
顧白笙聽着門外的動靜,起床去開了開房門。
剛打開半扇門。
宋霜就一手抵住房門,撲在了她的身上。
酒意沖到她的鼻尖。
顧白笙抱着他的身體,有些無奈:“幹嘛又出去喝酒啊?”
宋霜隻是壓在她的身上,也不應聲,仿佛是喝大了。
顧白笙無奈,隻能扶着他回房間。
然後幫他脫衣服。
宋霜的外套被顧白笙給脫下來。
剩下身上還有件毛衣不容易脫。
顧白笙就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跟他說話:“你稍微動一下,我幫你把毛衣脫下來。”
宋霜聽到是聽到了。
但是,身體動了動,卻沒有配合顧白笙去脫毛衣。
而是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顧白笙趕忙按住他的手。
宋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顧白笙看着他那迷糊的神色,有些無奈:“我還是先去給你煮醒酒茶,你不要睡。”
她松開手,要從床邊離開。
宋霜的手卻忽然伸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回頭,就看見宋霜正半睜着眼睛看着她:“别走。”
顧白笙解釋:“我去一下廚房,馬上就回來。”
“毛衣不舒服……”
宋霜去扯自己的毛衣領子。
顧白笙看他穿着毛衣的确是熱的難受,家裏的溫度又高。
便坐回床邊,幫他脫毛衣。
好不容易把毛衣給從頭上撸下來了,顧白笙松了口氣,就要先去廚房。
宋霜卻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裏一拉。
翻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顧白笙被壓住,有些無奈的哄他:“有什麽事兒待會兒再說好嗎?”
“就現在說。”宋霜湊近她,有點醉酒後的執着。
“要說什麽?”
“你是不是……覺得肖容比我好?”